很快,他们一群人被分别赶到了地窖中,只有秦渊迟被单独放了出去,没过一会儿,秦云昭与秦父秦母一同被接了出去。
“凭什么他们一家能被接出去?就凭他秦渊迟长得好看吗?”秦川不服,他也想被接出去,不想在这狭窄的地窖内闻着各种味道。
好在秦云昭此刻不在他们面前,若是在定会嘲讽他们一句:那不然呢?我哥哥又帅又有本事,你呢?又怂脸皮又厚!
“什么?你想同我家渊迟成亲?”
“我不同意!”
秦父激动拍桌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如今只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阿颖喝下一口温水,随后重重的拍到桌上,她的气场不输在场的任何人。
打起来!打起来!
秦云昭从包里拿出一包零嘴,蹲坐在椅子上,在心中呐喊,巴不得两人打起来,活像那村口的吃瓜大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被父母祝福你们真能幸福吗?我儿并不喜欢你,强行在一起也留不住夫君的心的!”黄镜鸢紧紧捏住衣袖,她的儿子可比天上星辰,怎么能与女土匪结合呢?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出声。
“呵,我看上你儿子那是因为他的皮囊,我也不过是借他生子罢了,你还真以为我奢求男人的爱啊?男人的心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阿颖并不在意黄镜鸢的看法,在她眼中,一切的情谊都要在男女之情以上,她要去做一件大事,那件事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丧命,她不忍母亲失去唯一的女儿,所以想着留下自己的血脉,让母亲有活下去的动力。
至于夫君爱不爱她,她才不在意,待她生下孩子,这夫君爱去哪儿去哪儿,她也不稀罕。
“你!不可理喻!昭儿你快同她说说!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黄镜鸢没办法,竟然把希望寄托在秦云昭身上。
“我?我说什么?要我说这个嫂嫂也不是不行。”
“昭儿!”
“妹妹!”
秦渊迟与黄镜鸢同时发声。
“干嘛,不是你要我说的吗?”秦云昭无语,非要自己说,说了又不爱听。
黄镜鸢心中无奈,她为什么要指望一个傻子啊。
“嗯,英雄所见略同。”阿颖朝秦云昭投来赞同的眼神。
“那你要给我们家什么聘礼?”秦云昭眼睛亮亮的,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哥哥值多少钱了。
“聘礼?”阿颖一脸疑惑,好像女子出嫁夫家都得准备聘礼吧?女子家中还得准备嫁妆,她这临时抢来的夫君,哪里有时间准备聘礼啊。
“我忘了准备来着,要不你们同我去库房,想要什么就拿什么?”阿颖小心试探。
“可以啊。”秦云昭毫不在意,甚至满是期待。
一家人同阿颖一起去往寨子中的库房,与此同时,地窖中进了几个老人,她们苦口婆心的劝道地窖中的人留下,俗称“洗脑”。
“那朝廷有什么好的,频繁增加赋税,垄断民生资源,要我们老百姓高价购买盐铁,天灾应对也毫无作为,任由我们老百姓饿死。
地方官员相互勾结,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这样的朝廷还拥护他们干什么?不如留在寨子中,我们团结一心自给自足,不受那狗屁朝廷的打压!”
几个老婆子时不时喝口水又继续洗脑。
“唉,婆婆,你可知我们是什么?”秦映秋见这几个婆婆苦口婆心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不知,你们是干啥的?”
“我们是犯人是要去往流放之地的,那些是负责押送我们的官差,我们若是平安到达流放之地还是良民,若是这样留在这里,那是属于逃跑罪,我们那些亲人会受到连带责任,会沦为奴籍。我们可不能害了他们。”
“啊?朝廷的人?”那几个老太婆一听瞬间紧张,将地窖门锁死,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四周安静下来了,大家这才安心休息了起来,最起码现在生命不会受到威胁。
这几天的赶路,让他们疲惫不堪,倚靠在墙上就睡着了。
“阿颖啊,这批人怕是不能留了!”
几个老妇人从门外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嚷嚷。
“怎么了?”阿颖不是很明白,什么叫不能留了?一百来号人,杀也要杀很久,怎么就不能留了?
“他们里面有朝廷的人!”
老妇人解释道,又将刚刚秦映秋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阿颖皱眉,惹上朝廷的人,那可是麻烦了,留下不是,送走也不是,还有那群人,她本想着留下最为寨子里的生产力的,谁能想是一群被贬流放的人啊?
像她们所说,留在寨中会牵连其他亲人,可让他们走了,难保那些官差不会上报朝廷到时候将她们一锅端了,寨子中都是些老弱病残,毫无还手之力,那可如何是好?
“你们有点晦气了。”阿颖抱怨了一句。
“你要请我们来的,咋又嫌弃我们晦气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让她大出血就不像她秦云昭了。
“让三娃子将寨子中的壮劳力聚集一起,我与那些官差谈谈。”
阿颖强忍住心中烦躁迅速将事情安排下去。
“你们也别在这站着了,赶紧走吧,还以为能抢个夫君呢,真是晦气。”
她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家人无比嫌弃。
“别啊,嫂嫂,我们可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啊。”秦云昭厚着脸皮上前挽住阿颖的胳膊,她很是喜欢阿颖的那张狼皮,她要是带在身上,那多拉风啊。
还有还有,那院子里的野鸡她也有些馋了,至于她们的仓库里,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住她的,她得想个办法弄到手。
“老二!将他们赶走!”阿颖受不了了,连忙挣脱,并嘱咐门外的人将他们带走。
秦云昭三步一回头,看起来很是不舍。
“妹妹,你倒也不必如此,你就那么希望哥哥成亲吗?”秦渊迟看妹妹这个样子,很是不解,没动手就能走掉,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成不成亲的无所谓,主要是我有点馋她的东西。”秦云昭小声在秦渊迟耳边说道。
秦渊迟有些痛心,什么意思!哥哥的终身大事难道还比不上那些身外之物吗?
唉,妹妹你变了。”
秦渊迟捂着心口痛呼。
“好好好,我不要了就是,我们赶紧走吧。”
秦云昭只觉得有一万个唐僧在耳边念经,闹得她脑袋疼,她也只好敷衍,赶紧让秦渊迟闭嘴。
但,不要?那是不可能的。
另一边的阿颖已经和官差商议好了,秦云昭不知道阿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但能看得出她的脸色不太好,秦云昭没有理会,先前布满的根像一只渔网一般将整个寨子包围,如今是时候该收网了。
流放队伍走出老远,寨子内的阿颖发出一声带满怒气的尖叫。
“秦云昭!你别让我逮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