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这才想起来,不久前自己才将太白让自己转交的香火交给洛黎,让他去老君殿寻几件傍身的法器,他瞄了眼玉简,伸手接了过来。
“法器你选了哪件?”司命问道。
此话一出,连太白也凑上前来,上下打量着他,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腰间的乾坤袋上:“怎么还不舍得用?”
洛黎一脸呆滞,他没听明白眼前这两位老神仙说的什么意思,只“啊”了一声,指着司命手里的玉简:“这就是?”
他原以为玉简只是天庭的一种通讯工具,此时懵懵懂懂推测,这难道还是件很厉害的法器?
“快拿出来看看啊!”太白冲他照着手,视线却像是钉死在了系腰间的乾坤袋上。
洛黎抬手指着司命手里的玉简,声音起落:“这不就是?”
他话音刚落,忽觉眼前两位老前辈神色异样,特别是太白,从未见过他如此缓慢的动作,满面狐疑:“只有这个?”看来,是真的疑惑,连带着声音都带了丝丝难以置信。
“就这个。”洛黎耸肩,“不然呢?”
司命火速在脑海中搜罗自己千叮万嘱洛黎去老君殿多挑选几件法器的记忆,但,好像他宿醉断片般,好似毫无片段。他紧闭着嘴,装作若无其事,实则藏在衣摆下的双脚已经朝后挪了数步。
洛黎一扭头便看到司命距离自己似乎远了些,往前迈了一步,将手掌摊在他面前,扬着下巴,让他将玉简还给自己。
原本太白并没有注意到这马上就要脚底抹油的司命,可眼下视线随着洛黎一同转了过去,立马将他喝住:“又是你。”
“不是我。”司命话才出口,似是意识到了不对劲,抬手轻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嘴,“真是快。”
“你你你,”太白捂着胸口,瞧着像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别以为盯着这张十八的脸就真当自己还十八,去哦瞧你这脑子还不如打了折的九岁孩童。”
司命被如此贬低,倒也不急,反而上前来替太白顺着胸口的气:“老友别动怒,这一回生二回熟的,大不了我再去申请申请,让洛黎再去一趟。”
“你以为老君殿的购物名额是那么好申请的?”太白将司命的手从身上推开,甩着拂尘,转身朝炼丹炉走去,“我要闭关,你们莫要再来打扰。”
洛黎本再劝劝,却被司命拽着,扭头便瞧见司命喜上眉梢,声音中带着愉悦:“你放心,我这就去申请。”说罢,拎着洛黎的后衣领子,将他提了出来。
“我说,你能不能换种方式拽我?”洛黎想起自己在凡间时,偶尔在视频上刷到被放在塑料袋里提着走的小猫,他现在与那袋里的猫有些感同身受。
司命将他一路从启明殿提回来天府宫,眼前的风景如倒带般飞速后移,不消片刻,天府宫外的门匾便映入两人眼帘
“啪”,洛黎猝不及防,屁股与白玉地砖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捂着臀部,倒在地上,就这么回头看着司命,满眼怨念。
老鹤从树后弹出个脑袋,见是洛黎,长着老大的嘴结结实实打了个哈欠,又扭了回去,塞回自己的羽下。
“你怎么能只买了个玉简呢?”司命这话并不是对着洛黎说的,倒更像是自言自语,边说边拎起石桌上莲花样式的藤壶,往青瓷盏中斜了斜,一杯斟满,仰头一饮而尽,又倒一杯,摆在了身侧。
洛黎亦是满腹委屈,低声嘟囔:“那你们也没人提前告诉我,得多买两件啊!咋还怪上我了?”
“没有怪你。”
司命话音一出,洛黎浑身打了个颤,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了一跳,还没缓过来,又是一哆嗦:“你你你,你怎么能听到我说什么?”
“仙者本身就是六觉敏锐,你既然都已经说出口,又何恐人听到?”司命又莫名地摆起了仙者的架势,但洛黎已经对他这一套脱敏了。
洛黎摆着手,干脆就坐在地上,仰着头远远看他:“不会连你也要怪我吧?”
“我怪你做什么?”司命笑道,“天庭安稳了数万年,沉心修炼的道友都日渐稀少,你初入天庭,日后多的是机会去老君殿,太白这厮就是爱瞎操心,我与他一同修习之时他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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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未雨绸缪’挂在嘴边,挂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下过雨。”
他右手双指合并,冲洛黎勾手。洛黎还未来得及反应,怀中玉简已经自动飞到他手中,他左右翻看,口中“啧啧”叹道:“想来老君又重新改进,这样式小巧便携多了。”
说罢,一个响指,一块笏大小的狭长玉板子出现在他手里,瞧着分量也是不轻。司命轻轻抛起,手指微摇,半空中的笏一闪消失。
他又重新掂了掂洛黎的那块:“不错不错。”
“你不会是要没收吧?”洛黎半眯着眼,狐疑地盯着他。
司命神色一怔:“笑话,我司命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仙家吗?”又笑,“我只是看看,你不要这么小气。”
到底是我小气还是你真的有这心思啊?洛黎眼中的怀疑更重了几分。
“也罢也罢,不逗你了。”
司命将玉简轻轻抛起,以食指做笔,在悬浮的玉简前每划过一笔便留下一道金光,远远瞧着,像极了凡间自称“老神仙”卖的符咒。
洛黎慢慢从地上爬起,缓缓靠近,他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惊,每笔金光从各个角度看过去并不交错,可正面看着,好像一副远山图。
“这是什……”
他刚要开口,只见司命的食指划过那堆金光,将它朝自己甩来,他来不及躲避,紧闭双目,只觉清风拂面,再睁眼,玉简悬于他面前,忽上忽下,哈吉云在一旁时不时上前蹭一蹭。
“这就好了?”他伸手摘下玉简,手指触碰的瞬间,灵台中多了一缕金线,他好像突然就知道这玉简该怎么用了,他抬眸望向司命,双眼中渴求着答案。
“好了。”司命又浅浅抿了口茶,“我只是解开了玉简上的封印,用你们凡间的话来说,大概就是拆了包装袋。”他抬手阻止了洛黎的提问,“至于其他的,大概只有老君自己知道,不然天庭的法器也早就泛滥,不会需要申请排队才能领。”他长叹道,“星君也不至于与我们动这么大脾气。”
洛黎瘪着嘴,心中怒吼:那是跟你发脾气,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