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要你能提出来，我就满足你。”
沈清瑶咧开嘴，语气变得谄媚，“我想要陪着你去东北。”
江砚想也不想就回绝，“除了这个。”
“那就没了。”
看着她皱皱巴巴的脸，江砚还真的动摇了把她带去东北的心思。
只是他很清楚意识到自己去那边也就是接受处罚，哪怕他给沈清瑶创造各种条件，依旧艰苦。
更何况，沈清瑶有她自己的梦想。
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江砚已经想好了要送沈清瑶一份什么样的礼物。
天气越来越寒冷，过年的日子也接近了。
这段时间江砚都不需要再去队里，他也变得轻松了很多。
两人空余的时候就老是往乔玉芬那和谢美依那跑，日子也算是过得越来越热闹了。
谢美依家乡有做腊肠和腊肉都习惯，一家人都忙着帮她制作。
晚上回家的时候，两人提着一大堆肉就往家里走。
路过钢铁厂，江砚把车停了下来。
沈清瑶还在疑惑怎么停了，江砚就开口解释。
“这肉挺多的，我们吃不完，你哥那边送一点去吧。”
沈清瑶答应了，拉着江砚往宿舍的地方走。
厂里临近过年没什么工作了，大家下班也早，三三两两都聚在楼道里面聊天。
见到沈清瑶来了，有人替她喊着沈清业。
沈清瑶刚想敲门才发现门没锁，她推开门，见苏商一脸尴尬坐在里面。
沈清瑶回头看了看江砚，“苏商，你怎么在这里？”
“嗯，我来找你哥谈点事。”
面对苏商从容的回答，沈清瑶也将信将疑。
她找沈清业能有什么事？
沈清业端着菜突然间进来，见到门口杵着两个人之后停了一下。
“瑶瑶？”
“哥，你这做的什么啊，还怪香的嘞。”
沈清瑶没回应沈清业，反倒是盯上了他做的菜。
沈清业做的不多，很明显就是两人量。
江砚耐心解释，“我和瑶瑶来送些腊肉和腊肠，没想到你这有客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清业也还是把两人留下来了了。
沈清瑶其实吃了饭，但是单纯是因为苏商在这里她才舍不得走。
和沈清瑶相处那么久，江砚怎么会不知道沈清瑶的小心思。
叹口气，江砚也只能陪着沈清瑶一起赖下去。
“哥，你这做的没一个菜我爱吃啊。”
“我又不是专门请你吃饭的。”
“那你这是专门请苏商吃饭的咯？”
沈清瑶伶牙利嘴，抬起头看着沈清业。
他没接话，丢了两只碗在江砚和沈清瑶面前。
“我来是感谢你哥在开庭的时候愿意替我作证，不然我这次依旧很难赢。”
苏商适时的解释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局面，沈清瑶也顿时觉得好像说的通了。
她恍然大悟点头，“行了，那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带着江砚先走了哈，记得哦，除夕夜来我家吃饭，我给你们露一手！”
沈清业听见沈清瑶要做饭了，不敢吭声。
其实沈清瑶做的东西不至于难吃，但是也不好吃。
用沈清业的想法来，那就是死得冤。
他动了动眼皮，也算是应下了。
江砚带着沈清瑶往门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天空就开始飘起来小雪。
沈清瑶一脸惊喜，站在雪里感受这份寒冷。
江砚从身后把人抱住，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沈清瑶突然间感慨了起来，“江砚，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欸。”
江砚轻轻回应她，搂得更紧了些。
雪地里站着，冷风就往衣服里面钻，两人拉着手跑回了车里。
回到家，沈清瑶撕下来一页日历。
家门口放着一封信，江砚捡起来发现是乔先生的来信。
他收好信封，“瑶瑶，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沈清瑶没多问，就是点头。
对于乔先生，沈清瑶也从江砚这里听说了一些。
当见到乔先生的时候，沈清瑶才觉得出乎意料。
她以为的乔先生岁数已经很大了，实际上不然。
他打扮得老成，让人很难猜到他真正的年龄。
“这就是你的爱人吧，果然啊，我就知道要是长得差也入不了你的眼。”
乔先生不吝啬他的赞美，沈清瑶也就笑一笑接受了。
江砚给沈清瑶拉开椅子，让她坐着。
缩了缩自己的衣袖，乔先生笑着开口，“我下午的火车，今天就离开西安了，那我们就长话短说。”
“您尽管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乔先生不断和沈清瑶确定工作和学习的细节，对沈清瑶来说，这个机会像是从天而降。
虽然去并不是得到了调到Bj的机会，但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留在Bj。
年后沈梦怡也要去Bj了，沈清瑶很期待着Bj和沈梦怡见到时的场景。
同时更想见见在Bj的舅舅。
乔先生和沈清瑶解释完，开始商量着合同的事情。
半工半读，这就意味着工资不会很高，但是也不需要学费。
吃穿住行一切自理，这也是合同上面的。
沈清瑶把合同推到江砚面前，江砚仔仔细细看过之后告诉沈清瑶可以签。
收下合同，乔先生就急着走了。
沈清瑶还坐在位置上恍惚。
她从来没想过和沈梦怡争了那么久，双方最终都没能如愿。
属于沈家的那个名额，花落谁家了谁也说不清。
陆少君被调去了Bj，回到了他最想回去的队伍，沈梦怡也跟着去了。
至于江砚呢，被派到东北去，而她却要一个人前往Bj。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沈清瑶知道小说发展到这一步，总会有这一天。
只是她也情不自禁在想，是不是没有陆少君和沈梦怡从中作梗，她和江砚就可以一起去Bj呢？
好像没有那么多如果。
沈清瑶放轻松，肩背瞬间就塌了下来。
江砚看了看沈清瑶，“走吧，我带你去趟集市，年货还没准备好呢。”
她赖在位置上，伸出一只手给江砚。
江砚心领神会，把她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你说为什么这个集市离青潭村那么远啊，我买东西都不方便了。”
“供销社还不够你买了？”
“供销社的东西多贵啊，那大集上虽然东西少，但是便宜啊。”
江砚一笑，不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