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的丑闻如同滚雪球一般越闹越大,牵扯出的黑料越来越多,没多久就进了局子。
而作为背后金主的林王霸,更是被扒得底裤都不剩。还被查出利用林氏集团的资源进行利益输送,甚至有挪用公款、非法集资的嫌疑。
一时间,林氏集团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公司的电话被打爆,门口堵满了记者和情绪激动的股民。供应商听闻风声,纷纷上门催讨货款;合作银行也紧急启动风险评估,宣布暂停对林氏的一切新增贷款,并要求提前收回部分已发放贷款。
林氏集团的股价,如同自由落体一般,连续几天开盘即跌停。
林照月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那辆她开了没多久的限量版跑车被拖走抵债,接着是衣帽间里那些还没来得及拆吊牌的包包、衣服、珠宝,被打包带走进行资产清算。
公寓大部分都是林氏资产,通通变成法拍房。
各种仆人也都只能辞退,再也不是一个楼梯要雇三个人擦的时代了。
因为失业的人太多,相关机构不得不出手给他们找下家。
王妈也被拍走了。
临走前,王妈激动地说:
“大小姐,我一定会回来的,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会去的!”
——就林照月身边狗血故事最多。
最后,连之前那套林照月住了许久的别墅——也就是第一次把失忆的沈鸢带回去的那栋别墅,也被贴上了封条。
林照月和沈鸢,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曾经熟悉的别墅外面,面面相觑。
“所以......”林照月挠了挠头,“我们现在是......无家可归了?”
沈鸢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没关系,我早就租了一套公寓了。”
“......早就?”
林照月狐疑地看着沈鸢。
“什么时候?你从桥洞搬出来后,就一直和我住,好端端的怎么会去租公寓?”
沈鸢:“......”
糟糕,说漏嘴了。
林照月立刻就捕捉到了她这一瞬间的慌乱。
林照月挑起一边眉毛,故意拖长了语调,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沈鸢的肩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早就想搬走了......还是根本没睡过桥洞,自己挑一个?”
沈鸢眼睫颤了颤,飞速地在脑内组织着措辞。
最后,她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堪称无懈可击的、温柔又带着点委屈的表情。
“照月......你别问了嘛......” 林照月:“......”
现在编都懒得编了是吗。
“算了,晚上再罚你。带路吧,沈大鸟。”
沈鸢如蒙大赦,也不追究这讨人厌的称呼了,拉着林照月的手就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等、等等!我们不打车吗?”
林照月被拽得一个趔趄。
“照月,我们现在是破产姐妹了,要勤俭持家!”沈鸢义正词严地说。
林照月:“......”
好家伙,这角色进入得还挺快。
沈鸢租的公寓在一个环境相当不错的新小区,虽然比不上林照月之前的任何一处豪宅,但也是附近相当不错的高层公寓了。
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厅有着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单层玻璃,可以俯瞰城市江景,算得上是窗明几净,温馨舒适。
沈鸢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笑道:
“这是一个同学介绍给我的,装修完还没人住过,很干净。对你来说大概小了点,但我会好好工作的,以后我赚钱了,买个更大的房子,要带花园、泳池、地下室......”
林照月:?
“带什么?”
沈鸢眨眨眼:“万一生化危机爆发了呢,所以也要有避难所......”
林照月点点头:“喔......”
搬家的过程,林照月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在整理行李这件事上,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叠好的衣服下一秒就散架,分好类的东西转眼就混在一起,最后干脆直接往地上一摊,宣布罢工。
“不干了不干了!累死我了!”
她毫无形象地躺在箱子堆里,像一只翻过身的乌龟。
沈鸢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认命地开始一个人收拾残局。
林照月就这么躺在地上,心安理得地看着沈鸢忙碌的背影。
直到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将沈鸢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假如系统真能放她自由,假如这样的生活真能持续下去,就好了......
她看着沈鸢利落的背影,看着她挽起的袖口下露出的白皙手腕,看着她因为弯腰而滑落的几缕发丝,看着夕阳为她镀上的一层柔和的金边。
“沈鸢。”
林照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刚从遐思中抽离的慵懒。
沈鸢正弯腰将一件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听到林照月叫她,动作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
“怎么了?想喝水还是......”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只见林照月单手撑着地毯,身体微微后仰。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不经意地垂落在脸颊边,遮住了她些许的表情,却更添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更要命的是,她身上那件原本为了方便活动而穿的宽松T恤,此刻已经被她脱了下来,随意地丢在一旁,只剩下一件精致的黑色蕾丝内衣,堪堪包裹住那惊心动魄的柔软。
沈鸢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滞了一下。
她站在原地,看着林照月,眼底的询问渐渐被一种更深、更暗的情绪所取代。
林照月看着沈鸢眼底那簇暗火,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她喜欢看沈鸢为她失控的样子。
无论是哪个状态的沈鸢。
然后,在沈鸢的注视下,她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指尖落在了自己牛仔短裤的纽扣上。
“咔哒”一声轻响,金属纽扣被轻易解开。
纤长的食指一路向下划去。
滑过平坦紧实的小腹,最终,停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轻轻地、有节奏地画着圈。
与此同时,她歪了歪头,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像猫一样的笑,用气音轻轻地问道:
“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