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来找老子麻烦,不要命了!?”
雀刀儿还在为眼前的白眼与手下狂欢。
惊闻此言,他骂骂咧咧地抬头。
只一眼,亡魂大冒。
“秦风!!”
极致的惊恐。
雀刀儿被吓得直接从银车上跌了下来。
他顾不得狼狈,手足并用的就想逃走。
“老大,他就一个人,让兄弟们弄死他吧?”
手下的询问声,听的雀刀儿一愣。
他谨慎回头,见果真就秦风一人,顿时又狂笑起来。
“区区一个人,也敢来咱们山头找事?我看他这痴傻病还是没好啊!”
群贼闻言皆大笑,丝毫不将那越来越近的身影放在眼中。
“小的们,给我上,抓活的!”
雀刀儿恢复了胆气,拔刀狞笑道:“这可是秦家仅存的独苗,是肥羊。”
“抓了他,咱们定能在陈文静那酸儒身上卖个好价钱。”
听到这话,群贼更是兴奋,嗷嗷乱叫着就对秦风冲了上去。
“蚍蜉……”
秦风马不停蹄,手中长枪侧摆,笔直的对那数百贼众便冲了上去。
在他与群贼交汇的瞬间。
长枪化作游龙,带着点点星芒不断闪烁。
每一次刺出。
都有血光乍显。
每一次横扫。
都有数名乃至十几名贼寇在惨叫声中被轮飞到半空当中。
“安敢撼树!”
根本就做不出任何有效抵挡。
当秦风话音落地的同时。
那冲上去的数百贼众已无一人可站立,全都瘫倒在了血泊当中,生死不知。
“妈……妈呀!!”
“他恢复了!他恢复了!他还是那个白马飞将,兄弟们快跑啊!!”
如此景象。
彻底吓破了剩余贼寇的胆。
他们嚎叫一声,丢下武器便四散逃窜,生怕慢了一步,就成为秦风的枪下亡魂。
这其中,以雀刀儿最是不堪。
在见到百十名贼寇,连让秦风停歇片刻都做不到,他屁也不放一个掉头就逃,那速度竟还快过了马匹。
“跑?”
秦风勒住战马,眸光如炬地扫过每一个逃窜贼众。
“尔等与我秦家血债累累,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贼众耳中,更是吓得他们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不过对于安全逃离,他们还是有着一定的信心。
毕竟就算秦风的马速再快,也不可能同时追上他们所有人。
只要能跑过自己的同伴,那就还有生的可能!
然而,很快他们就绝望了。
只见秦风纵身跃下马背,整个人在半空当中化作了虚影。
他每一次现身。
都有一名正在奔逃的贼众惨叫倒地。
直至……仅剩雀刀儿一人。
“饶命……将军饶命……”
看着那手持红缨,立在自己面前如同神邸般的身影,雀刀儿连逃跑的欲望都已失去,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哀求起来。
“将军,求您看在我也是出身北方军的情分上,饶我一命吧。”
“北方军?”
秦风眉头微凝,第一次认真端详起雀刀儿的面容。
这人……是当初那个……
“梁雀?”
见秦风认出了自己,雀刀儿大喜,磕得愈发用力。
“将军,是雀儿,是雀儿啊!”
“当年我还给您牵过马呢,我……啊!!”
没等说完,雀刀儿就抱着自己被长枪洞穿的右腿惨叫起来。
“当年你屡犯军纪不改,在受戒时更聚众叛逃,后被我兄长释放,你不念旧恩竟还敢带人屠我秦家满门?该死!”
秦风双眼喷火的看向雀刀儿。
“不!不是这样的!!”
一句冰冷的“死”字,让雀刀儿头皮都炸开了。
他顾不得大腿上那还不断喷涌的鲜血,再度哀嚎:“我也不知情,我是被陈文静那狗贼骗了,将军,我是无辜的啊。”
“求您了,饶我一命……我保证,只要将军您肯饶了我的狗命,我就为将军您指认陈文静去。”
“是他,都是他在暗中策划的!我还知道他很多……啊!!”
又是一声惨叫。
雀刀儿另一条大腿杀光也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眼见秦风面挂寒霜,还要举枪再刺,在钻心疼痛刺激下的雀刀儿彻底绝望了。
“哈哈……哈哈哈……”
他横躺在地上,扬天狂笑,眼角虽带着泪痕,神情却无比狰狞与疯狂。
“没错!是我杀的!你全家都是我杀的!”
“可笑你那老母还想反抗,被我活生生溺死在了水缸里。”
“你兄长留下那几个小崽子,全都被我挖空了心肝,谁让当年你兄长他们责罚我了?这都是活该!”
“对了!还有你那几个嫂子,真是水嫩,我与兄弟们不知玩了多少次,后来被我们给生生玩死了啊……”
他以无比怨毒的目光看向秦风,癫狂狞笑:“只是可惜,当时您这傻子不在,否则我定要亲手砍下你的狗头!”
雀刀儿每说一句,秦风心头怒意就多上几分。
看着对方那一脸得意,等着自己一枪了解性命的雀刀儿,秦风冷冰冰地说道:“你以为用这种办法激怒我,就能死得痛快一些?”
雀刀儿狂笑不语。
“让你失望了。”
“或许你不知道,我有一种秘法,可用内劲封住你全身经脉,纵你被我捅上千枪、万枪,只要不伤及要害,就绝不会立刻死亡。”
“最终……”
秦风以指化剑,对着雀刀儿身体各处连点数下:“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在绝望中死去!”
冰冷无情的话语,还有腿部伤口消失的疼痛,彻底击溃了雀刀儿心理防线。
他又一次慌乱哭嚎:“不……不要!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
秦风不带半点感情地对着雀刀儿又刺出一枪……
这时。
石猛也成功将先一步离去的陈文静心腹抓获。
“将军!石猛幸不辱命。”
他推搡着一脸硬气的心腹,兴奋道:“这狗贼我认识,他叫元吉,是陈文静身边的狗腿子。”
“不过他硬气得很,死活都不承认,将军您让属下我拷打……”
话没说完。
看到那已化身成血骷髅却死活不咽气,还在哭嚎不止的雀刀儿,石猛整个人都傻了。
不光是他。
原本一脸硬气,视死如归的元吉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只见他身下一阵湿气涌出,整个人都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地颤声道:“招……我招……我全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