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有个疑问,你对常乐天君有什么意见吗?“烛阴实在是好奇,虽说墨冉一向精神不太正常,但是如此针对某个存在还是第一次见。
烛阴出于考证态度看了两本流传较广的,然后被里面的森森恶意震惊了,什么叫R180g啊……只有想不到,没有不敢画的。
不是,姐们?
“……没有,个人爱好。”墨冉非常沉痛地回答。
烛阴肃然起敬。
实际上,墨冉对欢愉星神确实没什么意见,她对另一位不可言说的存在非常有怨气。
是的,就是那位伏行之混沌,宇宙毁灭十有**跟祂有关系的那位。作为那位的眷属,她的评价是,想死,但死不掉。这可比丰饶赐福耐活,只要奈亚对你感兴趣,你就算碎了无数次,祂也能随手把你拼回原来的样子。至于墨冉怎么知道的,你别问。
墨冉,本名赫德维格,来自一个已湮灭的世界。不幸被奈亚看中,成为其眷属,作为其扈从在各个宇宙间搞事,以取悦奈亚拉托提普。
大部分外神对世界都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有机生命的灵感过高会窥见外神的身影,概率成为其信徒,召唤其降临,而外神降临会导致世界崩溃。
但这个范围不包括奈亚拉托提普,这位是纯恶意,不召唤也会接触世界,并友情赠送其他同事的召唤咒。
奈亚对这个世界很感兴趣,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的特殊性,祂的化身无法进入这个世界,于是派遣赫德维格来找乐子,顺便寻机召唤祂降临。
墨冉是赫德维格的伪装,其篡改了周围人的认知,加入了不存在的故事。
为什么画欢愉星神的本子,鉴于她画奈亚的本子可能会被反手让她自行体会一下,她选择拿阿哈指桑骂槐一下,欺软怕硬欺到星神头上了。
阿哈确实很没面子。
星神也并非全知全能,博识尊除外。显然阿哈没看到她,不然高低封个令使看看实力。
“没事,以后扫黄打非的时候我不会举报你的。”烛阴承诺。
“……没必要,以后不画了,说到底,这种小众的东西怎么会闹到你这来啊?”墨冉确实不理解,究竟是谁在传播这种猎奇的东西,她自己都不敢看第二遍。
显然她还是太不了解网友爱赤史的性格了,抽象到一定程度反而会被网友追着尝。这还是仙舟防火墙发力了,不然假面愚者能把这东西传遍寰宇。
“可能是因为都希望不只有自己被荼毒吧。”烛阴承认,自己看完其实也动了推给别人的心思。真史,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赤,给仇人推一本简直延年益寿。
“所以还有事吗?”墨冉不想再留在这是非之地了。
“咳,还有就是,你要不要进入天舶司?你这么爱财,进入商团岂不是赚得更多?以你的本事,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商团首席。”烛阴试图游说她。
墨冉看着烛阴不自在的模样,戏谑到:“席天司舵给了你多少?让我猜猜……是异星佳酿还是工造司新出的机巧?是前者吧,我记得寰空商团刚从素有“酒乡”美誉的瑟雷斯星返航。”
烛阴尴尬地喝了口茶:“所以,你有这能力做什么不好,六司你去哪个都能有一番成就,为什么非要惦记你那‘小本生意’?”
“长时间做同一种工作,对我来说简直是酷刑。我喜欢和人打交道,赚钱只是附带的。”墨冉潇洒地挥手转身离开了烛阴的龙宫,“酒记得按市价折现分我一半。”
墨冉哼着小调穿街走巷,上至六司职员,下到化外民商贩,见到了就都打声招呼。
一路走到家门前,见到了位意外的小客人。镜流坐在台阶上,正提笔写着什么。
墨冉静悄悄地摸过去,抬手摸上了镜流的头。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墨冉揉了揉镜流柔顺的白发。
镜流晚饭后和母亲说了今天的经过,顺便请她在卷子上签字。镜母看着镜流28分的试卷,把她她轰出来找墨冉补课了。
墨冉虽说有些不着调,但是在大部分家长眼里都是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提前十二年从簧学以满分成绩毕业,年纪轻轻就考下了卜者证,虽说没有进六司,但年少轻狂嘛,能理解,有这天赋做什么都行。
镜流苦大仇深地从背后把礼盒拖了出来:“母亲让我向你请教课业。”
墨冉接过来稍微瞄了一眼,见到里面藏了个挺厚的红包,顿时喜笑颜开:“好说,我最擅长教人了。”
墨冉走到门口按了几下墙壁,弹出一个暗格,她又摆弄了几下,门自动开了,她又反手推了回去。
镜流看着门上的钥匙孔,又看看旁边完全没有异样的墙壁:“?“
“防火防盗防仇人,小心驶得万年船。”狐女言笑晏晏。
“你到底干什么了?”镜流忽然觉得这家伙好像和别人说的不太一样,什么活泼、聪慧、圆滑,这狐狸本质分明是抽象。
“有备无患嘛。”狐女拉开了大门,对镜流比了个请的姿势。
墨冉家的装修不同于苍城一贯的古色古韵,反而是更倾向于公司的极简风格。
墨冉正在冰箱里翻东西:“你喝什么?苏乐达,浮羊奶还是瀛海冰泉?”
“普通的水就好。”镜流回答。
“你这孩子,这么老成做什么?少时不任性,长大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镜流瞪了她一眼,显然对自己被称为孩子很有意见。
“少年人总想要快点长大,殊不知以后反而会追忆童年。心里总是想着不可及的时光,却看不到现在。”墨冉慨叹到。
“你这口气,和老头子一样。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啊。”镜流不服气。
“有时候心境和年龄是不挂钩的,”墨冉笑笑,“你还是不要懂这句话为妙。”
镜流只觉得她在故作高深。
学了两个时辰,镜流脑袋往桌上一磕,谢谢,感觉快魔阴身了。
墨冉倒是一点都不急,用尾巴拍拍镜流的后腰,安慰到:“你已经有很多进步了,不必如此悲观。”
镜流悲伤地说:“我要不还是习武当云骑吧,或者去工造司抡锤子。这数我一点也不想算了。”
墨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实际上,六司中只有云骑可以不用学习,工造司因为要画工图,不仅要学数学,还要学物理。哪怕是天舶司,都要求飞行士能熟练修理飞行器,以防万一……”
“那我就去当云骑。”镜流生无可恋道。
“云骑啊……战争是很痛苦的,身旁的同伴今日还在谈笑,明日却可能永别。无休止的伤痛与死亡……六司中,唯有云骑寿数最少。”她捋了捋镜流的长发,“你啊,还是小孩子呢,不用那么心急,长大后要做什么,以后再考虑也来得及。糊里糊涂地活着,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镜流听着她的话,略微领受到母亲说的世故,到底体现在哪了。
墨冉真的只是比她大四岁吗?她不会是什么千年狐狸精吧,镜流想着。
“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还是说,想留下过夜?事先说好,我这就一张床,你留下来得睡地板。”墨冉提醒。
“有你这么待客的吗?”镜流气鼓鼓地问,又反应过来,“不对,我要回去!”
“行,走吧,我送你。”墨冉回屋提了盏灯出来。
“我自己走就行,在仙舟我还能丢了不成?”镜流十分不满墨冉的小觑。
墨冉整理好衣装,套上鞋袜,头也不回地答:“送佛送到西,怎么说我也收了镜前辈的礼,表现下是应该的。走了,大小姐,别耽误我的美容觉。”
镜流觉得,墨冉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简直太可恶了,以后她要是进了地衡司,一定要狠狠地抓她的违纪。
小巷中少灯光,墨冉提着雕花的旋转灯笼在前引路,两侧墙上暖黄的灯影,就是一出简陋的皮影戏。镜流看了两眼,目光却被狐女走路时一晃一晃的尾巴吸引了。
柔软、蓬松,看上去手感就很好。
“别看了,不会让你摸的。”狐女回头道。
“谁想摸了?”镜流立刻挪开视线,嘴硬道。
墨冉看着她微红的耳尖:“是吗?我怎么感觉有道视线快把我尾巴盯穿了呢?是谁呢?难不成是精怪故事里的幽灵?”
“我回去了。”镜流眼见说不过她,直接开溜。
却在进门前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狐女金色的眼眸被烛火映得更加柔和,如墨长发也跳跃着暖红的光芒,她对上了镜流的视线,无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镜流下意识重复了一遍:明天见。
“回来了?你遇到什么好事了?笑得这么欢?”镜母看着自家女儿毫不自知的笑容。
“没有啊,我平常不也这样吗?”镜流反问。
镜母也不追根究底,年轻人,交了朋友,高兴也是正常的。镜流和那姑娘说不定挺合得来的,下次留她吃个饭吧。
阿哈真没面子(棒读)
赫德维格算是美强惨系,她本人已经很悲剧了,由于遭了奈亚,更惨了,别看她表面这么乐,她其实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镜流猜对了,确实是老登了,甚至年龄算不出来。
这本克味真的很不正,而且世界观上私设很多,介意的话酌情观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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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急了什么都能做出来,除了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