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的,凤锦越害怕自己杀她,她听到的心声就会越响越清晰,偶尔特别聒噪时,那个死系统的声音就会跟着响起。刚刚心声消失是因为躲到了凤盈波身后,凤盈波减轻了她的恐惧。
薄雪浓开始思考她要不要故意吓凤锦来偷听更多的心声了。
凤锦见她越来越严肃,心声跟着越来越吵,拽着凤盈波袖口变成了靠上凤盈波。
凤盈波发觉了她的异常,忙回过头问:“锦儿,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大师姐吓到我了啊!心慌腿软!谁来救救我】
凤锦的心声在尖叫,面上倒是不显。
她用脑袋撞了撞凤盈波的肩膀,压着声音说:“师尊,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你……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凤盈波很是意外,但应该是很乐意的,就是嘴角分明都扬了起来,嘴上还要咕哝一句:“你都多大了,还要人背。”
“不背就不背。”
凤锦像只敏感的刺猬,随随便便就被惊起了一身尖刺。
她不再让凤盈波背她,站得离凤盈波越来越远,慢慢挪动着步子往外走。
可能真被吓得腿软了,她走路晃晃悠悠的。
看她很是艰难地往外挪,薄雪浓都有跟她说明自己没有那么可怕的冲动。
凤盈波快步追了上去,拽住了凤锦:“人不大,脾气不小。”
她好歹是个元婴期修士,虽然个头比凤锦高不了太多,看起来也娇娇软软的,还是轻易就将凤锦背了起来。凤锦趴上凤盈波背上,人是老老实实待着的,嘴里冒出的话却是在抗议:“我刚刚求你了,你没应我,我现在不要你背了。”
薄雪浓觉得凤锦跟长辈斤斤计较的行为非常不好,凤盈波这个被控诉的人倒是笑出了声:“好锦儿,那师尊求求你,让师尊背你回去好不好?”
凤锦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
“你呀。”凤盈波嗔怪一声:“真不知道像谁。”
凤盈波没听到凤锦的回答,薄雪浓可听到了凤锦的心声。
【性格上辈子养出来的,长相……本来就是复刻品,还能像谁,像女主呗】
嗯?她说像谁?女主?
俞岑挽?
薄雪浓重新将俞岑挽的画像翻找出来,望着那张透着冷意的端庄面容,仔细看去还真和凤锦有些相似,尤其是都冷着脸的时候,脸上的轮廓都会分外清晰,只是凤锦可能没张开,她眉眼没有俞岑挽那样精致如画,也有可能是跟凤盈波待一起久了,凤锦眉眼会更软一点。
单从长相只能看到三四分相似,可那也是像的。
薄雪浓忽然想到她之前在凤锦心声里听到过凤锦是女主的什么人,不过因为凤锦当时没那么怕,她没听完整,还试图猜过。
复刻品。
什么复刻品?
薄雪浓想得太专注了,连傅媪情离开了温月殿都没发现,殿中只剩下沈烟亭和薄雪浓,沈烟亭没有叫醒薄雪浓,沉默地站立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望着凤盈波她们刚刚离开的方向。
沈烟亭不知薄雪浓在想凤锦的长相,只当薄雪浓在羡慕别人师徒相处方式。
刚刚发生的事可以看出薄雪浓求生意识不强,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平常对薄雪浓太冷淡造成的。
她这些年一直听莫听姝的,细心教导薄雪浓的同时没有完整地拿她当弟子,她原本的性子跟清冷无关,故意冷了五百年也快忘记自己在云烟宗时是什么样了,可她记得自己和师尊的相处不似这样冷淡,反而有些像凤盈波和凤锦那样亲昵,可以随意闹脾气。
沈烟亭不是今天才觉得她和薄雪浓相处有问题的,可她今天有些想改变现状。
莫听姝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不仅自己舍不得杀薄雪浓,还舍不得薄雪浓死在别人手上。
故作清冷不过是份遮掩,无法改变一日软过一日的心。
她骗不了自己,她需要薄雪浓活着。
薄雪浓对生没有渴望,自我伤害的能力一流,这跟血脉有关,跟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沈烟亭有些懊悔没有好好学过如何当人家师尊,更加后悔边上摆着个好例子也没有想过学,她站得离薄雪浓更近了:“浓儿,我背你回去吧。”
她突如其来的想法吓醒了陷入沉思的薄雪浓,薄雪浓迷茫地抬起头,这才发现温月殿的人都走光了,想要找人问问情况的可能都没有。
沈烟亭提出要背她当然是件好事,薄雪浓以前还想象过打断自己的双脚换来爬上沈烟亭背的机会,可等着沈烟亭真要背她时,她又觉得心慌不已,她双脚尚好,身无残缺怎好麻烦师尊。
薄雪浓眼睫快速眨动两下,往后退了半步,摇了摇头:“师尊,不可!”
“为何?”沈烟亭是下定决心要把她和薄雪浓之间距离拉近的,她将薄雪浓手心的天秀册拿了回来,指了指凤盈波刚刚背着凤锦离开的方向:“凤师妹刚刚就是背着小锦离开的。”
她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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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师徒可以,她们也行。
薄雪浓被她吓得不轻,极为抗拒地摇摇头。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想要告诉沈烟亭,她非是十岁小孩,话到嘴边又张不开,一张雪白的脸都急红了:“师尊……我……”
换作别的事,哪怕让她去死,她都不会拒绝沈烟亭,唯独沈烟亭背她的事不行。
她师尊是高高在上的仙子,该永远高高挂,而不是为她弯腰折背。
薄雪浓半点不羡慕凤盈波和凤锦的相处,因为她仍旧觉得凤锦和凤盈波不像是正经师徒,哪有日日与师尊闹脾气的徒儿,又哪有日日盼着徒儿与自己撒娇的师尊。
薄雪浓憋了好久,终于想出来一句更合理的解释:“师尊,我和六师妹不同,她还是十岁小孩的皮囊,可我不是,我都已经五百零四岁了,手脚健全,身体也很好,不该是师尊来照顾徒儿了,该换作徒儿孝顺师尊才对。”
沈烟亭怔了怔,轻轻点了头:“好。”
好?好什么?
薄雪浓一时没绕过来,沈烟亭从容不迫地指了指她的背:“浓儿背我。”
沈烟亭是下定决心要拉近师徒距离,没有具体想法的她只能依靠模仿,至于怎么模仿就要根据情况而变,就比如现在她觉得薄雪浓说的话很对,于是立刻改变了行动方向。
她神情仍旧淡淡的,人是站着不动的,静待着薄雪浓的反应。
“我背师尊!”薄雪浓先是一愣,脑子飞快转了转,惊叫一声:“好!”
沈烟亭说背她,她抗拒不已。
沈烟亭让她背,她半点不犹豫。
薄雪浓站到了沈烟亭跟前,双膝微微蜷曲,腰肢弯得低低的,双臂朝着身后伸展,做好了随时接住沈烟亭的准备,高呼一声:“请师尊上马!”
“……”
沈烟亭再绷不住那份淡然,眼皮狠狠地抖了抖,恨不能原地收回这个提议。
薄雪浓没有留意到害怕的人变成了沈烟亭,她见沈烟亭迟迟不上背,略觉怪异地回头:“师尊?”
沈烟亭还是没动,薄雪浓沉吟一会儿问道:“师尊,要是觉得背着不舒服的话,不然您坐在椅子上,我举着您回去吧!”
薄雪浓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提议非常好,还赞许地点了点头。
“……”沈烟亭到底没问出为什么不是抱,而是举着回去的话,当然她也没接受这个提议,她急忙往前迈了一步,双臂勾住薄雪浓的脖子,胸口贴上了她的背:“背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