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前辈?……这孩子是?”
警视厅的同事疑惑地看着牵着一个孩子进来的萩原研二,老人们看着这孩子,或多或少表现出震惊的表情,而新人则是不明所以地说悄悄话。
“喂喂,我记得萩原前辈不是没有孩子吗?”
“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应该不是萩原前辈的吧……萩原前辈不是没有结婚吗?”
“但是我听说萩原前辈有喜欢的人哦。说不定萩原前辈是追到人了,所以才带着小孩子来?”
“那也不对吧?妻子在哪里?”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为什么会带着小孩子来警视厅啊?!”
“你们这些新人啊——不要乱猜!”
老前辈们终于是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拆开窃窃私语的后辈,“这不是萩原警官的孩子,也和萩原警官没什么关系啦!”
“不……要说关系还是有的。”
“但绝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什么夺人妻子一类的东西!”
较早一点的老人们对这孩子的兴趣很大。
但更早的人,对这孩子的兴趣更大。
“那孩子长的很像松田队长呢。而且,他原本也姓松田。”
“会是松田队长的孩子吗?”
“怎么可能啦——大家都知道,萩原队长和松田队长形影不离,怎么可能悄悄瞒着萩原队长有了孩子呢?”
“而且,当时的松田队长也才刚毕业。”
“松田队长还没有结婚呢。”
“哎——但是,这孩子真的很像哦。”
“话说,小孩子为什么要来警视厅?”
“好像是说要请假给小孩子办理转学?”
“电话通知请假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来跑一趟??”
“炫耀?”
许久未见的警视厅,变化真大啊。
松田阵平接着小孩子的躯壳,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里的变化太大了,到处充满了时间的痕迹。
不,不如说,他本身就错过了七年的时间。
他丢失了七年的时间,而这七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将他抛弃。
这里的景色和他熟悉的景色完全不同。
松田阵平能看得出来,他曾经的同事对他很感兴趣,但也有他未曾见过的年轻、稚嫩的面孔,对他也抱有熟悉的态度。
松田阵平确定他没有见过这些人。
他的第二具身体,应当是和自己长的很像。
或者一模一样也说不定?
松田阵平从那些新面孔的口中隐约听到了“顾问”、“神奈”、“孩子”一类的话。
神奈……神奈应该是他第二具身体的姓氏,顾问应该是他的身份。
至于孩子,不必理会。
他来到警视厅当顾问了吗?
……那他有没有训警视总监一顿?
松田阵平对自己的第二具身体产生了好奇。
他用第二具身体都干什么了?怎么还混了个顾问?
既然是顾问,那他在这里都教了什么?
拆弹的话有萩原,他的拆弹能力确实不算差,但也不至于当顾问。
……总不至于是拳击吧?
那就不太符合FBI的身份了。
难道是来破案?
开玩笑……以hagi的能力,怎么可能破不了案。
所以,到底是什么顾问?
“嗯……萩原。”
“萩原延年。”
松田阵平老老实实地跟着萩原研二走,很快在众多警察面前刷了个脸熟。
总觉得hagi似乎在想什么,但这么做毫无意义吧?
松田阵平看着从前见过几次的同事蹲下身,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带着这么小的孩子,你真的要选择单身吗?”
“喜欢你的人可不少呢。”
“不会寂寞吗?”
“如果你想的话……”
“没关系吧。”
萩原研二打断了他的话,头也不抬,整理着未完成的文件:“婚姻不是双向奔赴的吗?至少,在婚姻中是要有责任存在的。”
“但是我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我放不下啊。”
“这对于喜欢我的人来说不公平。”
“既然结婚了,就要负责任。但我没办法承担这份责任,那就杜绝会伤害其他人的事情好啦。”
“如果我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这对我和其他人都不公平。”
“可是你单身带孩子也不会有人嫌弃你的。”
同事仍然坚持着当红娘。
“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呢,也有人不介意你带一个孩子。”
“别说带一个,就算带十个也有人喜欢你。”
“有点太夸张了吧!”
“你才是太小瞧你的魅力了!”
同事极度不赞同萩原研二的观点。
明明是十分热衷于联谊的人,听说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受女孩子欢迎了。
这么多年,他身边一直没有伴侣。
这种情况下当然会有人怀疑他是不是本身不是很喜欢女孩子,只是用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性取向?
但这一点被萩原研二否决了。
萩原研二明确表示他不喜欢其他男人。
……这似乎有点别的意思,但他确实否认了他喜欢男人。
“那就当我……丧偶了吧。”
萩原研二填完了文件,笑眯眯地递给了同事。
“既然我放不下那个人,那还是不要害了其他人比较好。”
“还是放不下吗……等等……”
丧偶……
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词。
同事表情微妙。
……已知,这孩子疑似和松田有关系。
而萩原和松田是幼驯染。
松田已经殉职,萩原否认他喜欢男性,但他又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神秘人。
……萩原这么多年,一直在守着松田的遗孀吗?
怎么从未听说过?!
而且,丧偶……
松田的遗孀发生了意外吗?
同事看着小孩子茫然无辜的表情,狠狠心疼了一把。
这孩子七岁。
松田队长没有说过他有孩子,也没有跟别人说过他有恋人。
就算松田队长能瞒着他们这些警视厅的同事,却也是怎么都瞒不过萩原队长的。
也就是说,松田队长很大概率不清楚这个孩子的存在。
他还没有得知孩子的信息,就殉职身亡。
那时候的松田……萩原延年,应该还是个胚胎吧?
这孩子从出生就没有父亲,而现在又没有了母亲。
这孩子来到警视厅的时候,只有最开始像个孩子。
只有刚进来的时候对周围表露出了好奇,其他时候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完全不像小孩子。
哪怕他试图用讲笑话的方式来逗他,他也只是勉勉强强露出一个笑脸。
但他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尴尬。
这孩子未免有点太稳重了。
话说为什么会尴尬,难道有人喜欢他,会令他感到尴尬吗?
对周围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用冷漠做伪装?
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背后没有依靠,没有可以放肆的资本,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胆怯的孩子。
……所以带孩子过来是干嘛的?
难道是想从小培养孩子的正义感吗?
“……萩原,你带孩子好像也很累呢,真的不考虑找个人帮你分担一下吗?”
同期生硬地引开话题,他并不想在遗孀上面过多纠结。
实际上,他现在已经不太想牵线了。
不管对方会给他多大的好处,他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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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理由结束话题,只好再一次选择这个理由,等待萩原研二拒绝他,他顺着台阶立马跑路。
“完全不会考虑。”
“在我看来,延年就是我亲生的孩子。”
“嘛……虽然没有血脉关系,但在我眼中,延年完全就是我喜欢的人和我自己的孩子。”
“不……这根本不算吧?”
同期表情诡异,萩原语气理所当然。
他们二人什么都清楚。
独留下震惊惶恐、不知所措的松田阵平仍在状况外。
松田阵平现在有点听不懂了。
他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他很清楚。
他这具身体根本没有母亲。
这具身体是凭空捏造的。
难道,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他的第二具身体是女性吗?!
“孩子来找我,管我叫父亲,现在又随了我的姓氏。”
“当然,变更为我的姓氏也是我喜欢的人提出的要求。”
“四舍五入一下,怎么不算我们两个的时候亲生孩子?”
同事感觉到了震撼。
好……好理所当然的小三!
居然这么嚣张地把幼驯染的孩子转变为自己的孩子?!
但这偏偏是自己的同事,只能对他进行道德上的谴责!
“那……那你有没有想过,男方怎么看?”
你的幼驯染该如何看待你?!
你每年都会给你的幼驯染扫墓的吧?
他的遗孀应该也会去的。
你就当着你幼驯染的面,勾搭他的遗孀吗?!
没记错的话,当初神奈顾问也一起去过几次。
你当着松田家两兄弟的面,勾搭他的遗孀?!
同事燃起不知名的怒火。
“我喜欢的就是男方。”
同事的怒火熄灭了。
同事陷入了沉默。
他的脑细胞有点烧了,大脑正在紧急分析当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由于剧情和他想象的差距有点大,以至于他的情绪被完全地打断,一时间竟聚拢不起来。
他看看小松田,又看了看眼神慈爱的萩原研二,声音干涩:“喜欢的人……?”
“是呢。”
“是喜欢的人留下的唯一。”
“是最后的唯一。”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点头。
坏了。
同事燃烧了个彻底的脑细胞告诉他,这很不妙。
这还不如喜欢人妻呢。
至今为止仍然喜欢一个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人,拖着行尸走肉的身体在人间行走,他都不敢想这有多么痛苦。
萩原队长又是有多么深情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心。
而且——萩原队长,至今为止仍然住在他们一起租住的房子。
这么多年了,萩原队长从未放下。
就像永远不可触及、只能在幻想中寻找的梦想一样,是连想都不知道该如何想的梦幻。
穷人想象不到富豪的人生,学渣想象不了学霸如何汲取知识,远古的人民想象不到现代的社会发展。
萩原研二想象不到和松田阵平在一起的生活。
他永远得不到。
当然,还有最痛苦的一点。
松田队长,好像是个直男。
毕竟有孩子,就证明和女人有关系。
那就证明他喜欢女人。
同事一时间不知道该为哪一位先感到痛苦。
好像,不管是永远得不到,只能守在曾经一起存在的地方,还是一直到死都不知道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幼驯染居然对自己有不妙的想法,亦或者不清楚丈夫的朋友居然喜欢丈夫,把遗留下的血脉交给朋友的妻子都很痛苦啊。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
道德和伦理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