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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作者:黎黎ovo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事已经做了,再怕也要咬着牙做下去。


    陈尔若强迫自己克服恐惧,集中注意力,用精神触/手牵动哨兵的精神层。


    熟悉的僵硬感蔓延至全身。


    蔺霍闭上眼,重重喘了口气。


    她走到蔺霍身边,避开他的目光,拽住他的外套衣角往床的方向扯,一边扯,一边心虚地说:“对不起,但、但我真的没办法……”


    她的狡辩没说完。


    因为她自己都觉得无理至极。


    好在房间不大,床离得也近,陈尔若吃力地拽了几下,没拽动,不得已又抱着他的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拽到床上。


    然哨兵的体重远超过她,他摔在床上时,陈尔若也被带着摔到他身上,她摔得头晕眼花,趴在他胸膛前,手还抱着他劲瘦的腰。


    短短几个呼吸间,蔺霍已经冷静了下来。


    比起上次突然而至的袭击,这次他清楚地知晓了强迫他的人的身份,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如果她和陈宿有关系,那一晚,她就住在他隔壁。


    黑暗遮掩了大部分的视野,带来一定的安全感,侧窗些许微弱的光源,足够她看清身下人的情况。


    灼热的呼吸就在头顶,陈尔若有些慌乱,想从蔺霍身上爬起来,中途又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重新坐回他身上,伸出手,生疏地去解他的腰带。


    哨兵的制服不算复杂,但有些难解开。


    陈尔若好不容易解开了腰带,去拽裤子的时候,又察觉到那道带着森森凉意视线落在她头顶,她动作不禁一顿。


    蔺霍冷眼看着她解他衣服的举动。


    愤怒是无用的,这次是他疏忽大意,背对着她,让她有了可乘之机。比起一味的发泄情绪,不如从她嘴里撬出更多线索。


    他的语气恢复原状,像审问,带着点讥讽:“你这次能弄几次?”


    这番话让陈尔若立刻想到上次,她累得不行、抽噎着趴在他身上,被他骂废物的情形。


    她脸颊顿时变得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沉默了一会儿,才含糊地回答:“两次就行……只要够两次我就走……”


    蔺霍嗤笑:“你两次?那倒很快。”


    陈尔若不敢再回应,头低得更狠了。


    哨兵短短一句话简直像彻头彻尾的羞辱。


    “那你这次能不能快一点……早点结束……算我求求你……”她眼神闪躲,憋了半天憋出的话把蔺霍气笑了。


    “沈若若。”哨兵在黑暗里,冷冷地盯住她局促不安的眼睛,“现在是你在强我,你还要要求我早点给你?”


    陈尔若羞愧得哑口无言。


    她愁眉苦脸地思索了一会儿。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哨兵沉默地看着她的脸,像夜里蛰伏的狮子,褐色眼瞳死死盯紧猎物的喉管,将她的模样刻进记忆里,哪怕只有一丝微弱的印象,也足够他留下线索。


    刚刚口不能言的意外让陈尔若寻到了一丝灵光,她眼神微亮,精神触/手蠢蠢欲动地探到哨兵的精神层。


    她抓住他的背心往上攀,嘴唇贴到他耳边,声音紧张到发/抖:“我要你主动……但你不能逃跑、不能呼救,也不能伤害我。”


    她在尝试精神暗示。


    如果黑蛇能给她下达精神暗示,那与它能力相一致的她,是否也可以给别人下达精神暗示?这也隶属于精神控制的一种。


    蔺霍当然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刚才勉强压下去的戾气瞬间窜到胸口,面色差到极点。


    精神屏障被反复触摸、袭击,他试图违抗暗示的内容,太阳穴却突突地疼,额前青筋骤然暴起,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陈尔若从蔺霍身上爬下去,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撤开对他身体的管控。


    但黑蛇依旧紧紧缠在哨兵的脖颈上,绿瞳幽幽,吐着信子,谨慎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出现脱离掌控的情况,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上他的脖子。


    四肢的僵硬渐渐褪却,蔺霍坐起身,攥了攥手,感知到身体的自主权回归,他伸手摸到已经被解开的腰带,将整条腰带抽出来。


    他缓缓抬眼,将腰带随手扔到床下,眼底被肆意支配的、抑制不住的怒火堆积成浓郁的风暴,声音极冷,一字一顿:“沈若若,是你自己,命令我的。”


    陈尔若望着哨兵近乎被气疯的眼神,手脚发麻,瞳孔微缩,终于意识到自己忘了暗示什么——如果这种事不算伤害,他要怎么做……也由不得她了。


    然就在她想要开口补救的那一瞬,脚踝被猛地一扯,失重感席卷全身,她慌乱的惊呼被死死按回嘴里,同时,逼近的,是哨兵那双压抑着欲/望与怒火的眼。


    ……


    陈尔若觉得自己累得快死了。


    身体上讨不到好,还要被哨兵讥讽。


    “自己动你嫌累,真轮到我动你又不高兴。”


    “不是你求我这样,现在又哭这么厉害干什么?”


    趴在哨兵身上,陈尔若的腿还在抖。


    下次一定要换人。


    她欲哭无泪地想。


    床上、身上都狼藉一片,陈尔若又没力气收拾,伸手勾住哨兵的脖子,泪花还没消退,眼角一片通红,抽噎的声音有气无力:“能不能……帮我洗个澡……”


    蔺霍几乎瞬间就领会到她的意思,低头,冷冷地盯着她:“沈若若,得寸进尺这套你玩得够多了吧。”


    现在让他帮忙洗澡,下一步就是让他自己收拾这片狼藉……强完了,她连证据都懒得收拾,过程要他动,事后要他清理,最后把他的记忆一抹,她倒落得一身轻松。


    陈尔若不敢看他,眼帘垂下,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小声嗫嚅:“算我求你了……”


    蔺霍不可能愿意,所以最后他还是被控制着给她洗了澡,把两人身上所有残留的痕迹都冲得干干净净……当然,洗的时候,陈尔若连眼都不敢睁,全程闭眼装死。


    他沉默地清理了一切。


    房间渐渐恢复原状,弄脏的床单换了新的,旧的扔到火炉里烧掉,除了空气里还弥漫着一点糜乱的气息,什么都不剩。


    甚至抹去记忆,哨兵都显得很平静。


    这份平静让陈尔若心里发怵,她坐在哨兵身上,逃避般伸手捂住他的眼。她纠结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那个,辛苦你了……”


    他闭了闭眼。


    “沈若若,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陈尔若讪讪地试探:“那……谢谢你?”


    蔺霍:“……”


    昏沉的黑暗悄无声息地到来。


    两次的记忆、以及某些让他难以处理的情绪,一同沉没。


    总会有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蔺霍冷冷地想。


    只要它们不会消失,他就一定会抓住她。


    到时候,这些叠加在一起的账……


    他会挨个和她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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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好一切,陈尔若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沿着来时躲避监控的路,回到原先的帐篷里。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帐篷的帘子,看见陈宿还趴在床边沉沉睡着,才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脱掉外套,往被子里钻。


    洗澡的时候,陈尔若就困得连眼都睁不开,如今环境彻底安全下来,她没几个呼吸间就昏昏睡去,失去了意识。


    然而,她睡过去不到几分钟,趴在床边的陈宿就慢慢睁开眼。


    头脑过于昏沉,甚至有一丝不正常的钝痛,他微微皱眉,视线移到旁边熟睡的人的面孔才逐渐缓和下来。


    陈尔若睡得很香,侧躺着面对他,脸色泛红、呼吸平稳,睫毛轻轻抖动,嘴唇微微张开……毫无防备的。


    他们已经很久没离得这么近了。


    咫尺之间,呼吸相接。


    某种隐秘的、渴/望的躁动在平稳的呼吸声中肆虐疯长,陈宿微微垂眸,伸手摸上她的脸,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在掌心蔓延。


    她的吐息是湿润的。


    只是将指尖按在她的唇上。


    心脏就已经颤/栗不已。


    陈宿早就觉得他肮脏至极。


    他在无数个渴/望她的夜晚,想着她的样子,拿着她的衣服。翩然翻飞的迷恋与幻想中,她的神情总是迷离的,流着泪。


    他恐惧她清醒,又恨她迟钝。


    他早就自虐般幻想过,有朝一日,她发现他所有肮脏的欲/望,震惊、厌恶,唯恐不及地躲避……于是,他终于有发泄恨意的途径。


    他终于可以不再隐忍。


    那些她对他持续数年的折磨,最终以不堪的方式释放出来。


    他漠视她恐惧的眼泪,抓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床上。她会可怜地哭着骂他,试图用脚踹他,发现无济于事又尖叫着被他拽到身下。


    她崩溃地和他讲道理。


    “陈宿!你疯了!”


    他感觉很好笑,她这些话根本不会唤醒他的良知。


    这么多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把她当姐姐,也把她当爱人。


    明明说好了,生死都不能将他们分开,她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折磨他?


    这都是她的错。


    他要她用自己来还。


    她疏远他的每一寸距离,都会被他扯回来,鲜血淋漓也好,撕心裂肺也罢,她可以哭,可以咬他、骂他、恨他,甚至杀他。


    只要她别离开他。


    不堪的幻想一步步充斥在脑海里,鼓动欲/望蓬勃生长,陈宿目光发涩,甚至尝到嘴里血的腥气,他难以自制地低下头,凑近她的脸。


    轻轻地,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所有偏执的、扭曲的怨恨,都只是他求而不得的绝望,他敢在虚幻的梦里自虐、施虐,把她折磨透了,听她骂他恶心,却不敢幻想她也说喜欢他。


    他只敢在她睡着的时候吻她。


    也只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爱她。


    浅尝辄止的吻潦草地结束。


    陈宿弯腰将她的被子盖好,却在即将起身的时候突然停住。


    他记得很清楚。


    她用的沐浴露和洗衣液总是茉莉花的气味……甚至贴身衣物也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十几年来都是如此。


    他也经常悄无声息地把那些拿走。


    陈宿俯在她颈间嗅了嗅,眼底骤冷。


    她身上有一股很浅淡的……男士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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