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选手是看不到弹幕的，向星沉此时还站在原地，他在思考。
算了。
向星沉放弃了现在过去把李臻达拽起来推搡到一边然后自己取而代之的疯狂想法，认命迈步朝第一个座位走去。
——不是，是你的位置吗你就坐！
——他真敢上去啊！
——快来快来，有个不知死活的新人上来就坐第一。
——我的天这人怎么奇形怪状的，有了娱乐圈系统之后怎么还能有人出来伤害大家眼球啊。
——我靠我真的要点讨厌了，第一次这么想黑一个偶像。
——等会现在不是集中打维森特家吗，这货是？
——现在集中讨厌谁啊，要搞这位吗，有没有大粉出来带个头啊！
——从热搜进来的，听说今年来了个真·抽象系偶像？
向星沉自然的座位上坐下，这个角度看对面的舞台，真有点国王俯视自己领土的高高在上感。
他看了看坐在二号位的蓝学，蓝学没有看他。
叮——
一个系统提示音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sfajk001关注了您。
——恭喜您，拥有了第一个粉丝。
——艺人后台已开通，您已正式签约娱乐圈系统，请您尽快选择转职方向，为了成为超级巨星而努力吧！！
向星沉心念一动，正准备打开号码牌查看，忽然又一个系统提示音响起。
【警告！警告！】
【您当前的粉丝数为：1。好感度为：-35】
【哇哦，所有关注您的人都很讨厌您呢！】
【警告！警告！】
【好感度过低，处罚系统惩罚机制，您当前的惩罚等级为：S】
【请您尽快提升好感度，惩罚剩余时间：24小时】
【恭喜您获第一个称号：滚出娱乐圈】
【恭喜您获得称号：恶评如潮】
【恭喜您获得称号：抽象系偶像】
……
脑海中的声音没法屏蔽，这个娱乐圈系统似乎格外偏爱他，一口气给了他七八个称号，向星沉只能耐着性子听它全方位把自己骂了一遍，愣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保持住了面无表情。
虽然看不到弹幕，但从系统这一口气的播报来看，他肯定是做了什么让观众讨厌的事，这件事，大概率是他坐在第一的位置上了。
摄像球围着他嗡嗡的飞，似乎也知道他脑海里的播报，正努力想拍到他的反应，好供蜂拥而来的李臻达粉丝和看热闹的路人们宣泄。
唉。
向星沉微微叹了口气，低下头，整了整凌乱的面部神经，然后重新抬起头，面对摄像球牵起嘴角，露出牙齿，浮现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
“抱歉。”向星沉拢了拢鸡窝样的发型，一脸歉意。
——现在知道这个位置不是你的了？晚了！
——我屮艸芔茻，刚看了排行，你们猜怎么着？这人竟然是最后一名，粉丝数是1，sfajk001！
——出现了，经典sfajk001！
——笑死我了，这不每个艺人开通后台后系统送的僵尸粉吗，也就是说这人没一个粉丝啊！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野鸡小网红来炒作，现在这什么情况啊，这不纯素人吗？该不会关注度是0吧！
——真心人加油，这人没粉丝，好感度到负数就得被系统惩罚了。
——呦，一进来就看见振大姐在搞新人，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只敢欺负0粉丝新人吧，这谁敢跟振大姐合作啊。
——别乱扣粉籍，我路人，单纯看不惯这个新人，点讨厌了。
——妈呀承认喜欢李臻达这么丢你脸吗，连正主都不敢认了，呵呵。
——维森特的狗少在这浑水摸鱼，还不快回去给你蒸煮喂奶。
如大家所想的惶恐认错却并没有出现，向星沉说完那句抱歉后，放松起来，随意往后靠了靠，倚在靠背上。一扫刚才的歉意，表情轻松到有些欠打，“是故意的。”
……
【警告！警告！】
系统提示音再次疯狂的涌入向星沉的脑海，这次是广场上听到过的男女莫辨的电子音。
【您当前的粉丝数为：1。好感度为：-65】
【哇哦，恭喜您，成为娱乐圈系统有史以来好感度最低的艺人。】
【警告！警告！】
【好感度过低，处罚系统惩罚机制，您当前的惩罚等级为：S】
【请您尽快提升好感度，惩罚剩余时间：16小时】
呃，他刚才只是想验证下这个系统好感度的评判方法，怎么连带着处罚剩余时间都给他缩短了啊！！
就在此时，选手区域的灯光暗淡下来，T字形座位的正前方的灯亮了。
两女一男，三个人影出现在前面，手里拿着话筒。
“各位选手好，欢迎来到Word Produce 032，我是你们的舞蹈导师朴雅美，接下来请各位选手准备好初舞台，我们将根据你们的表现进行评级，本次初舞台分为个人技能展示和随机演出，初舞台评分将决定你们接下来比赛的歌曲选择权，打起精神来吧，各位！”
随着导师的介绍，舞台四角升起四面透明的屏幕，像一个玻璃缸一样将舞台围住，一只狮子出现在舞台上，看起来真实到不像是投影，狮子怒吼一声，舞台上喷起大团火焰，朴雅美像斗牛士一样动作利落的翻身骑上狮子，狮子的怒吼加剧，似乎要反抗不请自来的人类，紧接着另外一个女导师张口轻声吟唱，不知从哪涌入一团水，转眼将玻璃缸灌了大半，火焰熄灭。
轰——！
一声爆炸声，舞台黑暗下来。
原来是一段开场的舞美演出。
座位上的选手们已经疯狂，大喊着导师们的名字，试图让导师注意到自己，激动的仿佛要从座位上跳下来。
向星沉当然一个都不认识，他毫不关心这些导师，毕竟不管谁是导师，他都是没有个人技能展示的，评分铁定是垫底了，换句话说，谁来都捞不起来他。
哎。
他现在只好奇一个问题，那个男导师干嘛来的？
随着舞台再次亮起，选手席对面的大屏幕亮起，显示出第一个进行初舞台表演的是“WLine”。
五个女生从选手席上站起，包括刚才向星沉见过的朴雅娴，在众人的欢呼中一起往舞台上走去。
向星沉这才发现，她们的衣服虽然细节各有不同，但站在一起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是同一个风格的。
向星沉搜索起他为数不多的娱乐圈知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个偶像组合？
也就是说，初舞台展示是以经纪公司为单位进行的，同属一个公司的艺人可以组成队伍进行表演。
所以，蓝学以为他会和李臻达一起表演，是因为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个个人练习生。
向星沉微微颔首，努力集中注意力忽略他脑子里持续跳出来的系统播报音。
导师出现的这段时间他可真什么都没做，但那个好感度还在不断下降，这会已经跌到59了，系统的警告声密集到他都快听不清选手间的讨论声了。
向星沉没有心情像别的选手一样对着摆好造型的WLine成员们做reaction，他眉头紧锁，暂且把刚才涌入的庞杂信息抛到一边，先搞明白这个初舞台个人展示到底是什么再说。
只见舞台上再次升起四边玻璃幕墙，这次幕墙内出现的不再是狮子，而是七八只鬼影。
鬼影？？
向星沉真想有个开关把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全关上，无奈他做不到，以至于他听不太清楚舞台上传来的音乐，只能从画面去判断发生了什么。
那确实是鬼影，而且是很西方的那种万圣节经常出现的鬼，大块头，断头或者断了些肢体，血肉模糊，有的手上还拿着武器。
但就向星沉认出来的就有小型电锯和大砍刀。
鬼影出现之后，显然被突兀出现在它们其中的美少女们吸引了注意力，全都往WLine成员的方向靠近，嘴里还发出恐怖的怪笑和怒吼。
如果向星沉听得到，他就能发现不仅画面很血腥，连bgm都是西方恐怖片常见的那种噪音和尖叫。
几位女团成员表情也严峻起来，但并未慌张，她们的造型并未改变，直到导师示意演出开始，另一种明快温和的音乐想起，少女们才开始动作起来。
这是一只充满了活力的可爱的女团舞，女团成员们在互相配合走队形做动作的间隙，还要注意躲避鬼影的攻击。
此时不知系统是感觉再警告也不会引起向星沉什么反应，还是累了，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向星沉看到目前站在C位的正是朴雅娴，只见她手中拿着话筒，突然站定在队伍中央不动了，旁边拿着电锯的鬼影看准机会正要袭击！
向星沉蓦然一惊，不由自主的从椅背上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
不是说好了在新手保护期吗？不是说好了节目正在直播吗？难道要给观众看这种鬼影虐杀美少女的场景？
这算什么选秀节目，这不暗网直播吗！
朴雅娴深吸一口气，根本不看周围鬼影，配合着歌曲节奏，突然开始飙高音。
电锯男停滞不动，接着它痛苦的捂着耳朵，从电锯开始四分五裂了！
向星沉虽然知道超声波可以作为攻击武器，有些歌唱家的海豚音能震碎玻璃，但朴雅娴的高音显然还没到那种程度。
选手席的选手们开始疯狂鼓掌，向星沉听到了一些讨论。
——哇这主唱好稳啊，我好担心，我觉得我没法唱了。
——“甜蜜恋人”啊！这首歌难度最低也是C级舞台了，虽然初舞台没舞美，但就只是怪也能发挥出D级水准吧。
——就算是D怪，直接抹杀，得有专业歌手的水准了吧。
——据说WLine的练习生都练习三年以上了，她们舞担肯定也很强。
——出道！出道！
很快，向星沉就看到了舞担的个人技能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