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辞扭头，轻瞥她：“什么？”
他明明听到了，却淡淡望向她，等着她再说一遍。
“做吗？”
宁姜咬了咬牙关，硬着头皮又问一遍。
男人嗤的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居高临下，冷静又漠然地俯视她，一字一句问出核心问题。
“是想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还是想通过做，在我这里置换新的条件？”
宁姜沉默了几秒，毫不惊讶自己的企图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垂下头，坦诚地说：“京在寅没能要我的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过了今天，他必将变本加厉的想要弄死我。”
“我能力不够，势力不够，背景也不够，所以……”她抬头，眼巴巴望向京辞，“小叔，做吗？”
京辞眼眸深了深。
“你想让我做你的保护伞？”
“行吗？”宁姜问，“我还不想死，我想活着。”
可是你们京家，弄死一个人仿佛太简单了。
简单到在树林里挖个坑，扔个人，再埋掉，就可以没有后续了。
京辞低头看她。
明明还小，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漂漂亮亮的，身体软软白白的，眼尾红红的，像个纯粹的小宠物。
可偏偏内里太复杂，藏得太深，他看不透。
他启唇：“爬了一整天，你不累？”
“累，但还能动。”宁姜诚恳的说。
京辞收回眼眸，把医药箱放下：“我去洗个澡。”
这话的意思，是同意了？
宁姜恍惚了片刻，还在思忖中，男人已经进了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他做之前爱洗澡，已经是惯性。
宁姜趁着他洗澡期间，起身把窗帘拉上，又在酒店套房里转了一圈，看到角落的柜子上有免费套，还有各种用具，衣服，比基尼……
她从茶几上翻出自己脏兮兮的手机。
这是那会儿走到一半，她求京辞放下她，在那片出事的小树林找到的。
手机屏幕已经碎了，里面的画面闪闪烁烁不稳定。
宁姜磕了两下，勉强还能用。
她凑合着打开账号，扫码，用仅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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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余额买了一套最便宜的，然后去卧室换上。
小物件太多，花里胡哨的。
宁姜单独在镜子前研究了好久才穿戴完整。
等京辞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女人头上箍着一对儿兔耳朵，小吊带，比基尼，兔尾巴……
她就坐在那里，黑发长长垂下，小脸红红的，眼眶也泛着红，自带着一股让人想糟蹋的可怜劲。
昨天折腾那么久，今天又放她爬山，晚上还掉坑里，差点被人埋了。
现在还有心情撩拨他。
她倒是很有体力。
京辞敛了眸，自顾自系上睡袍带子，走到玄关处吹头发。
过了几秒，宁姜就主动过去，绕到他的身前，贴上他的身。
小手灵活解开带子，探入他的腰身，抚摸他后背的一大片坚硬疤痕。
她的手很软，柔柔的，冰冰凉凉，和他的体温近乎与冰火之差。
脑袋上毛茸茸的兔耳朵蹭着他的胸口，痒的慌。
京辞放下吹风机。
伸手拽住她的兔尾巴，把人拽开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