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迷茫的眼睛。椿满缘在床上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突然从床上坐起身。她环顾四周,满心疑惑:这是哪?我不是在路上吗?她回忆了一下,就记得自己因为剧痛导致晕厥摔在地上,其他的一点印象没有。
椿满缘思考了一会发现并无收获后,决定起身去看看。在她动作时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有着微微的灼烧感,又看了一圈,目标锁定在了天上正在升起的太阳,她决定开门出去找个没有太阳的地方躲起来。她刚走两步却被桌子上的一个小机关吸引了,机关小巧精致,呈现六角形,外部呈现着繁复的图案,是一只四尾狐狸,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着微微的荧光。她拿起来摆弄了一会,可还没玩两下,身上逐渐增加的灼痛感却又提醒着她该走了,她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和心里想把它拆了的渴望,朝着米白色的门走去。但是新的问题来了,椿满缘折腾了好一会,身上的灼痛越渐强烈,椿满缘听见那个奇怪的锁传来被锁死的声音后被吓了一跳。她紧张地思考了一会,决定试试能不能穿墙。
虽然这很天马行空,但是也没别的办法了。椿满缘暗暗想着,紧接着,开始退至窗边,开始朝前冲刺,在被晒死前穿出了墙,啪叽一下摔在门外昏暗的走廊。椿满缘在地上躺了一会,感觉自己身上没那么疼了才爬了起来。她在原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她也没什么想做的事,只是身上热热的着实不好受,她决定还是先去看看这房子的构造吧。到时候晚上好走,也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把她捡回来是想干什么。她朝着走廊的一头一直走,走了没一会,便到了尽头。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大厅,而她身处二楼,朝下俯瞰去时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水晶雕像,雕像是一只有很多只尾巴的狐狸,她穿过栏杆往前飘了飘,围着雕像转了半圈,看到了水晶雕像雕像的正面。是一只眯着眼的狐狸,雕像通体晶莹雪白,眯眯眼下面还有两颗由黑曜石点缀的两颗痣,而尾巴尖尖的则是渐变色的红色水晶,漂亮的异常妖冶。椿满缘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番便又飘走了,她落下一楼后便开始转悠了起来,她每个房间都穿了一遍,不过可惜的是,椿满缘并没有在一楼找到什么好玩的。突然,她发现了一件半透明的门,房子太昏暗一开始还真没怎么注意,她走过去试了试,发现没锁可以直接进,她进去后打量了一番。她朝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走了过去,先是晃了晃,发现沉甸甸的,又四处摸了摸,摸到了一条缝,她往外一扣,居然打开了。箱子里面冰凉凉的,扑面而来的凉气顿时让她感到自己刚刚被晒得发疼的魂体舒爽了不少,她在外面感受了一会,然后心念一动,整个人缩小了一个可爱的“糯米团子”。她钻进去后便找了个地方坐着,想坐一会便出去,但她坐着坐着居然直接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有什么东西咔哒一下都打开了。她猛的清醒了,连忙穿过墙壁看来人是谁,但是此时的大厅除了奢华的水晶吊灯和被照耀的更加闪亮的雕像什么都没有。她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刚准备穿过大门离开这里,可刚往前迈了两步,却感受到右脚脚踝处有一股力量在拽着她,她低头定睛一看,不知是谁在什么时候居然给她的脚踝锁上了!
她心中一惊,来不及细想只想着往大门跑,可是那锁链锁着她让她没办法再前进一步。那金色的锁链还拽了拽她,似乎是在示意她跟着锁链的方向走,她连拖带拽挣扎一番无果后,只得认命的顺着锁链的方向往前飘。她一边低头看着锁链寻找方向,一边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被盯上,自己对对方有何目的。走着走着,锁链已然到了尽头,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椿满缘浑然不知。砰!倒在地上捂着头的椿满缘终于回过神来了,她抬头看向拿着锁链的人,一下子就被女人的样貌吸引住了目光。
眼前的人手里拿着锁链,手的附近还有暗红色的能量在四周环绕。链子的主人长着一副媚而不俗的容貌,狭长妩媚的狐狸眼正温柔的看着她,她唇含春意,眼波流转间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乌黑的长发状似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身上的一字肩的鱼尾拖地礼服更衬得面前人的高贵与精致。
椿满缘呆呆的看着她,连自己刚刚被撞的疼都忘了。而她则伸出手,想扶的人起来。可是地上的少女并不领情,自己回神后一溜烟的自己站了起来,并掸了掸灰尘。见状她也并未说什么,在看了一眼旁边的门后,暗含笑意的声音传入了椿满缘的耳中;“阿缘,你怎么跑出来的?”“……你为什么把我锁在这?”椿满缘不接话反问道,她仍旧笑盈盈的,她轻启朱唇,声音如同山谷间空幽的回音:“因为我怕你跑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椿满缘不解,心里暗暗想着:我们认识吗?面前人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副笑咪咪的神态,她开口说道:“我们的事要讲很久,早点休息吧,锁链你不喜欢我可以在非必要情况下不用。”她纤细洁白的手轻轻一挥,手中环绕的能量便裹挟着锁链消失了。椿满缘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的想法便脱口而出;“那我可以走了吗?”“不行,我只是隐藏了,没说解开了。”她下垂的手瞬间凝聚出了刚刚的锁链,并且一直显形到椿满缘的脚踝上。椿满缘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失落,这种感觉异常且陌生,似乎是刚刚生长出来的。“早些休息吧,这三天我都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三天后你要是准备好了,可以来敲我房间门。”椿满缘不语,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在有一次目睹她取消魔法后,她便转身打算走。突然,椿满缘回头朝着刚走两步的人问道:“喂,你叫什名字?我可以换一间房间住吗?”她顿了顿,停住脚步转身回道:“随你,我叫临无幸,临时的临,一无所有的无,不幸的幸。”说完便化作一股能量消失了。
椿满缘得到答复后心中残存的一点点失落也消失了,开始找起自己心仪的房间来,一边找还一边想着:这名字……好晦气,为什么会有人给孩子取这种名字。椿满缘找了许久,终于在最边边找到了一间窗户比较小的房间。用窗帘一拉后阳光就会彻底消失,她心满意足的躺在了床上,她感到开心,哪怕只有一点点。开心的椿满缘在床上滚了几圈后,开始在心里想着:清渊和朱辉找的这么样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找我呢?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在少女熟睡的后半夜,一丝红黑相间的能量穿过门缝,盯着少女熟睡的脸庞。最后钻入了少女的耳垂,变成了一颗暗红色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