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封兄,这是什么?”
曲天辉是个急性子,他看见封明朗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纸团,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向月偷偷塞给我的。”
向月赛给他的?
袁琪一听,刚还浑浑噩噩的眸子,马上就有了神采,立刻激动一把握住封明朗的手寻问,“你说什么?这是向月给你的,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欢欢是不是被逼的,她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随后袁琪就像疯了似的一阵碎碎念。
此刻封明朗还没彻底展开那封信,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究竟如何,可他望着袁琪眼中的期待,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又怕信中内容不是他想的那样,最终会让他失望,最后只能把那张拆了一半的信,干脆交到袁琪手中。
“我也不知道,信还在这呢,还是你亲自看吧。”
也免得让他失望。
袁琪闻言,自是当仁不让,马上就把封明朗手中的书信夺了过来马上展开。
开头的四个字,看的袁琪立马瞳孔一缩,“袁郎救命,后娘抓了我弟弟用他生命威胁,让我不得不嫁给幕城何家三老爷……”
后面是一长串的细节,这把本就激动不已的袁琪,看的眸子马上布满了一层鲜红的血丝,嗜血而残酷,仿若一个九天神魔,眸子赤红的怒声狂吼了句。
“咿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欢欢她肯定是被逼的,呵呵~欢欢、我的欢欢,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跟着受苦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又哭又笑的自责,简直快把曲天辉他们看的都快急死。
“哎呀,琪,信上到底说什么了,你倒是别光顾着发泄呀,赶快跟大家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我们才好帮你呀。”
“是啊袁琪,信上到底说什么了?”
向来比较沉稳的封明朗,见袁琪突然这么激动,也知道事情似乎挺严重,也忍不住发问道。
“欢欢说她是被逼的,陆家主母绑架了她弟弟,拿他性命相携,才逼迫她不得不暂时妥协,答应嫁给幕城何家那个臭名昭着的三老爷,否则就要活活把陆鹏打死。”
袁琪言简意赅把信中内容讲完,脸上全是压也压不住的愤怒。
“啊~”曲天辉惊讶的张大嘴巴,随后又满脸愤怒的拍桌,“没想这陆氏主母居然是这么阴狠的人,还真是卑鄙无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官府报官吗?”
封明朗蹙眉,着急的都站起了身体问道。
“废话,当然要报官了,不然我们又要怎么光明正大闯进陆府救人。”
曲天辉想也不想的接话。
他想的是,陆家主母居然敢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那就势必要好好把她的恶行公之于众。
也好让大家看看,这个平日里金尊玉贵自诩端庄贤淑的陆府主母,骨子里是何等阴毒龌龊的一个人。
“可你别忘了,这里的县太爷好像是陆夫人娘家堂兄,你觉的我们为这种事去找他,他会是帮我们还是帮陆夫人?”
封明朗一句话,瞬间把曲天辉高昂的气势给噎死,朝他翻了个白眼打趣了句,“那你还问要不要报官,岂不是废话一坨。”
他倒是差点忘了这茬,那如今看来报官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同时又把目光转到袁琪身上,“那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曲天辉又重新坐回凳子,匆匆扫了眼信中的内容感觉,如果袁琪再晚点的话,可能就来不及回头去幕城找陆欢了。
陆欢信上的打算本来是,袁琪从这顺利把陆鹏救出来后,在快马加鞭赶去幕城半路把她带走,最后又祸水东引,让幕城何家直接找陆家算账。
反正这里完全没把她当女儿看,那她也没必要为陆家的死活委屈自己,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而她,信上说的很清楚,就算这辈子无名无分跟着袁琪也无所谓,总比便宜那糟老头子强。如果袁琪三天后赶不过去带她走,那陆欢就决定在出花轿前直接自戕。
所以袁琪时间很紧张,而身为好兄弟的他们,自是也不希望看见袁琪和心爱女子最后落的劳燕分飞的下场。
封明朗趁这空档,又把袁琪手中的信拿去仔细翻看了一遍。
“陆欢还说,这件事她爹可能是不知情的,你说我们要不要先去陆府找找陆老爷再说?”
“艾,我觉得这个法子可以。”曲天辉右手握拳捶在左手巴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要知道陆老爷虽然不靠谱,可陆鹏在怎么说也是他们家唯一的独苗,陆夫人私自扣押陆鹏,肯定没经过他的同意的。”
“说的没错,”封明朗也跟着赞同点头,“很显然,从陆欢信中只字片语可以看出,这个陆府主母虽然恨她们,却也不敢明目张胆为难。现在之所以敢威胁陆欢,不过是怕袁琪考了状元回来后,反而便宜了陆欢,嫉妒心使然,她并不想陆欢嫁的比她女儿还要好,这才出此下策。”
“而陆鹏就是陆欢唯一弱点,为了控制她,陆夫人这才不得不抓陆鹏来威胁,但这件事陆老爷却是不知情的,如果我们现在去把真相告知,说不定还真有用呢。”
“反正是他们陆家自己的家事,与其我们这些外人上去参与,不如就让他们自己人解决。”
“艾,我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啊,琪,你认为呢怎么样,如果行的话,我们这就去陆家?”
曲天辉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看向袁琪,可袁琪却一直在蹙眉,始终认为这个法子是不是还不够妥善。
如果事情真如他们想的那么简单,那陆欢之前为什么没有那样去做。是被陆府主母派人监视了无法告状,还是她手中还有其他把柄,这才导致陆欢不敢去说的。
如果是前者倒好办,可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他们贸贸然出面,岂不是反而会害了陆鹏。
不行,这可是陆欢托付他必须要办好的事,如果自己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娶她。
“那如果我们把事情告诉陆老爷了,他也解决不了又该怎么办?”
沉默片刻后,袁琪发出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