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轲选择将司渝那几条评论删掉,眼不见为净。
然后转头,装作平常般随口一问:“不是在打游戏吗?怎么突然来看我动态了?”
司渝头也不回,冷嗤了声:“有人发消息来跟我揭穿你的恶行,你的行为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许时轲切了一声,无所谓道:“下次我就应该设置一个丑人的分组,把你放进去,发自拍就屏蔽你。”
“眼睛明天去看一下吧,晚了怕你瞎了,别自己丑就嫉妒别人长得太帅。”司渝淡淡回怼道。
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互怼,时间很快就过去。
跟高萧肖几人一起玩了会游戏后,两人就各回床上睡觉了。
司渝睡前习惯翻许时轲的动态。
他充了VIP,有无痕迹浏览他人动态的权限。
许时轲的置顶就是几条自己的装酷和凹造型的视频和照片,其余动态全部三天可见后隐藏。
司渝往往都是下意识点开首页置顶的视频,看了几遍后才关掉。
如果视频和动态显示重复浏览量的话,估计许时轲这条置顶已经不知道多少位数了。
手机熄屏放下,司渝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真的很想贴许时轲,想亲他想...
夜晚的美梦并没有抑制他对许时轲的需求,反而在夜晚降临时将需求无限放大。
许时轲标记影响一直存在,他们没有实际发生过,所以渴求越来越高。
但司渝是一只很不想麻烦人的别扭精。
那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嘴上还嫌弃过人家。
因为不想麻烦别人,司渝会选择学会所有,学会变强。
但是,抑制对许时轲的想法,怎么也做不到。
许时轲平时为了装A,自己的信息素是不会散发出一丝一毫的。
距离上次许时轲抱着他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已经过去了一周多的时间。
果然Enigma信息素对omega的影响力还是太强了。
司渝甚至不敢想,如果许时轲装作毫不知情,实际用信息素刻意勾引他会怎么样?
司渝胡思乱想着,直到快天亮,他才睡着,睡得也很浅。
当听到许时轲起床洗漱的声音时,司渝懵懵懂懂地起来。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醒,就这样耷拉着眼皮下床,一副像在梦游的样子。
许时轲刚好洗漱完,与迎面进来的司渝差点撞到,他扶住对方的手臂,才没让人直直撞到自己。
“怎么了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许时轲如往常一样打趣人,有些好笑的看着司渝这副有点可爱的模样。
听到许时轲的问话,司渝却没有如往常般怼回去。
他突然像是碰到救命稻草般,手抓着许时轲握住他手臂的手拉开,然后将自己埋入许时轲怀里。
许时轲身形一怔,他垂眸看着贴着自己的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动作。
许时轲额前的发丝因为刚刚洗脸时被打湿,几缕粘在一起贴着额头,看起来又欲又野。
他身上还穿着很薄的睡衣,被司渝贴着时,许时轲感觉洗漱时冷下的温度又升了起来。
“怎么了?”许时轲很轻地在问。
司渝没有回答,他抓着许时轲的那只手放在自己侧脸上蹭了蹭,用泛哑的声音有些强硬地说:“许时轲,我想闻你的信息素。”
信息素是一个人很私密的东西,当一个omega对Alpha甚至是Enigna说想闻你的信息素时,无异于求/欢。
许时轲的眸色很明显的暗了暗,他头微微垂下,几乎靠在司渝耳边,问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许时轲更偏向于司渝只是为了更好掩藏自己才向他要信息素,但是司渝没有说想要,而是想闻。
所以,许时轲在向他确定。
司渝却从许时轲的话里感受到其他的意味。
就是他不想给。
司渝松开了抓住许时轲的手,双手转而抱住许时轲的腰,有种紧紧抱着他不想放开的强势。
司渝其实还有些困,但此刻身体下意识的渴求完全占据了主导。
直到现在司渝才开始讨厌许时轲是个Enigma,因为好像不论怎么贴怎么闻都得不到对方的信息素。
只有对方愿意,才会给自己。
但偏偏omega的身体对这强势信息素的需求又很大。
司渝的指腹隔着许时轲薄薄的睡衣划过人的后腰,垂下的眼睫掩盖住清透眸子里的暗色。
此刻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想把这个克制隐忍的Enigma撩到失控,让他无法控制自己沦陷,然后自己想怎么闻他的信息素都行。
可这个想法刚冒出,许时轲却突然回抱住自己,微微垂身,将下颌搭在自己肩上。
熟悉的木质花香倾泻而出,带着外表掩藏的葡萄酒香,依旧好闻到醉人。
司渝手指微微收紧。
身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此刻的他就好像忍着口渴行走在沙漠里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处汪泉。
而那清澈干净的泉水,正滋润着自己。
“可以了吗?”许时轲感受着自己的信息素将怀里的omega完全包裹,手指蜷起蹭了下司渝的后颈边,感受着omega在自己怀里细细一颤,唇角无声勾起。
“闻太多会Oestrus哦。”许时轲说。
司渝心跳骤然间有些加速,他下意识想推开,却因为被许时轲抱在怀里未能得逞,只能轻咳一声:“好了...”
许时轲将人放开,见人垂着脑袋有些不自在的模样,随意打趣着缓解氛围:“真幸运啊,开到隐藏款了,平时严肃认真的小渝同学变成笨蛋呆渝。”
“滚。”司渝冷冰冰道。
许时轲笑了:“懂不懂感恩?我刚帮了你不到一秒就丢了?”
“我会在记仇本上帮你划掉一笔的。”司渝很认真地回道。
说完,绕过许时轲去洗漱台。
许时轲站在原地,抓着司渝刚刚话里的关键词。
记仇本?
他还有这个?
这么幼稚吗?
许时轲勾了下唇角,叹息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