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晴母女俩正在吃饭,听到乔子皓去而复返,都有些诧异。
出来后,看到乔子皓,赵小晴睁着刚刚揉红的眼睛去开门。
“乔知青,你怎么来了?”
对上那双满是水雾的眼眸,乔子皓几度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和小晴一个女孩子借钱?
这样,小晴不会看不起他,他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想了想,乔子皓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好一些。”乔子皓笑着说。
赵小晴柔弱的点点头,“谢谢乔知青的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
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站了一会,乔子皓没话找话说了几句之后便走了。
盯着他的背影,赵小晴蹙着眉头关紧了门。
“他来干什么?”赵妈问。
“不知道,”赵小晴摇头,面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是来看我,但又两手空空,不知道他那脑袋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
乔子皓这边一整天没有饭吃,回去之后女知青那边已经关门睡觉了。
他没办法,只好喝了几口井水匆匆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
第二天。
白楚楚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推醒。
“楚楚,起床了,该去上工了。”是徐春玲的声音。
白楚楚努力了好一会,眼皮还是沉重得睁不开。
明明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她已经吃过焕颜丹和灵泉水了,怎么今天还是这么累?
只能说明是原主的身体极度亏空,所以现在有滋补还是很累,暂时补不回来。
“帮我请个假,就说我今天不舒服。”白楚楚闭着眼,压根就没有想起来的打算。
一只手覆在额头,白楚楚听见徐春玲嘟囔,“难道是昨晚着凉了?没发烧啊。”
白楚楚没吭声,也没动静。
“算了,那我去找大队长给你请假。”徐春玲帮她掖了掖被角就走了。
白楚楚接着睡,一觉睡到神清气爽,最后还是院里传来的敲门声吵醒的她。
白楚楚实在是不想动弹,扬声,“门没锁,自己进来。”
院子一般不锁,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锁。
等了一会,外面才响起了脚步声,正往这边而来。
白楚楚也没有起来的打算,左右不管是谁,她也有绝对的实力就是了。
赖在床上发了一会呆,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白楚楚抬眸望去,齐霖站在门口。
伟岸的身躯挡着门口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白楚楚还以为来的是哪个知青。
“听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你,”
齐霖说着,走进来蹲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可是昨天着凉了?”
白楚楚自觉身体好得很,她的各种各样的药丸多的是,根本就不可能生病。
但是在齐霖面前,白楚楚还是想装一装。
“嗯嗯,”
她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水眸,可怜兮兮的点头,“我现在鼻子堵得很,浑身乏力,一阵冷一阵热的,一点也不舒服。”
虽然没有听到她浓重的鼻音,她的气色看起来也还行,没有病恹恹的。
闻言,齐霖拧紧眉,想要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却又觉得礼数不对。
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淡声问,“我送你去卫生所看看?”
白楚楚摇摇头,表示不想去。
“我去弄点药草给你煎水喝,发一发汗就好了。”齐霖说着就要站起来,手指却被人拽住。
低眸,对上女孩子水润的明眸。
“我不要喝那个,太苦了,”她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
齐霖心中一软,语气也跟着放轻,“那要怎样你才会舒服一些?”
白楚楚飞快从床上坐起来,张开手弯唇笑,“只要你抱一抱我就好了。”
齐霖:“……”
耳根子热,心跳也莫名加速。
他喉头艰难滚动了几下,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
他没动,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会对你名声不好。”他说。
“你怎么回事?”白楚楚不满的叉腰,“昨天你已经亲了我,难道不想对我负责任吗?”
“当然不是。”齐霖这次倒是应得很快。
今天他已经去找赵家退亲了。
当年那随口说的娃娃亲,没有信物没有媒人,自然不做数。
“那我问你,你和赵小晴现在是什么关系?”白楚楚仰着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问道。
“邻居关系。”齐霖缓声回答,看着那张无瑕洁白的面容,恍惚了一瞬。
是错觉吗?
她好像比昨天要更漂亮一些?
白楚楚满意的笑了。
乡下农村的人,都会把同一个村子的人当做是邻居关系,要么就是亲戚关系。
齐霖这样说,证明他去找赵小晴退婚了。
否则他会说,他和赵小晴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干得好,”白楚楚眼眸亮晶晶的,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算你有担当,没有吃了我豆腐就不认账。”
齐霖睫毛猛地颤动,似是想起了什么,白净的面容绯红。
“其实……”他清了清嗓子,“昨天是你主动亲我的。”
河水很深,但他水性很好,足以在她窒息前把她带上去。
是她带着他沉下水里,主动亲过来。
虽然他知道,昨天她的意思是想要让他渡气。
但齐霖认为,就算不渡气,她也绝不会有性命危险。
“这又有什么?”白楚楚不以为然,“不管是你亲我,还是我亲你,我们都已经有了亲密关系了不是吗?”
齐霖:“……”似乎有道理。
“所以……”白楚楚笑眯眯的张开手,“你现在还不想来抱抱你未来媳妇儿吗?”
齐霖定定的看着她的笑容,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我去给你熬点祛寒的药草。”
看着他脸红到脖子根,却还装作镇定的开口。
“看来,你是不得不对我负责,而不是喜欢我啊……”白楚楚满脸失望的收回手,慢慢垂下了脑袋。
那神情那动作那模样,看上去要多失落有多失落,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不是这样的,”齐霖站在原地,攥了攥拳头。
努力克制了一下,才再次半蹲在她的床前,“我只是觉得来日方长,等我们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