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抱着奥莉维亚,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山洞,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让她靠着干燥的石壁坐好。山洞内比他上次离开时更整洁了些,地上铺了新的干燥枯草,角落里甚至堆了些干净的柴火。
“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柱间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只是耳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未完全褪去的红晕。
柱间在奥莉维亚对面不远处盘膝坐下,保持着一个礼貌而安全的距离。他看着她,目光温:“我叫柱间,我姓千手,千手柱间。”他清晰地念出自己的姓氏,观察着奥莉的反应。
奥利维亚眨了眨眼,“千手…柱间?”她努力模仿着发音,显得有些笨拙带着异域的腔调,但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恐惧或熟识,就像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汇。“很…独特的姓氏。”她礼貌性地补充了一句。
柱间心中了然。果然,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不了解千手,不了解忍者,甚至连火之国是什么概念都没有,柱间心中有了猜测,却也更添疑云——扉间动用了所有隐秘渠道,无论是贵族圈层还是吉原的花街,都没有任何情报,仿佛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呢?”柱间问道,“那你姓什么呢,你的全名是?”
“奥利维亚·简·佩洛斯。”奥莉维亚流畅地回答。
柱间:“……”
“奥…奥利比啊…酱…嗯…佩、佩罗斯?”柱间努力模仿,舌头像打了结,发音古怪又生硬,听起来像是“奥利比丫·酱嗯·呸螺丝”。
奥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觉得失礼,赶紧抿住嘴。她随手捡起一根小树枝,在泥地上流畅地写下了:Olivia Jane Perros
柱间蹲下身,这文字…弯弯曲曲,如同蝌蚪跳舞“这…这是什么文字?”
“英文。”奥莉解释道,“你看,Olivia是我的名字,Jane是我母亲的姓,是我的中间名,Perros是我父亲的姓,所以我的姓Perros。”她指着地上的字一个个的解释。
柱间听着她的解释,内心更加疑惑,“姓氏…在后面?母亲的姓氏…也是名字的一部分?”试图理解这复杂名字。
看着柱间再次尝试念她名字,那副努力又滑稽的样子,奥莉觉得很有趣,她笑着说:“是的,是有点复杂,朋友们都叫我奥莉(Ollie),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奥莉…”柱间试着念了念,这个发音简单多了,柱间松了口气,“那么奥莉…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自美国”奥莉回答。
“那个…美国(他努力模仿‘America’的发音)?是什么地方?属于哪个国家?”
奥莉摇摇头,知道这很难解释:“美国是一个国家,也许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是我的世界的国家”
“准确来说我目前在那里上大学。”奥莉回答。
“学习?大学?”柱间捕捉到这两个词,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你…多少岁?”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年纪的女子,早已嫁人相夫教子,如果在在忍族中甚至可能已上过战场的忍者。还在“读书”?
二十一岁还在读书?!这在他所处的战国时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另外一个世界…连成长和学习的轨迹都如此不同吗?
柱间决定坦诚:“我是忍者。这里也并非你认知中的世界。这里战乱不休,各国忍者家族为了生存和利益,世代血战。”
他顿了顿,指着之前为奥莉疗伤的地方和熄灭的火堆灰烬:“之前治疗你的那种能力,还有生火,都是我们忍者使用的忍术。
“‘忍术’?”奥莉捕捉到了这个新词,蓝眼睛里闪烁着好奇,“那是什么?替身能力的一种吗?你是替身使者?”她自然而然地抛出了自己世界的概念。
“替身…使者?”柱间彻底懵了,这名词比她的名字还难懂。
奥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完全不懂。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用最直观的方式解释。她站起身,神情变得异常认真,甚至带着点戏剧性的夸张。
“替身使者!”奥莉用树枝指向自己身边的一片空地,仿佛那里站着一个看不见的存在,“就是拥有‘替身’(Stand)的人!‘替身’是精神能量的具现化,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见彼此…呃,或者伤害到彼此?”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摆出极其夸张的姿势。
只见她左脚向前弓步,右臂高高举起向后伸展,身体扭曲成一个充满力量感和奇异美感的定格,下巴微扬,眼神犀利地盯向虚空——标准的JOJO立!
“就像这样!”奥莉保持着这个高难度姿势,对柱间喊道,“我的替身就在这里!星穹织命者!你看得见吗?或者…感觉得到吗?”她甚至模仿替身攻击的样子,甚至对着空气“欧拉欧拉”地快速戳了几下。
柱间:“……”(⊙_⊙)?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看着奥莉在空荡荡的山洞里对着空气摆出各种匪夷所思、扭曲到几乎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还伴随着意义不明的“欧拉”、“木大”等拟声词。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
“呃…奥莉?”柱间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什么也看不见,除了你…嗯…很特别的…动作?你需要休息一下吗?”他有点担心刚才的伤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比如…脑子?
奥莉泄气地放下手臂,停止了她的“替身表演”。“你看不见也感觉不到?好吧…”她无奈地坐回地上,“在我的世界,替身使者虽然不多,但是替身使者会相互吸引。我本来以为你也…看来不是。我可能真的中了某种替身攻击,被送到这里了。但我完全不知道是谁干的,为了什么。”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再次召唤出自己的替身,一个半透明的、带着星座符号的女性人形虚影在她身边浮现,但柱间对此毫无察觉。
柱间努力消化着“替身使者”、“精神能量具现化”、“异次元攻击”这些光怪陆离的概念,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扔进了搅拌机。“所以…你是说,你来来自一个没有忍者、没有忍术的世界?”
“是的!”奥莉用力点头,捡起树枝,这次在地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看,这是地球。”她在圆圈上点了几下,“这里是我父亲的老家意大利,这里是母亲的老家种花家,这里是美国,我读书的地方。还有这里…”她在靠近边缘的地方点了点,“是日本。这里也许会有忍者,但是据我所知,没有会放火球和疗伤的忍者。”她强调着,“我的世界是相对和平的,我们靠科技,像会飞的铁鸟,能千里传音的小盒子,还有…呃,算了,你可能更难理解。”
柱间看着那个小小的“地球”,听着“和平”、“科技”、“飞机”、“手机”这些闻所未闻的词汇,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柱间此刻内心已经基本确信,奥莉描绘的这个拥有众多陌生国度、和平秩序和奇特学习制度的“地球”,绝非他所在的这个战火纷飞的忍者世界。奥莉的“异界来客”身份,以及她所代表的一切未知,在柱间心中变得无比真实。他深吸一口气,也开始讲述自己的世界:战乱不休的时代,各国忍者家族的血腥厮杀,查克拉作为生命与忍术能量的根基,以及忍者的职责与宿命。
柱间为了让奥莉更直观的了解忍术,手掌轻轻触碰到山洞地面坚硬的岩石。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一点嫩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岩石的微小缝隙中钻了出来!那点嫩绿迅速舒展、抽条,仅仅几秒钟,就长成了一株小小的、翠绿欲滴、带着两片嫩叶的树苗!
“这是木遁”柱间解释到。
哇哦!!!”她忍不住惊叹出声,身体前倾,“这…这简直就像魔法!太酷了!”她脑海中瞬间闪过动漫里挥舞魔法杖的少女形象,“柱间!这个‘查克拉’!这个‘忍术’!我能学吗?拜托了!这看起来比‘替身能力’帅一百倍!我也想当‘魔法少女’…啊不,‘忍术少女’!”她双手合十,一脸期待地看着柱间,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挥手间召唤藤蔓(木遁?)或者发射光波的英姿。
柱间被奥莉突如其来的热情弄有些发懵,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有些哭笑不得。
“奥莉,很遗憾,恐怕不行。”
“诶?为什么?!”奥莉的兴奋瞬间凝固,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因为你体内,”柱间指着奥莉,语气认真,“没有查克拉。”
“没有…查克拉?”奥莉困惑地重复,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点都没有吗?”
“是的。”柱间点头“我刚才在引导你感知自身能量时就发现了,你体内空空如也,感觉不到任何查克拉流动的迹象。这…在我们这个世界,是非常非常罕见的。”
“罕见?”奥莉抓住了关键词,“意思是…普通人也没有吗?”
“不。”柱间摇摇头,“在我们这个世界,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的融合,普遍存在于所有生命体内的,无论人类、动物,甚至植物,体内都蕴藏着或多或少的查克拉。”
“那…那忍者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奥莉更加好奇了。
最核心的区别,”柱间指向自己的腹部,语气非常明确,“在于能否提炼查克拉。奥莉你是特殊的”
奥莉恍然大悟:“难怪我学不会!我体内根本没有查克拉这种东西!这和替身能力是完全不同的能量体系!”这个发现让她既失落又有点兴奋。
两人面面相觑,山洞里一时陷入了奇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