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何芳缠上之后,不少战友都很同情他,过来安慰他,并告诉他张营长怎么牺牲的,何芳在里面都扮演了什么角色,大家的推测都告诉他了,还纷纷给他出主意。
像张营长那样脾气好,不打女人,不欺负女人,隐忍的做法肯定不可取,不然他要步张营长的后尘,因为一个糟糕的女人丧命。
他现在也不想转业,好不容易拼命做到了营长,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把前途毁了。
何芳不是非要赖上他嘛,他非要看看在这扬婚姻中到底谁赢,他一定让她后悔设计他。
“首长,何芳威胁我,让我给她夹红烧肉,不给她夹,就告我冷暴力。”
全世界就你会告状吗?我也会啊。
路北不屑的想着,表情却愤慨,委屈、难过……
食堂的人都看过来,看了路北再看向何芳,又看向桌子上何芳眼前的红烧肉,眼神戏弄,做什么妖呢,要想和丈夫调情,找浪漫,不要来军区找他们这些直肠子的当兵的,去外面找那些喜欢甜言蜜语的男人啊。
魏央忍不住道:“那红烧肉离何同志更近好吧?怎么还让路营长给夹肉?”
明月接道:“那肯定是新婚撒娇呗?”
“新婚?是她一个人的新婚吧?路营长是被设计的,哪里有心情结婚啊。”
“所以现在逼着路营长和她秀恩爱呢。”
有人阴阳怪气的道:“死性不改,张营长当初就是这样被折磨死的吧。”
何芳很意外,路北居然直接把话挑明了,放在明面上说出来。
她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告状不应该是她这个女人做的事情吗?你一个当兵的男人居然也告状?
关键是这些人都向着路北,还把张营长的死怪罪在她身上?她可不要背这个锅。
何芳眼泪先流了出来:“首长,我没有,路北,你干嘛这样说我?”
“我知道红烧肉离我近,可是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是为了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不解风情,但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能不能别到处乱说啊。”她咬着嘴唇,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只可惜平时尖酸刻薄惯了,面相已经发生了改变,装可怜只会让她的表情不伦不类,更为可怖。
路北跟吃了苍蝇一般,故作呕吐了一下:“我是被你逼着结婚的,我们之间只能凑合过了,都不会成为真正的夫妻,哪里有什么情趣?”
何芳的脸色很难看,路北就是故意的,当众下她的面子。
她昨天还在林溪面前炫耀,如今脸被打的啪啪响,她以后恐怕都在林溪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可是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再嫌弃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路北满脸嘲讽:“是啊,改变不了,要是能改变,我怎么可能愿意娶你?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娶你啊。”
何芳猛地站起来,仇恨似的看着路北。
这是他的心里话吧,他居然当众说出来。
“路北,你太过分了?我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你居然这样对我。”
路北也站起来,身高比她高了一个头,一字一句的看着她道:“可我不想和你好好过,我有未婚妻,是你毁了我的未来和人生,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宁愿看着你被恶狗咬死,也绝不对不会救你。”
大家都惊呆了,他们的路营长,平时很热情很热心的一个人,也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可是他们听了只会觉得爽极了,对付何芳这样恶毒的女人就该用这种恶毒的方法。
何芳捂着头受不了地“啊”一声大叫,她自认为自己现在在军区家属院里风光无限,终于如愿逼的路北送来了聘礼,商定了结婚日期。
他却对自己开始羞辱,以往这可是她的杀手锏。
她大声叫道:“魏首长,你要给我做主啊?你都听见了,路北他侮辱我。”
路北握紧了手掌,他突然紧张起来。
他说的话的确不符合一个军官的身份,可是他实在气急了。
他打定主意,绝不会如何芳的意,拼着转业的风险,他也不会让自己吃亏,还要把何芳逼入绝境,给张营长出一口恶气。
魏清河一直淡定的给林溪,给两个女儿夹菜,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两人的话了。
这时候把碗放下,严肃又冷漠的看着何芳:“如果不是我出任务,不在军区的话,你早就被赶出去了,绝不会任由你来诬陷我的兵。”
路北突然放松下来,手掌张开,他就知道首长理解他的苦楚。
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没了,却被迫娶这个糟心的玩意,明明他救了她,做了好事,结果还惹了一身骚,这个女人往他身上泼脏水,他百口莫辩,只能被迫娶她,他最委屈了好吧。
何芳咬着牙,狠狠的看着魏清河:“你也来侮辱我?大家伙看啊,首长也骂人了。”
林溪真是受不了她的胡搅蛮缠,站起来道:“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是你自己非要当这个小丑,反过来还怨恨别人,大家伙有哪一句说得不是实话?你现在这样,就是两个字活该,自作自受。””
何芳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啊,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要被你们逼死了,我不活了。”林溪居然也骂她,她今天非要讨个说法。
站起来往墙上撞去。
路北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拉她,万一撞伤了,他不能连累首长和夫人。
林溪厉声道:“让她去撞,放心好了,就算她撞成植物人,我也会把她救活,不会让她死的。活成什么样,那就另说了。”
路北一听放开了她。
何芳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林溪说的是真是假,反而是不敢去撞了,哪里是真去撞啊,她那么惜命的人,不过是为了吓唬大家。
她还是坐在地上使劲哭。
魏清河吩咐道:“路北,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们夫妻的私事关在家里自己解决,不要出来影响军区的形象,不行就送回老家去,如果送不走,你就跟她一块走。”
“是。”
林溪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路北,压低声音:“路营长,注意分寸,做什么事情别留下证据,你整天在训练扬上,应该很明白怎么不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