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柳夕年看向他腰间的视线,汪县令也扭捏,直接把令牌解了下来,拿在手中,大喇喇地展示给众人看。
“柳二公子可是在看这个?”
汪县令摩挲着令牌上的花纹,脸上的笑容还在,脸却逐渐开始有些扭曲,让人不得不开始怀疑他的精神状态。
“你可知,这龙龟是为何意?”
不等柳夕年答话,汪县令就自顾自继续说下去了。
“龙自然是象征这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了,在龙龟的头部刻上龙角,背甲纹路似龙鳞,使其兼具“龙威”与“龟稳”,这便是“掌权稳固”之意,柳二公子据说曾是太傅大人的得意门生,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应当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汪县令又开始大笑出声,完全没有一点刚刚出卖自己主子的自觉,笑声越发癫狂,在场的人无一例外,都觉得这人大约已经疯了。
“你就这么把你背后的主子说出来,就不怕他的报复吗?”
柳夕年紧皱着眉头,怎么都想不通这人的用意,这明显不太符合常理啊。
“主子?哼!”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了他,汪县令猛地站起身来,眼睛充血,笑容仍在,语气也不再那么阴冷,多了几分隐忍的怒气。
“你们这群人,不就是占了一个投胎好的便利吗,含着金汤匙出生,就自觉高人一等,处处看不起别人,哈哈哈哈哈,还自称主子,真是搞笑!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却仗着自己的家世就可以随意让别人给你们当狗,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什么礼贤下士,什么以德服人,都是骗子!”
汪县令越说越激动,周围的侍卫都开始把手放在刀把上,就是为了防止这个疯子突然暴起伤人。
“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报复吗?”
司绮梦也赶紧带着两个小的退后几步,尽量远离他,也许是为了稳住他,又或许是纯粹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司绮梦还是问出来这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报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去报复别人啊,哈哈哈哈哈......”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汪县令一直在笑,根本停不下来,还越笑越大声,但脸上却开始流下了泪水,连绵不断的眼泪,充满痛苦的眼睛,搭配不断上扬的嘴角,别提多古怪了。
“那你为何要为难我们?”
随着汪县令越说越多,现场的氛围变得越发可怕,谜团也越来越多,就连知府大人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犹豫不决应该如果做,还是司绮梦再次站出来继续发问。
“为难你们?我从来没想过要为难你们,我不过是想要你们去死罢了。”
大约是笑够了罢,汪县令逐渐开始冷静下来了,没再继续大笑,但说出来的话依旧不能让人把他当成正常人。
“我们以前认识吗?”
司绮梦心里面突然开始有点打鼓,怕不会是又被这狗系统给坑了吧,她这具身体的身份真的有问题?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发问其实不是上策,但不出意外的话,这汪县令应该是活不成了,先不说私兵是事,就是他这样把幕后之人曝出来,那幕后之人肯定也不能容下他了,此时若不问,估计也没有什么机会了,所以她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赌一把。
“不认识。”
出乎意料都是,汪县令回答得很干脆,但答案又让司绮梦更疑惑了。
“想让一个人死的理由有很多,不一定要认识。”
看出来司绮梦的不解,汪县令又继续补充了一句,但又没有把话全部说清楚,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你这人,怎么老不说人话,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说看我不把你揍成猪头!”
最终还是虎子实在是受不了他一直在打谜语了,一把抓过汪县令的衣领,举起沙煲一样大的拳头就开始威胁人。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汪县令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成功把虎子问懵了。
“呃......我出门那会儿好像是巳时,现在......”
“差不多要到午时一刻了。”
柳夕年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傻大个了,赶紧出声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问时辰干嘛?”
虎子怀疑自己被汪县令涮了,恶狠狠地盯着他,粗声粗气地问道。
“午时一刻啊,那正好,阎王爷要来了。”
汪县令说出来的话让在场人的人都不禁背后一凉。
“什......什么意思?”
这次知府大人都坐不住了,连忙跑下来当面问这个已经看着有点疯疯癫癫的汪县令。
“我在县衙周围埋了大量火药,足以让我们一起下地狱的那种分量,午时一刻一到,就会,砰——哈哈哈哈哈哈......”
汪县令又开始笑出声了,这回大家何止是觉得阴森,这简直就是催命符啊,一时间众人慌乱不已,大家你推我我推你,争着抢着想要赶紧跑出去。
“忘了提醒你们,我已经吩咐人在外面看着了,现在如果有任何一个人跑出去,那么,阎王爷就会提前来了哦。”
汪县令话音不大,但一说出来,就成功让整个县衙都安静了下来,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惊惧不已,仿佛看见了游荡在人间的恶鬼一般。
“你......你竟然连自己都不放过吗?”
听到外面有大量炸药,柳夕年脸色唰的一下就变白了,看着汪县令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这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快说!点炸药的人在哪里?”
虎子把人抓起来疯狂地摇晃,试图问出更多线索挽回一下局面。
不料,晃着晃着,他突然感觉对方没有了任何动静,放开一看,汪县令竟然七窍流血,没了气息,死的时候,脸上仍然还是带着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这......他不会是被我晃死的吧?”
虎子吞咽了一下唾沫,赶紧把人“扔”到一边,看着自己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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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慌乱,不是吧,他也没有用很大力气啊,这人怎么就突然死了?那他们岂不是彻底没有希望,只能等死了?
“笨蛋,他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明显是自己之前服了毒药,跟你没有关系。”
柳夕年看不下去他这个蠢样子,一巴掌拍向虎子的后脑勺,烦躁地讲出汪县令死亡的真相。
“啊?是哦,那就跟我没关系啦?”
虎子被拍了一巴掌,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开始傻笑起来,柳夕年是真的觉得没眼看了,现在都快要火烧眉毛了,这傻大个居然还在那里傻乐,果然,脑子简单的人也很容易快乐。
柳夕年摇了摇头,兀自在一旁郁闷,想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居然是跟这个傻大个在一起的,早知道昨晚就不耍小性子故意不回大哥的信了,搞得到最后,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二当家的,你别傻站在这里啊,快想想办法啊!”
偏偏虎子还很没有眼力见,又凑了过来,碍眼得很。
于是柳夕年毫不客气地又一巴掌拍了过去,这次是正面了,力道也没比之前小。
“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要叫我二少爷!还有,不是我不想想办法,而是......”
“而是什么?”
虎子随意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有些委屈。
“现在,已经是午时一刻了。”
柳夕年看着外面的日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柳夕年的话落,人群就如同热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瞬间沸腾起来,有叫骂声不断的,有跟同伴抱着哭泣的,还有感叹命运不公的,更有甚者,还站出来对汪县令的尸体拳打脚踢,可谓是热闹非凡。
“砰——”
一声巨响袭来,众人都下意识蹲下,把自己蜷缩起来,哭声和惊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书写最后告别的篇章,不隆重,但悲痛。
“咦?我怎么感觉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啊?”
顾语杉率先站起来睁开眼睛,看着仍然完好无损的县衙,一脸的疑惑。
“啊——好疼,娘啊,我还活着,呜呜呜......”
“这么大一声响,居然没有炸伤任何东西吗?”
“难道那狗官买的是假冒伪劣产品?”
“要不,派个人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话是这么说,但汪县令之前疯狂的话还言犹在耳,谁也不敢赌出去之后会不会出意外,而且刚刚确实有一声巨响,说明火药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这里一点事情都没有,所以大家都知道应该出去看看情况,但又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一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他奶奶的,反正横竖都是死,我出去看看。”
虎子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等着死”的煎熬了,撸起袖子就准备出去一探究竟,却被好几个人同时拦下了。
“壮士,去不得啊,万一炸了,我们也得跟着一起死。”
周围的人也不乐意了,他自己冒险可以,但让他们跟着一起,那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