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先坐吧。”五老太爷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
“对,看我都给忘了,小晚赶紧坐吧。”张氏赶紧拿了个凳子过来。
苏禾晚笑着坐了下来,其实她是打算送完花就走的。
“前晚那事没吓到你吧。”张氏关心的问道。
事情发生时她没看到,但只听人说就能想象其中的凶险,小晚平日里多心善的一个人哪,都被逼的拿刀了。
“让婶子担心了,我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苏禾晚笑道。
见两人说的正欢,吴里正张嘴想问些什么,被五老太爷摇头阻了。
“前几日见到寻武时他说自己在王将军府上做护卫,不知现在如何了?”苏禾晚寻了个话题。
说起陈寻武,张氏笑的更开心了,“你不知道那小子一开始还不情愿呢,我跟他娘都担心这事不成呢,谁知他回来时倒是高高兴兴的。”
“这事也多亏了连秋那丫头,如今寻武的事也算是有了着落,以后她也能轻省许多。”张氏感叹了句。
连秋那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陈家那老太婆对寻武还好,对她就差了些。
“前个儿他也来这了,就是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好在恪戎知道我们挂念他,特地来跟我们报个信,说他现在好好的。”张氏又道。
“我听人说城里好些富户被抢了。”苏禾晚看向吴恪戎,好奇道。
吴恪戎点头,“确有此事,那些人本意是想制造混乱,实则是想烧存在城里的粮草,好在王爷有所防备没让他们得逞。”
苏禾晚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看几人聊的热闹,吴里正张嘴想说些什么,被五老太爷摇头给阻了,吴里正虽不解,却听话的没问。
又聊了一会儿,苏禾晚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
“有空再来家里坐啊。”张氏招呼道。
苏禾晚笑着应道,“好。”
又跟五老太爷和吴里正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待她走后,吴里正就问了,“老爷子,刚才你咋不让我问哪?”
五老太爷斜了他一眼,“你想问啥,想问她那地是咋种的?还是想问昨晚的事儿?”
听到这话吴里正却疑惑道,“昨晚的事儿不是都结束了吗还有啥好问的?”
“我确实是想问地咋种的,想着要是种子的事到时能让她留点种就好了,要是方法的事咱们也能讨教讨教。”
五老太爷摇了下头,“你这话问的有些早了,地里的庄稼还没完全长出来呢,再说了要真有什么法子,以那丫头的性子不会不说的。”
吴里正想了下觉得有道理,立马说道,“您说的对,是我急了,小晚那丫头心善,若真有办法不会不说的。”
五老太爷却微微摇头,苏家丫头确实心善,但心善并不代表就没自己的性子,能干净利落的出刀说明她性子并不只是心善。
更何况,若她真擅长种田,那么他多少能明白二公子当初的用意,只是,五老太爷叹息一声。
若她是男子,凭这手艺将来说不定真能成就一番事业,却偏是个女儿身。
不是他瞧不上女子,而是世道如此,女子总比男子艰难些,况且若将来与二公子等人走的近了些,怕是会招致不少闲话与猜测。
罢了,在那之前他能护就护一下吧。
“好了,不管怎么样,庄子上的事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还是多关注些自家吧,地里的庄稼也快要收了,这些日子多上心些,咱们就指着这些粮食过活了。”五老太爷说道。
吴里正立刻就应了,“您说的对,我等会儿在出去转转。”
“行了,我也该回去了,地里的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吧。”五老太爷起身道。
吴恪戎立即去扶他。
“老爷子慢走。”张氏跟着出了门,见两人走远了才返身回去。
回去后张氏就说道,“我听杨妹子说小晚他们曾被二公子救过?这事你知道不?”
吴里正诧异道,“这事儿我还真没听说过。”随后又了然道,“怪不得我觉着二公子像是认识他们似的。”
张氏也感叹了句,“谁说不是呢,早听说逃难路上有多难,小晚他们能被二公子救也是他们自己的福气。”
吴里正点头,觉得他婆娘说的对,他现在是已经认定苏禾晚种地有一手了,因此对把他们送来的四叔特别感激,想着抽空给他写封感谢的信。
顺便问一句他那里还有没有什么像小晚他们这样的人,要是有的话尽管给他送来,他都收。
苏禾晚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回去的路上她想着既然都给里正叔送了,没理由不给五老太爷送些。
不过今日就算了,等过几天在送吧。
等回了家后,院门仍开着,里面时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进了院子就见赵秋草正与苏谷苗说话。
“小晚你回来啦。”赵秋草见苏禾晚回来笑着喊道。
“什么时候来的?”苏禾晚笑着走过去。
“你刚走没多久秋草就来了。”苏谷苗说道,说完还惊喜的说道,“小晚你知道吗,秋草说那什么绣云阁的老板娘跟她说很喜欢她的绣品,把她的价格提了好些呢。”
赵秋草脸微微红了些,“其实这都是老板娘看在秀菊姐的份上才涨了些。”
上次娘帮她去卖绣品回来后就说她的绣品卖了个好价格,她问了下但娘没跟她说,只说先帮她收着,等日后她嫁出去时给她。
“秋草你真厉害。”苏禾晚夸道。
赵秋草微微抿唇,“我觉得还是小晚你厉害,我都不知道你识字。”
不仅识字还能教赵芳姐他们。
苏禾晚想着功德点就随口问了句,“你要是想学的话可以来学啊,也不用多长时间,哪怕只花上一刻钟也行。”
赵秋草有些意动,但很快就摇了摇头,“还是不了,我娘最近虽管的没那么紧,但我大半时间要待在秀菊姐家,就不来回跑了。”
苏禾晚点头,没强求。
苏谷苗则说道,“我是觉着现在重新学挺辛苦的就不受这个罪了,而且我今年已经十六了,我娘前些日子还说要给我找婆家呢。”
“这么快的吗?”苏禾晚有些惊讶,“咱们还来没多久呢,现在就说是不是有点早了?”
苏谷苗托着下巴,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村里的人有些我还没认全呢,要是现在就嫁到别人家我还挺害怕的。”
此时赵蓬安站了起来说道,“今天练的差不多了,就先到这吧,明日在接着练。”
“好,蓬安哥慢走。”苏禾晚摆摆手道。
见赵蓬安走了,赵芳也没在继续练了,苏谷苗往她身边凑了凑,“赵芳姐你怎么还没把蓬安哥拿下呢。”
赵芳脸登时就红了,犹自强撑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拿下不拿下的。”
苏谷苗用胳膊碰了碰她,笑道,“哎呀,这里又没外人,你就跟我们说说什么时候能喝你跟蓬安哥的喜酒。”
赵芳脸愈发红了,却还是嘴硬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谷苗还欲继续说,却被进来的柱子给打断了。
“那个,我娘让我送些酱菜过来,该放哪儿?”柱子抱着个罐子进来道。
柱子一来,赵芳脸上的红就退去了,上前去接,“给我吧。”
“给。”见赵芳过来,柱子耳朵微红,把罐子递了过去,还说道,“这也算是我娘的拿手菜,你要是想学,可以随时去我家。”
赵芳还未说话,赵秋草就说道,“这酱菜我娘前个儿也往家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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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我尝着真的挺好吃的。”
柱子笑道,“你们要是喜欢吃尽管去我家拿就行了,我娘做了不少呢。”
赵秋草却不好意思道,“那怎么行呢,你们做菜也不容易。”
她娘说过,柱子叔一家现在没什么营生,除了当初卖驴分得的几两银子外估计也没多少了。
想到卖驴的事,赵秋草就又问了,“我现在才想起来要不要给顾管事去个信,把驴的事给说了?”
“蓬安哥已经去信说了,人家也回信了,说驴既然给了咱们自然就由咱们自己处置。”苏禾晚回道。
赵秋草点点头,感叹道,“顾管家人真好。”
“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以后有啥事你们也别忘了来找我帮忙,我虽没啥大本事但一身力气还是有的。”
说话时柱子还偷瞄了赵芳一眼,很明显希望她有事能多来找自己。
赵芳却笑道,“之前你娘不是说要给你找媳妇吗?有看上的吗?”
柱子脸登时就红了,忙摆手道,“没呢,我不急,在等两年也行。”
“我,我是想等攒够了银子再说,等娶了媳妇,她不用那么辛苦。”柱子支吾道。
“那你以后的媳妇真是有福了。”赵芳笑道。
一旁的苏谷苗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朝苏禾晚两人眨了眨眼,苏禾晚摇摇头让她不要说话。
“那,那我先家去了。”柱子说完就飞快的跑走了,赵芳都没来得及说话。
“跑那么快干啥?”赵芳嘟囔了一句。
苏谷苗摇了摇头,转头问向苏禾晚,“你明日打算干什么?”
苏禾晚想了下,“日行一善,去开荒。”
说起日行一善,苏禾晚就有些头疼,如今除了每日固定的一积分,还有教学字的这一部分,暂时没有其他积分来源。
还是要想办法多赚点积分才行,要不然都不够兑换的,最好能找些积分比较高的那种好事。
还有赚钱的事,要不要把剩下的那些花都拿去卖了呢。
“那明天咱俩还能作伴。”苏谷苗没什么精神道。
“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赵秋草起身道。
“慢走,有空再来。”苏禾晚说道。
苏谷苗看她离开才道,“你们说刘婶到底想怎么安排秋草啊?”
她娘跟她说刘婶怕不是想把秋草嫁到那些富贵人家去,这也不是啥坏事就怕她把人送去做妾。
赵芳脸上露出些鄙夷来,“肯定没安啥好心。”
傍晚时分,吴恪戎敲响了苏禾晚家的门。
“吴大哥有什么事吗?”苏禾晚开门后疑惑道。
吴恪戎笑着开口,“是这样的,我等下就要回城里了,晌午时见到那萱草花我还挺喜欢的,就想来讨要一盆,我也不白要,这是一两银子。”
说罢,递来了一锭银子。
苏禾晚忙推了,“那花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一盆就行,不必掏钱。”
吴恪戎却摇了摇头,“那可不行,要是被我家老爷子知道,怕是会挨骂,钱也不多,你收着就是。”
若不是知道给的多她可能不会收,他其实是想给十两的。
苏禾晚见他坚持,也不再推辞,“行,那这银子我就收下了,吴大哥想要什么样的自己来挑吧。”
“好。”吴恪戎笑着进去挑了一盆。
只是挑着挑着就多挑了一盆,又多给了一两就带着两盆花走了。
等他挑好离开后,赵芳过来惊奇道,“这一盆花就能卖一两,这要是全都给卖了二十几两就到手了。”
苏禾晚却觉得一两银子卖的有些便宜了,就是一盆十两也是卖得的。
其他的不说,晚上闻着花香睡觉她睡的都比平时沉,刀了人后也没做什么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