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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深山沟、蛮荒地、老林蔽日土皇上;放荡男、花痴女、横行乡里

作者:一曲禅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日,梅儿母亲正在劝梅儿,把夫妻之间的卿卿我我看淡点,找个党员干部作对象,再让梅儿父亲提拔一下,便能一辈子吃穿不愁时,云这边竟接了一个电话,至于电话里讲了些什么,此后再说。


    一九七八年,黄家哥三个和马老三刑满出狱。


    几个人出狱前,黄家女人见三个儿子在监狱里呆着,老儿子被打死,生活全无指望,便终日以泪洗面,郁闷成疾离世。


    出狱之后,黄老大见哥几个除了有把子力气,什么都不会干,便带着两个弟弟,弄了三辆倒骑驴,依旧靠着铁路干脚行。


    黄老大原本就是靠铁路吃饭,如今还是靠着铁路吃饭,不仅熟门熟路,还曾经是东关驴马烂子之大哥,如是,便很快站稳了脚跟,连抢带夺,欺行霸市,垄断了铁路货场之所有俏活。


    过了一段时日,黄老二见铁路车皮甚是紧张,便对黄老大说道:


    “大哥,咱们也老大不小了,靠出苦大力挣钱能干几天?”


    黄老大见黄老二鬼头□□眼,以为这小子要偷懒不干,便对他一瞪眼睛,说道:


    “老老实实给我干活,少动那些没用的歪心眼。”


    黄老二满脸委屈对黄老大说道:


    “哥,我不是怕吃苦,也不是不想干。你在铁路认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动用点关系,咱们挣点大钱?”


    黄老大嘴一撇,说道:


    “现在这样就挺好。你有什么本事?那大钱是你能挣来的吗?”


    黄老二说:


    “哥,你仔细看看,这都什么年代了?像咱们这样靠出苦大力,欺行霸市活着,没准什么时候,咱们哥几个还得惹祸。”


    黄老大听了,瞪着眼睛问黄老二:


    “那你说咋办?”


    黄老二说:


    “如今铁路车皮非常紧张,弄一个车皮计划,够咱们哥几个吃半年的。你和铁路货运处那么熟,干嘛不想方设法批点车皮计划,咱们挣点俏钱。”


    黄老大听了,眼前一亮,对黄老二说道:


    “不怪人说你是鬼子六,你说的还有点道理。可咱们手头没主顾,我就是批出来车皮计划,你卖给谁?”


    黄老二说:


    “你就负责搞车皮计划。拉主道、谈买卖那些事,我和老三去办。”


    黄老大听了,一拍大腿说道:


    “就这么定了。我就不信,老天爷还不赏我一口饭吃?”


    能人到底还是能人,没过多久,黄老大,这个当年东关驴马烂子之大哥,凭借着财大气粗,再度坐上了东关江湖之一把交椅。


    再说马家。


    那马老三出狱之后,见北关有三个国营大厂子,十几万人,毕竟好混饭,便又回到了北关。见铁合金垃圾成山,废弃的钢模子满哪都是,便连偷带摸,干起了收破烂生意。干了一段时日,挣了几个钱,便在公安局找了个熟人,批了一个废品收购站,明着是收破烂,暗地里,电缆线、旧机床、有色金属边角料,什么挣钱干什么。挣了钱后,那马老三又把入狱前藏起来之枪支再度挖将出来,招徕了一批原有手下之兄弟,在北关一代横踢马槽,占山为王,很快就成了北关一霸。


    此期间,在距离小城百里开外,却发生了一件看似和白旗堆子、肖家大院全然不相干之事。


    但说,北方地势,山高水长,老林蔽日,地远天荒。


    在距离小城百余里之大山之中,有三道深沟。这三道沟,远近不足二十里,却有两山阻隔,鸡犬之声不闻,来往甚是不便。


    放下头道沟、二道沟暂且不表,单说那三道沟。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虽则W革已然结束,却因为三道沟极为闭塞,一个礼拜才通一趟大客车,出入三道沟很是不便。如是,那三道沟便若世外桃源,村民们沟里来,沟里去,一副坐井观天之架势。


    这三道沟,村户百家,乡民千口,靠山吃山,以打猎、放山、种地为生。人人强健,个个彪悍,非村匪恶霸,光棍之人,三道沟便无人能镇得住。


    那三道沟之头号光棍名唤黑子。膀大腰圆,若黑铁塔一般。孤儿出身,老哥一个。三十多岁,依旧光棍一条,亦无人敢嫁。


    黑子自小打打杀杀,一身蛮力,身边还跟着几个如狼似虎之兄弟,如是,在三道沟里一手遮天。


    这黑子,虽不打猎,长枪短炮一应俱全;虽不放山,棒槌(东北方言,意为人参)灵芝,应有尽有。若无黑子发话,三道沟里一根H蟆腿都卖不出去。黑子交人广,路子野,村民之山货买卖,虽则黑子横插一杠,从中克扣,却也能卖出个好价钱。黑子挣俏钱,村民不吃亏,多半便是,黑子怎么定,村民便怎么受。偶尔有个反教(小城江湖行话,意为反水)之人,黑子决不手软,开皮、剁指头、挑脚筋,没有黑子不敢用之手段。


    W革后,开始村镇改革,民选村长。镇长见三道沟原来的老村长年事已高,又甚为老实,没法适应市场经济的新局面。放眼三道沟,扒拉来,扒拉去,除了黑子,就没一个活泛人。


    如是,那镇长便找到了黑子,对他说道:


    “我看这三道沟也就是你能镇得住。你脑子活,路子广,能不能带领村民一起致富?”


    黑子虽说在村里横行霸道,却颇会来事,对政府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听镇长如是一说,赶紧点头哈腰答道:


    “领导这么瞧得起我,我要是再不识抬举,那就是我差事。”


    说罢,黑子便领着几个兄弟在沟里一通豁弄(东北方言,意为张罗)。村民见黑子要竞选村长,谁敢跟他争?如是,黑子全票当选。


    起先一些时日,黑子还真干了点实事。组织村民养哈什蚂子(东北方言,意为林蛙)、种人参、栽木耳,黑子负责销售,没几年,三道沟之土特产便做出了名声,村民亦日见富裕。


    本来,黑子就不是什么老实且(东北方言,老实人),未当村长之前,尽管光棍一条,却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张家嫂子,李家弟妹,夜里也不闲着。黑子讲究,不白睡,山货交易,总能让女家占点便宜。即便不靠山货生意活着的人家,只要和那家女人睡过觉,或是给棵山参,或是给张兽皮,总不让人家空手。如是,那些女人家的老爷们心里虽则不痛快,却也惹不起黑子。又见黑子出手不抠搜(东北方言,意为不小气),便觉得,虽说帽子有点绿,日子也能过得去,如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管黑子叫大哥依旧叫大哥。


    黑子当了村长以后,便住进了村委会。见村子日趋富裕,黑子便有点嘚瑟(东北方言,意为显摆)。隔三差五,日落西山,找个由头,说是村委会有点活,便对着村委会之大喇叭,张家嫂子,李家弟妹,一通“呜嗷”乱喊。那张家嫂子、李家弟妹到了村委会,帮着黑子拾掇完屋子,又给黑子炒几个菜,温一壶酒。酒足饭饱之后,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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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在村委会对付一夜。


    改革开放之初,村镇管理不是很规范。尤其是三道沟,一年到头,除了领导带着几伙客人来吃H蟆,就见不着几个生人。村里人串个门子,攋个大彪(说埋汰话),搞个破鞋,也没人当回事。那张家嫂子,李家弟妹见来一趟村委会,既累不着,又不空手,也愿意帮黑子拾掇个屋子,炒个菜,天黑了,便往炕头上一偎。


    黑子虽说不闲着,却也有自己的规矩,只找小媳妇和小寡妇,绝不找大姑娘,怕欠下孽债,毁了人家一辈子。


    偏偏三道沟就有这么一个大姑娘,生就了花痴的命,离不开男人。还长了一副凹凸有致之身板,一身白晃晃之嫩肉,嘴唇粉嘟嘟,眼睛毛烘烘,脸蛋一掐便冒水,老爷们见了这丫头便迈不动步。


    彼时,三道沟没通电视,村里也没什么业余生活。天一黑,男男女女便钻进被窝造小人。这大姑娘便张家一宿,李家一夜,自己家里倒总看不到这丫头之人影。


    这丫头之爹唤作老蔫,不爱说话,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屁。看这丫头四处撒野,心里也愁得慌,却只是叼着旱烟袋,咂巴着嘴,终日唉声叹气。


    这丫头之娘家哥因为有这么个妹子,快三十了,还娶不上媳妇,便对那丫头实在看不下去眼,说那丫头:


    “你就不能消停点?这么下去,谁还敢娶你?你还赖在家里当老姑娘不成?”


    那丫头说:


    “我当不当老姑娘,碍着你什么事?你自己没本事,娶不上媳妇,赖我干什么?”


    那丫头之哥哥说:


    “我能不能娶上媳妇另当别论,你这么下去,早晚得惹祸。”


    那丫头说:


    “我一不抢人家老爷们,二不拆散人家两口子,就图个乐呵,能惹什么祸?”


    那丫头之哥哥说:


    “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得弄出个野种,我看你怎么养活?”


    那丫头说:


    “你一个老爷们懂什么?能不能弄出孩子,是你懂还是我懂?”


    如是,这三道沟便让这丫头搅和得张家哭、李家闹、鸡犬不宁。这丫头亦全然不在乎,该去哪去哪,睡一觉,乐呵呵走人。


    时间长了,那些媳妇见自己家老爷们该过日子过日子,该偷腥偷腥,也没什么大不了,便图个省事,嘟囔一嘴,说道:


    “都是女人,她那玩意怎么就那么招人稀罕?”


    说罢,该做饭照样做饭,该下地干活,照样下地干活。


    且说,黑子虽则不老实,却从不找那丫头,嫌她过了百人手,不吉利。


    问题是,黑子之兄弟却没那么多忌讳。那日,黑子之二兄弟和那个丫头睡了一觉,便觉得如醉如痴,成仙成道,赶紧对黑子说道:


    “大哥,老弟都尝到了那股滋味,要是大哥尝不到,老弟心里挺不得劲。”


    黑子问:“都是一样的玩意,她怎么就那么稀奇?”


    黑子之二兄弟说:


    “大哥,老好了。你要是不跟那丫头睡一觉,这辈子都白托生一回老爷们。”


    黑子问:“哪疙瘩好?”


    黑子之二兄弟说:


    “就这么跟你说吧,


    人家那小丫头白的,


    脱了衣服都晃眼睛。


    人家那活干的,


    钉是钉,


    铆是铆,


    老带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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