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眼又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林石头可没闲着。
他深知这破院子虽然暂时能住,但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安全和舒适都得保障。
他先是揣着上次剩下的银票,去街上寻摸了两个看起来手艺老实、价格也公道的泥瓦匠。
“师傅,这院墙,给我往高了砌,往厚了垒。”林石头指着塌了一半的院墙,语气沉稳。
“还有这几间屋子,屋顶漏雨的地方都给我重新拾掇好,瓦片要盖严实了。”
“窗户也换上新的窗棂,窗户纸得用结实的,透光又挡风那种。”
两个泥瓦匠本来见他年纪小,还有些轻视,但听他说话条理清晰,要求具体,又出手大方,便也收起了心思,老老实实干活。
林石头也不完全放手,时不时过去看看,提点一二。
他脑子里有现代建筑的一些基本常识,虽然用不到钢筋水泥,但对于结构稳固、排水防潮这些,还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几天下来,两个泥瓦匠对他都有些刮目相看,觉得这半大小子不简单。
林小麦和小苗也成了林石头的小尾巴。
哥哥在院里指挥,她们就在旁边搬搬小砖头(当然是做做样子),或者给哥哥递块布巾擦汗。
“哥,这个木头是放这里的吗?”小苗举着一小截木料,仰着小脸问。
林石头笑着摸摸她的头:“对,小苗真棒,帮大忙了。”
小丫头立刻笑得眉眼弯弯。
林小麦则更细心,会把哥哥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用皂角搓洗,虽然力气小,洗得不那么干净,但那份心意,林石头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最显眼的,还是那扇被他自己一怒之下掰坏木框的院门。
林石头特地去木匠铺子定做了一扇厚实的柏木大门,门板厚重,还配上了粗大的熟铜门栓和一把沉甸甸的大锁头。
装上新门那天,林石头亲自试了试,除非用大锤砸,不然休想轻易撞开。
安全感,这下是大大提升了。
院墙加高加固,屋顶修葺一新,窗明几净。
虽然院子本身格局没变,依旧是那个老旧的院子,但经过这么一番大力修整,整个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摇摇欲坠的感觉一扫而空,终于有了几分家的安稳和温馨。
林小麦和小苗最高兴,在修葺一新的院子里跑来跑去,叽叽喳喳,对什么都感到新奇。
“哥,咱们家变好看了!”
“哥,以后下雨也不怕漏水了!”
林石头看着她们开心的笑脸,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吃喝方面,林石头更是没亏待妹妹们。
空间里的黑麦早就磨成了面粉,他又去粮店买了些白面和棒子面,搭配着吃。
蔬菜瓜果更是顿顿不缺,全是灵田出品,水灵新鲜,味道鲜美。
肉食储备也还算充足。
那头将近三百斤的野猪肉,大部分都被他仔细分割,用油纸包好,整齐地码放在储物空间的一角,足够他们兄妹三人敞开肚皮吃上好一阵子了。
这天中午,日头正高。
林石头看院子修缮得差不多了,心情不错,便打算做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和妹妹们。
他从空间里取出几根带着漂亮雪花纹路的野猪肋排,又拿了几个圆滚滚、比成人拳头还大的土豆,和几根颜色鲜亮、水嫩饱满的胡萝卜。
这些食材,在灵泉水的滋养下,品质远非寻常可比。
“哥,今天吃什么好吃的呀?”林小苗一看见哥哥拿出肉,眼睛就亮了,哒哒哒跑到灶台边,小鼻子使劲嗅着。
林小麦也放下手里正在编织的小草蚱蜢,好奇地凑了过来。
“今天给你们做红烧排骨!”林石头刮了刮小苗的鼻子,笑着说。
他手脚麻利地将肋排焯水去腥,然后在烧热的铁锅里放少许野猪油,待油化开,将排骨下锅煸炒至表面金黄。
“刺啦——”一声,肉香瞬间就被激发出来。
接着放入葱段姜片蒜瓣,再加入空间里种出来的特制酱料(他自己用灵植调配的),翻炒均匀。
最后倒入滚烫的灵泉水,没过排骨,放入切好的土豆块和胡萝卜块,盖上锅盖,转小火慢炖。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难以言喻的浓郁肉香,开始从九十四号院的厨房里飘散出来。
这香味,带着猪肉特有的醇厚,混杂着土豆的绵软和胡萝卜的一丝清甜,更有那特制酱料的复合香气,霸道无比。
它先是充满了林石头家的小院,然后不安分地越过院墙,飘向了隔壁的九十五号院。
九十五号院里,本就因为临近晌午,各家开始做饭,弥漫着各种杂七杂八的气味。
但这股红烧排骨的香味一出,简直就是鹤立鸡群,瞬间压倒了所有其他的味道。
“呜哇——我要吃肉肉!我要吃肉肉!”不知是谁家的孩子,闻到这味儿,馋得哇哇大哭起来,怎么哄都哄不好。
“香,真他娘的香!”一个汉子站在院里,使劲吸了吸鼻子,对着自家婆娘抱怨,
“你看看人家吃的,再看看咱们吃的,窝窝头配咸菜疙瘩,啥时候是个头啊!”
“呸!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跟人家比?人家那是小王八……咳咳,是不明来路的!”
一个尖酸刻薄的婆子声音响起,但话语间那股子酸溜溜的嫉妒,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阎埠贵家里,三大妈刚把一锅稀可见底的棒子面粥端上桌,阎埠贵使劲吸了吸从隔壁飘来的肉香,
再看看眼前的粥,顿时没了胃口,皱着眉头对三大妈说:
“你说隔壁这小子,哪儿来那么多钱天天大鱼大肉的?这肉香,比上次还冲!”
易中海家。
一大妈也在叹气:“老易,这林家小子也太招摇了点,这肉香味,整个院子都闻见了,这不是拉仇恨吗?”
易中海沉着脸,没说话,但那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刘海中更是气得在屋里踱来踱去,上次的憋屈还没完全消散呢,这肉香味又来刺激他了。
“反了!反了!这小子是故意跟我们作对!”
而此刻,在九十五号院的许富贵家里,气氛正有些紧张。
十一岁的许大茂,正耷拉着脑袋,被他爹许富贵指着鼻子骂。
“你个小兔崽子!我让你看着鸡笼,家里那只刚开始下蛋的芦花鸡呢?啊?才养了几天,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许富贵唾沫横飞。
“是不是你小子嘴馋,偷出去跟人换糖豆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