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谢昭并不像个唯利是图的人,前面救下洛江临后也没索要什么报酬,只要求借住驿站。几人对于斩花堂的疑问他也都一一回答。
但洛江临并没有马上答应,自然也没有问是什么交易,只说需要再考虑一下。谢昭也不急,闻言并没什么反应,他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好像什么结果都无所谓。
洛江临看得出来谢昭并没有恶意,至少暂时没有。但是在并不了解谢昭的情况下,她不敢贸然许诺什么。
休整了一天,在小凝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没事后,洛江临又开始马不停蹄了。
之前是洛江临骑马,小凝坐马车,现在是她骑马,小凝躺马车。
与之前还有不同的是,这次,沈辰带队紧紧地跟在后面,不敢远离一点,并且洛江临还多了个贴身侍卫谢昭。
“谢公子,我好像还没答复你吧?”洛江临看着跟上来的谢昭,疑惑道。
谢昭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来到洛江临的白马身边,这看着就比寻常马要健壮,品相不是一般的好,洛江临看着心有点痒痒的。
“无碍,在下静候侯爷佳音。”谢昭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距离南疆首府青州大概还有几天路程,洛江临一行人先到了阳州,这里紧邻青州,方便行程。
一进城,洛江临便发现有些不对,她们一路低调南下,有意隐瞒身份,每个城的官兵都是匆匆扫一眼就盖章放行。而阳州,沈辰将路引提上去后便被扣下,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放她们进城。
小凝囔囔着要个说法,奈何她现在不能用内力,只能凶巴巴地质问官兵。沈辰也很不爽,几次想亮明身份,被洛江临拦下。
“各位大人,我们的路引是有什么问题么?”
“公子,小的……不是,爷几位是京城来的吧?”说话的官兵应该是领头,他满脸赔笑,疯狂道歉。
“刚刚检查路引的是个新兵,这小子没见过市面,他第一次见到京城的路引,一时过于激动,耽误了各位的行程。我回去一定教训他!”他瞧着洛江临,虽然穿着低调,但绝对非富即贵,而且上头吩咐了,若是有京城来人,必须马上上报。
洛江临无语,收回路引,她本不想多纠缠,但才走出去几步,就发现这几个官兵鬼鬼祟祟,应该是想跟踪她们。
“各位。”洛江临骑马掉头,直直地盯着领头的官兵。
“实在怀疑我们的话,要不要把我们抓进官府呢?”洛江临的笑有点阴恻恻的,官兵联想到她的身份,吓得连忙说不敢不敢就跑了。
“太可疑了!”
到了客栈,小凝放下行李就往洛江临房间跑去,洛江临一般不喜欢被别人伺候,所以一直一个人住。
“确实可疑。”
小凝吓了一跳,回头循声,看见谢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桌子前,端着茶壶正在泡茶。
“怎么一声不吭就随便进侯爷的房间啊!”这人武功再强又怎么样,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道!虽然只有小凝自己知道洛江临身份,但她还是很不满。
谢昭并未理会小凝,他晃了晃茶壶,慢慢地倒出一小杯茶,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从他的眉头能看出来并不好喝。
“谢兄是有发现什么吗?”
这些官兵对洛江临并没有杀心,他们应该是看出了洛江临的身份,才有所忌惮。
谢昭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洛江临一眼。
“小凝,你先出去,好好休息。”
洛江临扶额,她觉得有必要好好跟谢昭谈谈了。
这谢昭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其实她昨日已经明确拒绝了谢昭的“好意”,但谢昭就是不肯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总不能把救命恩人打走吧?
“谢公子,有没有可能本侯不需要你的保护呢?”
“不,侯爷需要。”
“谢公子就如此肯定本侯会再次遇害?”
“不好说。”
“谢昭,你就怎么吃定本侯一定会跟你做交易?”
“还是说,你那日这么巧路过,莫不是自导自演?”洛江临直视谢昭,语气咄咄逼人,谢昭脸色微变。
洛江临这试探完全是没把握的,她只凭直觉判断谢昭的善恶。
更何况谢昭作为江湖中人,本就是不受约束的,怎么会三番五次地要求居于人下呢?
“那老头说你没那么好糊弄,果然是真的。”谢昭轻摇头,从衣袖里扯出一个东西。
洛江临有一瞬的紧张,她有预想过万一谢昭动手,她如何在最快的时间躲过并呼救。在看到他只是扯出一卷信纸放在桌面上,洛江临悄悄松了口气。
谢昭看到她神情十分戒备,不由得觉得好笑,示意她自己看看信件。
洛江临展开信,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
临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山上的小花时常挂念你,听闻你即将南下,为师焦虑不已,但正闭关修行,多有不便。特派谢昭护你。
严格来说,谢昭算你半个师兄,这小子本事不小,可惜与我打赌输了,你尽管使唤,切勿客气。
谨记,不要冲动行事。
信件内容并不多,也没有署名,但洛江临一眼看出这是她师父柳望涯的字。
文末还插了一朵花,想来就是山上挂念自己的小花了。
不知道师父又用了什么药使这花常开不败。过了这么久才到自己手里,居然还是鲜艳动人。
短短几行字,洛江临几乎能想象出柳望涯的语气,她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柳望涯与她父母的渊源极深,可以说几乎是看着洛江临长大的。
他作为洛江临的师父似乎并不称职。洛江临被接到长公主府的前两年,柳望涯几乎没来亲眼见过她。
后来突然出现,一声不吭直接把洛江临带走了大半个月,只留下一封书信,害得长公主忙不迭地找人假扮洛江临,遮遮掩掩生怕被人发现。
在望崖山的那半个月,柳望涯每天又是让她泡药浴,又是让她打坐练内力,每餐还逼迫她吃一些她不认识的苦到想呕吐的汤药。
就这样在柳望涯不断地碎碎念下,洛江临被迫记住了很多草药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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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也渐渐对医术产生了兴趣。
从望崖山回来后,那场战争缠绕着她身体的病痛终于散去,她感觉到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从那之后,柳望涯也维持着一年一次来看她的频率。不是给她带一些医术古书,就是给她塞一些自己新研制出来的药丸。他从不告诉她配方,洛江临也乐于自己去研究。
“那老头写了什么,你这么开心?”谢昭好奇到。
“你没看过?”洛江临惊讶。
“废话。”他可没有偷看别人信件的爱好。
“谢师兄?”洛江临轻轻抛出这个称呼,马上就看到谢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别乱叫,我可没拜过他为师。”
洛江临不清楚他跟师父到底有了什么过节,但这是第一次见他铁青着脸,连忙上前给他倒了杯茶,意图敬他。
“难喝。”谢昭看着这茶,面色僵硬地吐出两个字,脸色更臭了。
洛江临见状,将这杯茶一饮而尽,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谢昭都要怀疑她跟自己喝的是不是同一个茶了。
“谢兄,本侯先给你赔个不是。”洛江临冲谢昭抱拳。
“虽然你是受师父所托来前来护我,但是我以我的名号担保,会尽我所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想要什么都行?”
“自然,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洛江临正色到。
谢昭一怔,没了刚才的气焰,轻轻推开洛江临的抱拳,轻声说了句知道了。
“侯爷——“沈辰敲了敲门,语气焦急。”属下已经派人查到……”
沈辰推门进来,看见谢昭在洛江临身边,微微一愣。
洛江临不以为意,示意他继续说。
“属下查到,城门那领头姓孙,籍贯青州,方才我们离开后,他已经骑着马往青州赶去了。”
“属下已对守城校尉和其同僚进行审问,暂未发现异常。”沈辰审犯人自有一套手段,虽然很直白粗暴,但是好用,洛江临对此还是很信任的。
“继续派人跟着那个姓孙的,这青州府恐怕有什么猫腻。”
前路似乎暗藏汹涌,洛江临却不是很在乎。
因为她发现了更重要的问题,一路过来,这南疆并不似之前想象中的贫瘠,尽管丘陵居多,但百姓们很会利用地势,种植业还算发达。
单论这阳州,收成肯定不差,但今日进城,路过街头,面黄肌瘦者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几个流浪汉上前向她们讨饭,明明看上去身体健全。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入夜,洛江临盯着半倚在行塌上的谢昭,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谢公子确定要这么贴身保护我?”她加重了“贴身”这两个字。
谢昭没理她,眯着眼假寐。
“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洛江临无奈,其实谢昭有点目中无人,跟其他人对比,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算好了的。
谢昭突然站起,洛江临以为他终于肯听话了,谁知他朝窗子走去,一个翻身跳了下去。
诶——不愿意听也别跳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