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聚餐，他见到‘鞭鞭乐’真人了，他叫‘顾霁’名字可真难听，长相居然没撒谎是很帅，程楠雪沉着脸视线阴毒的粘在他身上，屠孝子凭什么。
无聊死了看他们一群人聊天，根本插不进去，程楠雪一个人缩角落刷视频，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顺直恶心的要死在网上求腿照。
顾霁不知怎么来到他身边坐下，“你就是程楠雪吧？”
他不想理：“嗯。”
“要不要打一把第五人格？”
他所有小号都加了顾霁，打一把岂不是会有线下大战，“不打。”
顾霁手搭在他腿上又摸摸他的手，“你好瘦啊。”
^_^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没边界感，动不动就上手。
“哦。”
“交个朋友？”
谁要跟屠孝子交朋友，人屠势不两立懂吗？程楠雪想翻个白眼，但是刘海早被寝室长撩开了还给他拿两个发卡别上，服了。
程楠雪别过脸：“嗯。”
“别害羞。”
他害羞？天呐，屠孝子猪来的吧，眼睛怎么长的。
“没有。”
顾霁特别直接：“你喜欢男的？”
666，宝子你继续阴。
程楠雪皱眉：“开什么玩笑？”
“哦，我喜欢。”
第五人格同挺多，他已经见怪不怪，666屠孝子还是男tong，怪不得他哥哥哥哥的叫还不谈，那找他要腿照干什么？喜欢狗屎吧，脑子有病，臭煞笔。
“哦。”
等等，他刚才摸自己这会手还搭自己身上，程楠雪‘噌’的站起来，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另一边角落坐下。
他不敢在现实里骂人，只想回去上号再骂死屠孝子。
顾霁跟过来，“逗你的，我不是死给。”
“嗯。”
程楠雪明显不想理对方，可顾霁像没脑子情商为负数，死缠着他聊天，到后面程楠雪都懒得给他音节回复了。
屠孝子怎么这么烦。
吃饭的时候也没安静多少，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时间到晚上九点到KTV里，顾霁安静了，程楠雪看着他带上耳机上第五人格开排位。
他不是说聚餐不能打吗？
程楠雪情不自禁靠过去看他打，顾霁选宿伞看对面角色调克制的天赋，“我觉得明天就能上S牌。”
“嗯。”
上S牌了会来嘲讽他菜吗？不出意外会。
顾霁几乎把把三抓剩下的几把是四抓没输没平过，看着他连胜的战绩，程楠雪脸色更不好了，监管这么强还不削？
顾霁打完伸手轻挑了下他的下巴，“帅吗？”
“帅。”
“阿雪？”
“……嗯？”
他有些后悔用自己名字末尾来注册那个小号了，那个小号他跟车队炸鱼的时候会打几把，听到顾霁喊自己‘阿雪’他还以为认出自己来了。
应该没有吧。
顾霁见他这反应又笑道：“小雪？”
……
“对不起。”
程楠雪禁不起诈，选择了滑跪。
“你下次选个微信号起码包装一下吧，三无账号很容易发现的，而且我从不给找我要微信的妹妹微信。”
合着说粉色裙子也是骗他给他台阶？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哦。”
“不叫我哥哥了？”
叫你坝，好消息他不知道自己是每天跟他对骂的人，坏消息网恋的事情失败了，他网上看别人网恋骗讨厌的人怎么就那么容易？
顾霁贴到他耳边，KTV的音乐很吵，灯光昏暗，他声音很轻：“不网恋，我们线下谈怎么样？”
更坏的消息，对方以为自己喜欢他，以为自己怕他不接受男的所以开小号女装，这误会大了。
怎么说？说自己就是那个跟他对骂的「季南以下」只是因为他天天骂自己所以想报复吗？不行不行，会被线下真实的。
程楠雪眨眨眼：“怎么谈？”
“你说我喜欢你。”
程楠雪艰难的对着他‘日思夜想’的人说：“我、喜欢、你。”
喜欢nmnb，煞笔，第五人格玩疯了？
“我也喜欢你，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哥哥吗？”
程楠雪忍下想扇他的心，破罐子破摔道：“哥哥。”
算了算了，跟原本的计划也不差，只不过是网恋变成线下了而已，关系很大啊！万一到时候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不得把自己打成潮汕牛肉丸？
他玩网恋不就是不想被知道线下吗？早知道就不来这破聚餐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没事，程楠雪下定决心要让这个屠孝子体验一下双重折磨，他决定要可劲作，网上使劲骂，让他不知道自己是「季南以下」就好了，敢打他他就报警，顺带曝光。
一段孽缘。
程楠雪这样想，叫哥哥也甜上不少，顾霁都听懵了，看上去内向实则……想亲，他还没亲过嘴呢。
“阿雪让亲吗？”
当然是不啊，才谈了有一天吗？他们认识有一个星期吗？另一个身份到是认识有一个月。
“不要，好多人。”
“那我们出去。”
非亲不可吗？骗感情骗一下得了要让他把身子一起搭进去他死也不要。
“可是我们才认识不久，这样不好吧。”
“你不愿意就算了。”
在失望个什么劲？程楠雪不解，内心翻江倒海的恶心，屠孝子够下头，等禁言解了他一定要骂他脑子里灌猪油了，不行，等不到解除禁言，他回去得再买一个号。
顾霁点了首情歌，当几人的面宣布跟程楠雪处上了，在场的人几乎都跟顾霁是朋友，他们面露震惊的看向两人。
哇塞？
程楠雪满眼不可思议，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还有官宣怎么不告诉他一声，谁要公开出柜啊？他以后在寝室怎么混？
程楠雪觉得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顾霁在报复他，他罪不至此吧，都是顾霁这个死屠孝子先鞭他赛后嘲讽他的，他只不过是对局内扣头做了几个动作砸了几个板子，屠孝子狗运把自己震慑吹一辈子真是的。
顾霁唱歌对他又是做动作比心又是抛媚眼放电的，程楠雪真想找个地洞转进去，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顾霁唱完回到他身边，“好听吗？宝宝。”
连宝宝都叫上了，程楠雪顿时想放弃报复，放过自己，他真的不想面对这个屠孝子，两人三观不一致，屠孝子跟人孝子是没有未来的，至少他碰见屠孝子只想骂。
“好听。”
“宝宝你是不是在外面害羞啊？说的话没网上多。”
呵呵，网上？网上跟你早就开骂祖宗十八代对线了，程楠雪点点头：“有点。”
顾霁拉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蹭，“宝宝跟我一起打监管吧。”
666屠孝子玩游戏玩魔怔了，在劝他一个人孝子玩监管。
“可是我觉得求生好玩。”
“那我玩ob位保护宝宝，不会的我教你玩。”
谁要屠孝子保护？什么角色他不会玩？用得着一个屠孝子来教自己玩游戏？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立一个弱智角色，他后悔了，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将买一个历史巅七的账号。
程楠雪没什么表情：“好。”
“宝宝要不要来我家跟我同居？我在外面有一套房。”
进展这么快吗？顾霁跟他谈是纯想跟他睡吧，程楠雪脸上是绷不住的厌恶，他只想快点回寝室，看见这个屠孝子就想吐。
顾霁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
同居是肯定不会的，同居了他排位怎么打，还有txzmm。
“宝宝，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怕你寝室的人惦记你。”
程楠雪在心里想，我还怕你惦记我呢。
“不会。”
“为什么不会？宝宝是不知道自己长得多漂亮吗？他们会的，宝宝好瘦，跟我住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顾霁会做饭，他朋友圈老发做的炒菜照片，程楠雪数过他拍过不同菜的照片有55种。
“那他们会，你也会。”
“我们可是确定关系的，我亲亲宝宝，宝宝亲亲我都是正常的。”
“哦。”
绝对不。
他绝对不跟屠孝子住。
“宝宝我好喜欢你。”
呵呵，那他到时候趁顾霁抓人的时候抢手机看他还喜不喜欢，盲猜游戏结束后会有一场世界大战。
程楠雪并不想跟他多说，“我要回去了。”
“宝宝，我送你回去。”
一口一个宝宝的就叫上了，来一句求生弱势就骂他的，臭货。
程楠雪没有拒绝，跟他走了，也不用跟寝室的人打招呼，本来就不熟。
“这不是回学校的路。”
“你不想跟我多待一会吗？这可不是一个开小号来跟我网恋的人的正常反应，你太冷漠了。”
屠孝子怎么变聪明了，程楠雪随便编了个理由：“我害羞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让我做点让你不那么害羞的事可以吗？”
程楠雪装不下去了，“不可以！”
演演得了，让他付出什么才不要，怎么可能，死txz做梦去吧，猪发骚。
“那好吧，宝宝我再绕几圈就送你回去，我想跟你多待一会。”
顾霁一手搭载方向盘上，嘴角上扬，样子要多悠哉有多悠哉，他太喜欢程楠雪了，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喜欢，缩在角落不与人聊天，看起来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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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寝室，程楠雪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被顾霁摸过的地方让他恶心，装死了装死了。
上游戏，顾霁的禁言比他先解，如他所料的全是骂他飞舞，程楠雪举报完，又买了三个号死命的骂他。
‘下头猪头，恶心死人’
‘txzmm了，挠蚕来的，别招笑了行不行？’
‘怎么就人类版本了？四跑不是监管菜吗？’
‘自己技术不行就叫唤人类版本人类版本’
‘谁让你们不玩强势屠的？闹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