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成一坨的鼠饼,甩着长长的尾巴,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洛晞宁。
“宁宁,你丢的是不是这些?”洛庭鹤将从衣柜角落处找到的首饰,递了过来。
一块黑色丝绸包裹着三支金簪、两对耳环、金链和一条珍珠项链。
包裹得很严实,如果不是洛庭鹤一寸寸地寻找,还真找不到。
“啊,这是老妈的。”
洛晞宁拿起那条珍珠项链,那是由上百颗大小均匀的珍珠串联而成。
还有一条则是金链,链身以金丝编制成花纹,中间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祖母绿。
“是啊,你妈最喜欢这条。”
刚拿到手的时候,洛庭鹤还以为看错了。
结果,被女儿这么一说,他瞬间想起来。自从得到这条金链,沈湘湄时常进空间把玩,那是他老婆喜欢的表现,居然就被这个小耗子从他们卧室里给偷出来了。
“嘿,这小耗子还识货呢!”
洛晞宁白了她老爸一眼,怎么还赞叹上了。
转头看向那肥肥的老鼠,脑袋上大眼睛周围一圈深色的毛发。
“这好像不是普通老鼠。”看到那比身子还长的尾巴,洛晞宁得出结论。
“啊,那是什么?”
大耳朵,圆眼睛,长尾巴,以及浅灰色的短毛和粉嫩的小爪子,无不在表明它的身份。
那双透着机灵的眼睛亮晶晶的,还以为会从洛晞宁的口中听到什么赞扬的话来。
“不管是什么,都是我不喜欢的老鼠。小紫把它丢出去,免得咬坏家里的东西。”
洛晞宁才不管它是仓鼠还是龙猫,反正是她不喜欢的老鼠就难逃被丢出去的命运!
小紫藤蔓速度很快,捆着老鼠就准备丢出空间去。
“等等,”洛庭鹤及时叫停,“宁宁,我总觉得这个老鼠不一般呀!别的老鼠都是囤粮,但是它呢?”
父女二人低头看向手上的首饰,两人眼睛同时发亮。
“爸,你的意思是说,它能寻宝?”洛晞宁眉头一挑,“寻宝鼠?”
“要不然呢,这些怎么解释?会不会和小白它们一样,喝空间里的灵泉水变异了,然后就变成会寻宝的变异老鼠。”
洛庭鹤仔细打量着寻宝鼠。
“别说,长得还怪好看的!”
洛晞宁一边觉得她老爸说得有道理,一边又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长得再好看也是老鼠呀!
“它应该不是变异鼠,应该就是衙役们常说的妖兽一族,因为我昨天在外面就见过它。”
洛庭鹤颇有些意外,这就是妖兽吗? “小紫,把它带过来让我看看。”
他招手,小紫就真的屁颠颠地将老鼠送到他的眼前。
是比一般的老鼠要好看些,尾巴很长,可好像也与他们所说的凶狠妖兽之类的沾不上边儿。
比不了小紫的人性化,比不了小白的凶残。
“这妖兽也不过如此,都没点战斗力,还不如我们家里的小紫小白。”洛庭鹤嫌弃,让小紫将它丢出去。
“就是啊,还不如变异老鼠呢,至少能囤粮,现在这些宝物能有什么用?”洛晞宁拿过老爸手里的首饰,就准备清洗干净放回去。
“吱吱吱!”小紫抓着的老鼠,吱哇乱叫起来,长尾巴还不服气地甩着。
是可忍,鼠不可忍!
它蹦跶得厉害,父女俩担心它掉在地上,催促着小紫将其扔出去。
谁知,话才刚落音,老鼠张嘴咬向小紫,竟然被它将藤蔓咬断,落在了地板上。
小小的胖身子不断在地上蹦跶着,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是?”洛晞宁见状,手不自觉摸上旁边的扫帚。
扫帚刚刚触碰到,小老鼠突然就停下蹦跶的动作。
然后,一溜烟儿朝旁边跑去。
“啊,糟了,爸,小紫快抓住它!”
洛晞宁抓起扫帚就朝着老鼠所跑之处砸去。
小老鼠一个灵活走位,直接避开她丢来的扫帚,躲进了沙发底下。
“小紫,你快来,它钻进沙发底下了。”
小紫的藤蔓朝着沙发底下而去,老鼠却从另一头钻出,嘴巴鼓鼓囊囊地,跑到洛晞宁跟前,就那样华丽丽地吐了!
“啊!”
洛晞宁脚步往后退了退,震惊不已。
“等等。”
制止住小紫的动作,她蹲下身,看向那只小老鼠。
指着地上的”呕吐物”,笑道:“你是想向我证明吗?”
她刚刚说它不如老鼠能囤粮,它就立马去沙发底下找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绿豆和花生。
圆圆眼睛瞪着她,似乎是想要分辨她说的是什么。
洛晞宁站起身来,双手抱臂,道:“想让我把你留下,也可以。”低头看看散落在地上的绿豆和花生,“这些可不够哦!”
洛庭鹤笑着看女儿逗弄着老鼠,担忧的眼神看向门口处。
门外,骄阳似火,黄沙漫天。
沈湘湄被粗暴地丢在一辆破旧板车上,手脚被结结实实捆住,麻绳紧紧勒进她的肌肤。 虽然脸上灰扑扑的,但那双眸子依旧透着倔强。
为首的沙匪,身高八尺有余,体型魁梧,肌肉虬结,胡须杂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为他那本就凶狠的面容更是增添了几分狰狞。
旁边之人古铜皮肤上布满伤痕,乱蓬蓬的头发似被火烧过一般。瘦削的沙匪迫不及待开口,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贪婪。
“哈哈哈,大当家的,今天可真是大丰收啊!这侯府女眷,那可真是个个貌美如花,细皮嫩肉的。”
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睛不停地在沈湘湄及身后女眷姣好的身姿上扫来扫去,似乎已将她们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大当家仰天大笑,笑声粗犷,宛如雷霆。
“咱们这次可是发了,这侯府的娘们儿,平日里娇生惯养,如今落到咱们手里,还不是任由咱们摆布。”
他猛地拍向身旁沙匪的肩膀,力气之大,拍得那人一个趔趄。
另一个矮胖的沙匪也凑了上来,脸上堆满着笑。
“就是,就是,这些女人如果乖乖听话,那就留下,不听话,哼,那就和那些两脚羊一起圈养起来。”
他朝后面被捆成一团的男人努了努嘴。
板车后面,洛家男丁正被沙匪拖拽着往前走。他们被粗麻绳捆绑得严严实实,手腕被勒得青紫,皮肤上满是绳子勒出的血痕。
向民的身体被拖拽得几乎贴在地上,每挪动一步,整个人就像虾米一样弓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他之前被沙匪打伤,嘴角还挂着一道干涸的血渍。
那些沙匪眼神透着狠毒,想要吃人的目光看得后面双手被捆,被拖着走的洛松远心中一寒。
他们口中的两脚羊,那肯定不是畜生。
沈湘湄眼中闪过怒火,死死盯着这些沙匪,咬牙,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这些土匪,居然敢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