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田薇提到的龚晓萌此时正处惶恐不安中。
她妈已经被带走几天了,她爸的问题也很大。
在警察调查的过程中,她和她妈妈还有姥姥才知道她爸爸不仅仅在又搞了一个公司,还有另外一个家。
那另外一个家的女主人她也认识,是她妈原来身边的会计。
后来,她妈看那个女会计不顺眼,开除了。
结果,她爸转身就把人安置在其他房子里,五年前还生了个儿子。
现在,家里的财产全部被没收和封存查扣,包括那个女人和儿子住的房子。也正因为看到那个女人带着儿子人财两空,龚晓萌心里舒服了不少。
可是那样的舒服没能延续多久,她又接到京城那边的电话,她姥姥也被抓了。
肯定是她那个表姨蓝云岚搞的鬼!
当年要是没有她姥姥,蓝云岚未婚大肚子的事情肯定被宣扬的满世界的人都知道,蓝云岚肚子里的野种估计都没机会生下来,早就被拉去做引产。
蓝云岚也绝对会因为这个丑闻没办法出国留学,可能都没有拿到毕业证。
很显然,没有她姥姥,蓝云岚哪里有现在风光的日子?她能在国外住上带游泳池的大别墅?回国之后还有那么多高级领导亲自接见。
蓝云岚压根看不到这些恩情,她只会觉得姥姥害了她的女儿。
呵呵,姥姥又没让那个小野种死,而是给她找了领养的人家,只不过条件稍微差一点,可好歹她还有大城市的户口。
就为了这么一点点事情,蓝云岚就要对他们全家坐牢!
龚晓萌唯一庆幸的是,她妈还给她存了一些钱。
蓝云岚在电话里直接跟她姥姥翻脸之后,她爸妈的生意就陆续出问题。她妈就觉得蓝云岚回国之后应该会找他们麻烦,然后她妈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转移财产。
她妈手上有几张银行卡,开户人都是一些农村没啥文化的人。之前她妈做生意的时候需要给一些人送钱,但是如果开户行是她妈的,后续如果收钱的人被调查,她妈会有麻烦。
所以她妈才想到这个好主意,以招工的名义,去城乡结合部找一些农村来的老头,然后以办理入职手续的名义,把他们的身份证收上来,去银行开户,办卡。
她妈被警察带走之前,给了她五张银行卡,每张卡里都有二十几万。
这笔钱,也够她去国外留学了。
她妈最后给她留下的话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就是妈妈留下的柴。你一定要出国留学,去认识更高层次的人,以后让蓝云岚母女俩后悔得罪我们。
她真的能办到吗?
龚晓萌看着这套房子,这是她妈刚买到手不满一个月的房子,整个房子都是按照她们母女俩的喜好布置的。
警察看到她是个未成年人,把该查封的查封,又给她期限让她搬走。
龚晓萌已经想好,她要去宋鹏鲲现在住的小区租房子。
……
……
关雪是真的一点没把龚晓萌放心上,为一个跳梁小丑浪费一秒钟的时间,都是对重生的人生的不尊重。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飞机落地之前,关雪还能看到地平线上的太阳。
飞机落地后,地上再看天上,天已经黑透。
魏老板开车来接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朱绍文。
魏老板看到关雪,那眼神不像是两天没见,倒像是两年没见。
朱绍文把关雪手里的行李箱接过来,就滔滔不绝地说:“小雪,你不知道这两天魏老板几乎每隔10分钟就看一次手表,他的时间好像都变得跟我们不一样了,老是念叨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要不是我拦着,他没准就要买机票飞去京城找你们啦。”
魏老板“呵呵”一声,“小朱啊,你居然在编排我,早知道刚才我就带田芃来,不带你了。”
言罢,魏老板就把朱绍文从关雪身边挤走,说:“小雪,你知道吗,刚才为了争来机场接机的名额,朱绍文和田芃各显神通比惨。”
两个小时之前,朱绍文和田芃都以为他们能跟着魏老板一起来机场接关老师和小雪。
结果,魏老板告诉他们一个残酷的现实——只能去一个。。
朱绍文:“为什么只能去一个?车不是有5个座位吗?”
田芃点头表示附和。
魏老板:“车是有5个座位,但是三个人坐在后座上,很挤的,知不知道?再说了,小卖部难道不需人看店吗?你们难道不知道卢大姐儿子今天有点不舒服,卢大姐需要腾出时间来照顾孩子,你们好意思让一个本来就很辛苦的妈妈继续代班帮忙看店?”
那确实是不好意思。
可是这两个人应该怎么选呢?
魏老板表示自己不参与,让他们俩自己决定。
田芃说:“要不我们来划拳?三局两胜。”
谁能想到这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那么幼稚,由最开始的三局两胜,又变成了五局三胜,再然后又变成了七局四胜……
好像永无止境,规则每次都改。
最后,划拳变成了比惨。
朱绍文:“田芃,你就让我去呗。下次再轮到你,我一定不跟你抢。”
田芃:“真是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次我去,下次我不跟你抢。”
朱绍文:“你看,我和关老师他们相处之后,我一直把关老师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家人。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田芃:“真是巧了,我的情况和你差不多。我的妈妈也很早去世了,那个所谓的爸,活着跟死了差不多。我一直以来都是跟我姐姐相依为命,你除了哥哥之外,还有嫂子,还有个小侄女。你的亲人可比我多。”
朱绍文:“我从小在农村长大,高中的时候才去市里,除了校服没有其他的衣服,唯一一双运动鞋穿了三年,而且这三年我的脚已经从39码变成42码,脚趾头都露出来了。”
田芃:“我和我姐刚到美国的时候,贫困交加,差点去给人试药。”
朱绍文最后拿出杀手锏,“我是个病人,那个病可怕到我现在都畏惧说出那三个字。现在还在恢复期。”
田芃张了张嘴,最后把想说的话咽下去,挥挥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