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一部分东西已经放在了神农空间内,但是在返回了村口的老槐树下时,赵兴邦就看见赵建国和张翠花鬼鬼祟祟地蹲在路边。两人一见他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赵兴邦看到这俩人之后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心中冷笑了一声,估计这俩人啊之前也是翻了一下他的破屋,发现他那破屋什么东西都没有之后,又知道了他上镇的消息,便干脆在这村口蹲了好久。
他这要是半夜三更才回来,那只怕这俩人恐怕能直接蹲到半夜三更。I
“哎哟喂!”张翠花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就要摸赵兴邦提着的猪肉,“这是发财了啊?买这么多好东西!”
赵兴邦侧身一让,张翠花扑了个空,差点栽进路边的水沟里。赵建国赶紧扶住媳妇,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包白面:“兴邦,你这...你老实跟哥说一句,你哪来的钱啊?”
“关你屁事。”赵兴邦冷冷地回了一句,抬脚就要走。
张翠花不依不饶地拦住去路:“你肯定藏私房钱了!分家前偷偷藏的!”她尖着嗓子喊道,“那些钱是大家的!你得交出来!”
赵建国搓着手,看着赵兴邦手里的东西,壮起胆子凑过来,鼻梁上的膏药还没撕,活像只摇尾乞怜的癞皮狗:“二弟,你看...爹娘好久没沾荤腥了...”
“滚开。”赵兴邦抬脚就踹,赵建国慌忙后退,差点被石头绊倒。
赵兴邦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抡圆了胳膊就是一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张翠花被打得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偷藏家用?”赵兴邦冷笑,“分家时你们连一粒米都没给我,现在倒打一耙?”
赵建国见媳妇挨打,刚要上前,却被赵兴邦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大哥,鼻梁上的伤好了?要不要另一边也来一下?”
正闹着,远处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赵桂芬拉着赵红军小跑过来,老远就听见她扯着嗓子嚎:“天杀的!小畜生打兄嫂啦!没天理啦!”
看着这帮人又来了,这一次还拉来了还真的好想饿了一天的赵红军,赵兴邦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
好嘛,这一帮家里人真是闲的没事干。
哦不对……之前是他累死累活养的这一家,他这么一走,这一家人自然也不知道该咋办了,只能就这么在村口,要不就是在那破屋子里,估计就等着他回来呢。
赵兴邦抱起胳膊,冷眼看着这一家子唱大戏。赵桂芬冲到跟前,先是一把拉起张翠花,然后指着赵兴邦的鼻子就骂:“小畜生!有钱买肉不知道孝敬爹娘?红军正在长身体,这细粮得给他!”
赵红军躲在母亲身后,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包水果糖,明明之前已经上高中,甚至还垂涎王玉兰的他现在就装的跟个幼儿一样,咽了咽口水:“娘,我要吃糖...”
“听见没?”赵桂芬腰杆一挺,“红军要吃糖!快拿来!”
然后,赵红军就看着他目前在身后撑腰,居然真的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赵兴邦眼疾手快,一把攥住赵红军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嗷嗷直叫:“松手!疼疼疼!”
“现在知道疼了?”赵兴邦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惦记我媳妇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赵红军脸色刷地白了,像见了鬼似的瞪着赵兴邦。他从来没见过二哥这副模样——眼神冷得像冰,嘴角却带着笑,活像索命的阎王。
赵桂芬见小儿子吃亏,嚎得更起劲了:“大家快来看啊!儿子打娘啦!没天理啦!”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个挑水回来的妇女停下脚步,指指点点地看热闹。
但他们也不会上去帮忙,就这么几天,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听说了赵家的那点儿破事儿,就这么冷眼旁观着。
“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赵兴邦提高声音,“昨天刚分的家,今天就跑来要钱要粮,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围观的村民中顿时响起一阵议论。有人小声说:“赵家也太心急了...“
“就是,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我看这兴邦只是刚刚回村吧,就被这帮赵家人给堵在了村口,他们这是真的不要脸啊。”
赵桂芬见舆论不对,立刻改变策略,抹着眼泪道:“娘不是要你的钱...就是看你买了细粮,想...想给红军补补身子,他读书费脑子...”
“哦?”赵兴邦突然笑了,转身从袋子里抓出一把雪白的大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您是说这个?”
然后还顺手在指尖把玩了一番,任由着大白米从它的指尖再落入粮袋子里面。
赵家人眼睛都直了,连围观的村民也忍不住的提醒让赵兴邦小心点,别让这粮食掉到地上,这细粮可是稀罕物!
赵兴邦把大米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条斯理地走回屋门口,将米袋和其他东西一样样搬进屋,最后"砰"地关上门。
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有,但就是不给你们!
这一幕,看的旁边围观的村民都忍不住的笑了。
“哈哈哈,兴邦这孩子是真的可以啊。”
“看他这幅样子,估计也是因为之前在家中受了不少的气吧。”
听着周围之人说的话啊,在看着那房门咣当一声关上的声音,赵桂芬则是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兴邦的鼻子骂:“小畜生!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村长!找支书!让你在赵家屯待不下去!”
“去啊。”赵兴邦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说,“正好我也想去问问,强迫分家的儿子孝敬,算不算违反国家政策?”
前世的时候,赵兴邦就记得,村长虽然平日里有点儿怕老婆,但是还算是个明白公理和道理的人,前次他屡次生病的时候,来看望他的人里面也有村长,只是村长每次看着他的时候都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