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我的一根手指都没碰到。”
“真的,烟烟,你要相信我。”
她就是随口问一句,司厉野这求生欲好旺盛啊。
再说这李小梅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老公,我一百个相信你,谁让我最爱你了。”
“好,烟烟快把鸡蛋吃了一会凉了。”
——
“乡亲们你们不要客气,你们给我们送了猪,这顿早饭可比不上啊,你们就放心吃吧。”
温良把饭都给乡亲们安排好了,可他们都不舍得吃。
李建国站出来,“政委啊,我们吃了战士们吃啥啊,我们还是不吃了吧。”
“村长你就放心吧,我们的战士是人民的战士,他们即使自己饿着,也必须得让乡亲们吃饱。”
“再说就是再来十几、二十个人这饭也是够吃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李建国这才放下心来,“谢谢政委,大家都吃吧。”对着村民说。
李建国坐下先拿起一个二米面发糕咬了一口。
村民们看村长吃了,才开始吃。
他们吃了太久的窝窝头了,这二米发糕真是又香又甜。
村民们吃的狼吞虎咽的。
白岩看的心里不是滋味,他告诉后厨,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乡亲们分了。
“团长,谢谢你,这真是太好吃了,俺们都好久没吃过这么精细的吃食了。”
李大山举着发糕眼里都是感激。
“好吃就多吃点啊,管够。”
“好,谢谢团长。”
他看周围的村民都低头吃着自己的饭,团长也转过身去了。
李大山摸了摸肚子勉强吃了个半饱,偷偷摸摸的把自己剩了一半的发糕揣在怀里。
李小梅夹了一口咸菜,嚼了还没两下就开始嫌弃,“这菜都要齁死人了,爸,这可比咱们自己做的还要咸呢。”
李建国转过来教训女儿,“人家给咱们吃就算好的了,你别挑三拣四的啊。”
李小梅不服气,“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但是这咸菜就是不好吃,我还不能说说了?”
“可以啊,小同志,你有啥好的建议吗?”
白岩脸色温和,没有一丝不满。
李建国拦住女儿,“团长,都是我女儿不懂事,她都是瞎说的。”
李小梅把她爸按下,“爸,咱做人要诚实,这还是你教给我的,你咋这样呢?”
白岩拍拍李建国的肩膀,“村长,你不用担心,我们很希望这位小同志给我们食堂提出建议的。”
“有批评才能有改正,食堂才能越来越好是不是?”
李建国憨厚的一笑,“是,是我想岔劈了。”
李小梅眼里充满了自信,“团长,你真是个好领导。”
“哈哈,小同志帮你有啥建议就说吧,这不食堂的蔡师傅也在这,让他好好反思反思。”
李小梅拿起桌子上的咸菜,“这个心里美你是不是只散了一遍盐腌的啊?”
“还真是,你怎么知道的?”蔡师傅还真是有点好奇了。
李小梅头头是道,“你别看这个腌咸菜简单,其实里面有很多道道的。”
“你只用一遍盐,是把咸味腌进去了,但是这个菜就不够脆了,而且就过于咸了。”
“你应该你应该先用盐腌七天,杀出里面的水分,把废盐水都倒出来,在撒盐腌,用大石头压紧,一个月就能吃了。”
李小梅拍着胸脯,“这样做出来的肯定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蔡师傅一点都不自傲,给她竖起了大拇指,“我琢磨着,这小同志说的还真是不错。”
“这样即把里面的水分腌出来了,也不会太咸,团长,这小同志说的对。”
温良站出来夸赞,“村长,你女儿还有这本事呢,你真是有福气啊。”
李建国不由得为自己女儿骄傲。
“她呀别的不会,就会个吃,我们家的饭都是她做,她腌的咸菜还真是挺好吃的。”
底下的村民也跟着说:“是啊,李小梅腌的咸菜,我也吃过,都是用的一样的材料,她腌的就是比我们腌的好吃。”
白岩不由得沉思,“这位小同志不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呢,有个手艺比什么都强。”
他看着李小梅,“同志,你愿不愿意来我们食堂试试啊?”
李小梅被惊喜砸懵了,“团长你是说我吗?”
白岩笑着点头,“是啊,就是你,我们食堂最近决定要在招两个人,你可以试试啊。”
“我愿意、我愿意,团长我愿意干。”李小梅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会什么呀?
他们这里可是部队的食堂,不是什么人都能要的。
蔡师傅:“团长这还是得慎重,这只会腌咸菜不会炒菜也不行啊?”
李小梅把手举的高高的,“团长,我会炒菜,我啥菜都会做。
我也会做肉,我家虽然一年才吃一回肉呢,但我每次都做的可好吃了。”
“团长,我中午给你们炒猪肉,要是我做的不好吃,我就走,可以不。”
白岩看着她的眼睛,直接拍板,“可以,就这么定了。”
“蔡师傅,你带着她,她有什么不会的你教教她。”
蔡师傅不情不愿的,“行,我带她,团长我先说好了,她要是过不了我这一关我可不同意啊。”
白岩和蔡师傅也是老战友了,知道他的脾气,这小丫头一准错不了。
“好,李小梅同志,你有信心吗?”
李小梅站直,敬了礼,“报告团长,有信心。”
李建国激动坏了,她闺女都能进部队了,真是有出息了。
“小梅,你一定要好好做,不能丢我们李家村的脸知道吗?”
李小梅:“爸,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让咱家的祖坟上冒青烟。”
大家吃完饭,村民们都回去了,只留下李小梅跟着蔡师傅在食堂帮忙。
蔡师傅开始烧水杀猪,手起刀落,行云流水,李小梅都看呆了。
“蔡师傅,你这太厉害了吧。”
蔡师傅脸色好了些,“这都是我这么多年练出来的。”
李小梅拿出自己需要的肉,就准备起来。
李大山回到破旧的土胚房里,把怀里的那半块发糕拿了出来。
他递给眼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奶,这是部队的发糕,你尝尝,可好吃了。”
老人眼睛无神,一只手摸来摸去。
李大山把发糕放在老人手里,“奶,你拿着吃。”
老人拿着手里的发糕软软的,她都不敢用力,她的手颤颤巍巍的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真香啊。
她的手往前面伸,“大山,你吃,奶不吃。”
大山在院子里砍柴火,一根比腿还粗的木桩子一下子被砍成两半。
“奶,我都吃过了,人家团长给我们可多了,我们都吃撑了才回来的,这都是我吃剩下的,奶,你就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