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霏霏接过名片看了眼，又看了看金发蓝眼的女人莉莉丝，什么话也没说。
其他人也做了一样的举动。
他们现在没有获得什么信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比起乱说，不如沉默，等对方先开口。
莉莉丝似乎很善解人意，发完名片后她再次热情开口：“我现在带你们去我们公司，接下来24个小时里，就辛苦你们了。”
莉莉丝利落说完，朝六个人勾了下手，就先从后门走出去。
六个人交流了一下眼神，迅速跟了上去。
走出去他们看到莉莉丝站在一辆红色跑车前。
莉莉丝说：“我的车只能再坐三个人，有三位需要自己开车跟着我的车，就开那辆银色的车，不然智驾助手会上报违法记录，希望你们理解。”
顺着莉莉丝的视线看过去，他们果真看到了那辆银色的跑车。
谈霏霏想了想，走到红色跑车另一侧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她说：“我不会开车。”
坐莉莉丝的车，应该可以打探一点信息。
“我来开另一辆车。”万俟白烨适时说道。
说完，他就走向了那辆银色跑车。
镜双溪和蒋灵风自然跟了过去。
韩齐和于还分别坐进了莉莉丝的车后排。
莉莉丝发动车子，开出了庭院，谈霏霏回头看了眼大门前的牌子，牌子上竖着写了几个字。
睿星一厂报告厅。
看来这里是睿星科技公司旗下的工厂。
“莉莉丝主管，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谈霏霏直接问道。
莉莉丝没有隐瞒，一边摸着方向盘一边说：“你们需要分成两组人，一组去研究AI客服的事情，一组去研究真人客服的事情。”
虽然莉莉丝说的是真话，但是依旧没有将信息完全点明。
车内三个体验者都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韩齐的暴脾气又一次要爆发，但最后他还是安静地坐着，他记得系统提过的规则，也记得谈霏霏在双相塞壬的分析，对NPC不友善，被NPC当场判定有罪就完了。
于还神色一直镇定，他似乎没有好奇心，在听到莉莉丝的回答后，只是懵了两秒，就自顾自看向车窗外，打量一路的风景。
一开始，路上很荒芜，那座工厂建在郊区，周围没什么高楼和人家。
莉莉丝开了二十分钟，他们就进去了市区。
一进市区，顿时热闹起来。
他们的车经过了一座商场式的大型建筑，商场上的巨型屏幕正播放着宣传片，宣传片刚好放到了一幕海报，海报上有着工厂报告厅里横幅上一样的两个选项。
留下AI客服VS清除AI客服。
谈霏霏三人听不到宣传片的声音，但他们看到了屏幕下方的一句字幕。
[AI客服越来越可怕，再不清除它们，人类就要被它们奴役了！]
这是一句引人遐想的话。
然而，没等他们深思，就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类女孩形象的智能机器人。
智能机器人的口型对上了三人看到的那句字幕。
所以，宣传片的旁白是这个机器人讲的？
人工智能帮忙宣传清除另一个人工智能？
这倒是挺叫人惊奇的。
谈霏霏来了兴致，一会到了睿星科技，她可要尽兴探索剧情。
车子很快驶离商场的范畴。
又过了十分钟，莉莉丝将车驶入一座高层建筑的地下停车场。
莉莉丝一边倒车入库一边介绍：“这一整栋楼，都是睿星科技所有。”
谈霏霏第一反应是睿星公司一定是个非常有钱的集团公司，不然怎么可能拥有一栋二十层的大楼。
万俟白烨的车停在他们旁边的车位。
两车人同时走出车子。
莉莉丝说：“一会到了楼上，我找几个小球给你们抽签用，抽中单号球的为一组，这组人负责AI客服事宜，抽中双号球的为一组，这组人负责真人客服事宜。”
莉莉丝说完，目光一瞬不瞬盯住他们，期望他们给出回答。
“我们明白了。”万俟白烨代替大家回答了莉莉丝。
见他们明白，莉莉丝爽快转身，踢踏着细跟高跟鞋，走出既飒爽又婀娜的风姿。
“我感觉莉莉丝好酷。”
镜双溪偷偷在后面评价。
好在她说话的音量不大，莉莉丝没有听到。
谈霏霏觉得镜双溪说得很对，她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
谈霏霏想到什么，看向了万俟白烨：“版主，如果你发现了线索，可不可以分享给我们呢？”
这是一个大胆的要求。
一般只有人发现了线索主动告诉别人，但还很少有人要求别人将线索告诉自己。
韩齐以为万俟白烨会反感谈霏霏这个要求，可是万俟白烨友善地答应了。
万俟白烨扶了下镜脚，说：“好，发现线索我告诉你们，我们建一个群吧，方便随时交流，一般情况下群聊都可以使用，如果无法使用群聊，则说明身边有诡异，你们要小心些。”
“谢谢版主。”谈霏霏甜甜地笑了。
万俟白烨建了交流群，其他五个人纷纷被邀请进群。
谈霏霏加完群，将手机收入衣服口袋，顺势摸了下左手，红玉珠子上闪了一下红点，表示蒋珞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刚提醒蒋珞帮忙留心周围会不会有诡异。
莉莉丝已经快走到电梯门前，却发觉那六个人没有跟上，她顿住脚步回头，狐疑地打量他们。
“特邀投票人，你们怎么还不跟上，如果耽搁了时间，导致你们收集信息出错，我可不负责。”
莉莉丝站在电梯门前不远处，停车场里只有微弱的灯光，灯光在莉莉丝脸上投下影子，她的语气冰冷，连带着整个人看起来都阴沉了几分。
谈霏霏对上莉莉丝的眼神，忽然产生一种诡异的感觉。
莉莉丝身上浮现的冷漠……似乎有点奇怪。
但到底奇怪在哪里，她一时弄不清楚。
另外五个人已经提腿朝莉莉丝走去，谈霏霏不再犹豫，连忙跟了上去。
镜双溪拉住了她的胳膊，凑近她的耳朵：“谈小姐，你有没有觉得，莉莉丝刚才有点可怕？”
“是有点啊。”面对身上没有人命的对象，谈霏霏的态度友善很多，说话多了分情感。
直到坐上电梯上了楼，镜双溪才松开她的胳膊，镜双溪似乎很喜欢她。
谈霏霏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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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歪脑袋，好奇地看了会镜双溪，她为什么喜欢亲近自己？
走出电梯后，谈霏霏回头确认了下楼层，20层，这好像是这栋楼最高层。
“你们先等等，我去找下抽签用的球。”莉莉丝把他们带进了一个房间，然后走了出去。
这是个发现线索的好机会。
莉莉丝一退出房间，他们六个人就各自行动起来。
这个房间看起来是个会议室。
谈霏霏走到边缘茶水桌旁，好好打量了一下房间。
大型公司的会议室里一般不会存放什么有价值的文件，甚至平时根本不会放置文件。
意识到这一点后，在房间内四处走动的几人停了下来。
莉莉丝应该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到信息。
谈霏霏在会议桌前拉了一张椅子，大大方方坐下，分析道：“抽签分组让我想到我进入的第一个副本，分成两组人后，诡异更容易伤害我们，我们只有24个小时探索剧情，我预感这24小时不会很轻松。”
“没错。”镜双溪在谈霏霏旁边的椅子坐下，“话说，你们觉得这个AI客服指的是哪种，是网购AI客服还是通讯AI语音客服，或者是社交平台的？”
蒋灵风靠在墙上，双手环胸：“我觉得三种都可能有。”
“这个东西我不太了解，我已经快五张的人了。”韩齐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年近五十还从事保险行业的他，确实有点跟不上日新月异的智能科技产物。
于还站在一旁，皱了皱眉。
这是谈霏霏第一次看见他犯愁。
“于还先生，你也发表下看法嘛。”谈霏霏忽然打算逗逗他。
于还轻声叹了口气：“我虽然才三十岁，但是我也不太了解人工智能，更不要说AI客服。”
怪不得他会皱眉，原来触及他知识盲区了。
六个人里只剩万俟白烨没有发言。
五个人悄然将目光转到他的身上。
镜双溪问：“万俟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万俟白烨一开口，就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
谈霏霏原本没觉得怎样，因为蒋珞没有给她发出预警，但听了万俟白烨的话，她也感觉到哪里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这种诡异的感觉令她头皮发麻。
其他人也被万俟白烨这句话弄得紧张起来。
他们开始查看房间里是不是有明显摄像头和隐藏摄像头。
谈霏霏抬头快速扫了下墙面，没有一个摄像头，看来这里是公司高层的会议室，所以没有安装摄像头，不然他们的竞争公司可能会让黑客入侵摄像头获取到他们的会议内容。
镜双溪摸了下左耳的银圈耳钉，接着她手上就出现了一个探测器，她拿着探测器在开关和插座上仔细探测，探测器没有任何异常。
“房间里没有隐藏摄像头。”
镜双溪把可疑的地方都探测了一遍，得出结论。
谈霏霏不意外这个结果，她意外的是镜双溪耳朵上那个银色的圈状耳钉。
这个耳钉难道也是一个储物空间？
镜双溪到底是什么人？
她并没有在乌托邦APP的商店中看到有储物空间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