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好几个村子,炸了锅。
另则六斤叔被吓傻了,“村里人心惶惶,说千年狐妖现世,要杀光村里所有人。”
咱们家落入悲痛之中,“爷爷被吸入棺椁,尸体都没落下。”
还好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是从来不过门的二爷爷。
不过他是一个瞎子,性格也相当古怪,倒是他是一个抗美援朝的老兵。
杀过无数鬼子,杀鬼子就如宰猪一样,只可惜在最后一次战斗中,被炸瞎了双眼。
“爷爷出事后,便来到咱们家中,手里还提着一把大刀,柳援东来也。”
别看他眼瞎,走路都不用看路,“更不用担心他摔倒找不着路,比明眼人走路都稳当。”
龙王庙那棺椁的事情,村里人开始称它为妖棺。
自从那道天雷,那黑蛟龙消失不见,六斤叔哑了,不说话,二爷爷问我六斤叔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原委告知,二爷爷说那蛟龙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喇嘛法王。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解地问二爷爷。
黑蛟龙被喇嘛控制了,事到如今,就证明当年那个传说是真的。
蛟龙不是渡劫失败,而是被喇嘛法王附魔,可要控制蛟龙,也非易事,必有妖孽合伙。
那法王和妖孽合伙扰乱蛟龙渡劫,散开传言,说蛟龙渡劫失败而死,而自己又赠予大棺。
“部民们是上了当了,被妖言惑众还常年贡拜。”
二爷爷一阵揣摩,我觉得很有道理,可是那妖孽到底是什么,“这喇嘛法王是死是活,现在又在哪里。”
不急不急!
你去把李六斤弄来,我来治治他.....
怎么治啊,他都哑巴了,我和爸沉浸在爷爷出事的伤感中。
柳水生,你爷爷死的冤,他是个人才,这么白白死了,我都觉得惋惜。
你要是个男子汉,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别让你爷爷死了都不安乐。
柳文俊,你也是个没用的傻逼,能不能争点气。
这亲爷不在了,这二爷爷比爷爷还凶,骂的我和爸狗血淋头。
知道了!
这就去!
我去六斤叔家找到了他,他正在院子里面坐在地下,对着天空痴望。
我和爸怎么说话他都不理,于是我们只能把他硬抬。
他盘坐,我和爸利用挽手锁,手拉手把他抬到我家。
李六斤,二爷爷单脚跺地大叫他名字,刀尖在地上摩擦,
嚓嚓,发出轻锐地刀尖和地面的拖刀声。
六斤突然有了反应,但是还是不开口,睁大眼睛看着二爷爷。
水生快把你爷爷烟枪拿来,快点啊,真墨叽,别忘了给我裹上。
好呐!
我急忙拿着爷爷的烟枪,裹了烟,飞快的速度递给二爷爷。
二爷爷大口吧唧抽烟,连续抽了几大口,憋出一口大黄痰.....
给我把李六斤嘴巴掰开,我和爸红目相视,不敢怠慢。
硬生生地把六斤叔嘴巴给掰开了,他喉咙里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说不出来话。
二爷爷对准六斤叔嘴巴,哈秋,呸,一口大痰落入六斤口中。
这真是口味重啊。
给他闭上嘴,我和爸又将他嘴合上,一口大黄痰就这么吞下去了。
我们真尼玛不是人....
六斤叔吞下黄痰之后,咳咳了好几声,在地上疯狂打滚儿。
像极了三岁小孩朝家长要糖果吃被打一样,发犟脾气。
滚了一会,他仰天一吼,吐出来一大团黑黑的寒痰,冒着热气。
眼泪都被挤出来了,你个该死的老瞎子柳援东,给我吃你的痰,你要死啊。
哈哈哈!
不吃我的痰,你会好吗?
二爷爷继续抽烟,眼下龙王庙那妖棺,还有不知名的妖孽,那法王有问题,需要你撑头。
带着水生和俊儿去干吧,我那老大死的冤,死的可惜啊,虽然我和他有过节。
说到这里,二爷爷开始抽泣,那瞎透的眼睛,都好似有泪珠滑落下来。
“哎。”
行吧,那日我和柳爷一起去龙王庙,没想一去成永别。
我看到了它,六斤叔满腔怒火,一个黑袍男人,长得恐怖变异。
那黑蛟龙应该是没死,只不过被控制肉身和龙灵了。
还有一个东西,八条尾巴,是个千年恶狐,看来这两者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所以我当时受雾霾刺激,吓哑了,多亏你还没死,有这口黄龙大痰。
啧啧啧。
接下来该怎么办,其实大家心里都没底,要说捞尸内行,对付妖魔鬼怪,这还是第一次。
那妖棺该怎么打开,或许里面才有想要的答案。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必然会有办法的,
二爷爷提到了一个人,让我去请,飞云山孟天星。
假如能请到他,和你李六斤合手,添上水生,一切皆看天机吧。
爸让我收拾一番,带上爷爷的烟枪,这是爷爷的灵魂信物。
选择明早出发,晚上让我早睡,谁知又开始做梦。
是她,还是她,和我在梦里嘿咻的傻喜。
梦里她皮肤发青,全身皮肤青燮不堪,像个青尸。
头上的头发像个喜鹊窝,裹着我给她垫着的红荷花图案的被套,看着就是一个傻傻的村妇。
“我等你!”
“我等你!”
寒月梦醒,她再次消失无影,而我惊魂未定。
去飞云山路上,我一眼望去,淼淼黄河,一眼无边,浑黄河水少了之前的磅礴气势。
多了阴霾,说不出的感受,岸边尸体成堆,群鸟南飞,犹如人间炼狱。
一人行至荒山,满山的芦苇梗絮,和冷风掺杂吹入鼻中,让人很不是舒服。
芦苇丛中突然有了动静,哔哔哔哔。“误为野兔打欢,麻雀寻食。”
石板之上,坐着一个女人,天呐,居然是她。
我握紧爷爷烟枪,怒目而视,你有完没完,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呵哒,你别紧张!”
不紧张才怪,“被你折腾坏了,哪天我要被你玩死。”
你想怎样?
不怎样,我说了我等你。
等我干什么,要我命吧,我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一烟枪敲碎她脑袋。
你这么凶干嘛,人家说等你,自然是帮你,我不会咬了你,更不会害你。
你到底是个啥人,你人鬼不像,你就是一死尸。
死你妈个头,死尸会说话的,会给你托梦的,不知好歹。
这时候一只野鸡飞了过来,她顺手一抓,扑棱一下,就到了她手里。
她撕开野鸡脖子,就开始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