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归同情,江楚楚还是看不上楼主的所作所为。
她的男朋友喜欢上别人,问题明明在男生身上。
不管是找男生谈谈,让他接受现实,好好履行婚约,又或者自己想通放手,都好过责怪完全不知情的学长吧?
真要说没有胆量面对现实——发帖泼污水的胆量倒是挺足的。
三个人边说边往班上走,下午的第一节课是主课,大家都要回到三班的教室。
只是刚进教室,顾清欢就看到谢香雪和林逐鹿一左一右陪在袁无违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低声说着什么。
看到顾清欢,谢香雪顿时精神一振:“班长你回来了!”
“怎么了?”顾清欢立刻问道。
谢香雪还没开口,袁无违便抢先说道:“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连续否定了两次,看来是大事。”顾清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是因为我靠不住才不跟我说吗?”
袁无违连忙摇头,自家班长怎么可能靠不住!
她犹豫几秒,这才说道:“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出了点误会,现在也差不多解决了。”
“我只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被人在背后说坏话,有点委屈。”
顾清欢想了想,三班肯定不会有人这么做,那就是外班人。
问题是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又不是课间,袁无违怎么知道的?
如果是别人转告,以袁无违的性格,大概率不想让别人替自己操心,会瞒得好好的——那谢香雪和林逐鹿怎么发现的?
袁无违说是“误会”,还“差不多解决了”……
顾清欢试探着问道:“难道说,是中午论坛上那个帖子?”
袁无违愣住:“班长你也看到那个帖子了?”
“我看到的!”江楚楚瞬间反应过来,“是那个要求学姐和自己男朋友保持距离的帖子吗?”
见袁无违点头,江楚楚的眼睛都睁大了:“那个帖子里的学姐是在说你?”
袁无违点头点得很勉强:“逐鹿和香雪看到了帖子,分享给我,结果我发现那是我们社团的聊天记录,她说的人就是我。”
“我记得,无违你是田径社的?”虞欣问道。
“对,其实这学期已经在准备退社了,没想到最后还出了这种事。”袁无违的笑容有些苦涩。
据袁无违所说,发帖的女生叫姚花容,她男朋友叫路弛,如今是高二的学生。
两人原本是辩论社的成员,直到高一下学期,路弛主动跑来田径社,想要加入,姚花容也跟着来了。
田径社的大家本来还有点儿怀疑,毕竟路弛之前完全没有相关经验,入社申请表上写的还是“田径社的大家每天都很开心”这种微妙的理由。
没想到测试下来,他的爆发力很不错,很适合短跑,加上练习很刻苦,大家也就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如今的路弛,可谓是田径社的大家寄予厚望的短跑新星,就指望着他到时候拿下大赛名次了。
不过,姚花容不同,她只是跟着路弛跑过来,并不擅长体育运动,目前在田径社里干的也是助理的工作。 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姚花容喜欢路弛,路弛也说他和姚花容从小就认识,两家关系很好,但是并没有明确说过两人是情侣关系。
“先不管那两个人的关系,”江楚楚扶住额头,“你对路弛抱有的感情……”
她话还没说完,袁无违就脑袋直摇:“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把路弛当做优秀的后辈!”
袁无违在田径社里表现不错,加上性格开朗热诚,和每个人相处得都很好。
眼下袁无违临近退社,几个后辈都很舍不得她,表现得可比路弛要亲近得多。
所以袁无违怎么也没想到,姚花容居然认为她想接近路弛。
顾清欢问道:“你打算去找姚花容谈谈吗?”
几个人立刻看向顾清欢:不愧是班长,这也太直接了吧?
袁无违显然没考虑过这种事,听到顾清欢这么说,还“诶”了一声:“那个,帖子里大家都说了,是她想太多。”
“说到这种程度,她应该知道,实际情况不是她想的那样了吧?”
江楚楚作为全程参与了帖子发言的人,很有发言权:“她绝对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就不会和留言的人吵起来了。你看她的后续发言,完全就是不知悔改嘛!”
虞欣分析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当时过于激动,压根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等冷静下来后,也许会好好反思一下?”
江楚楚无言地看着虞欣: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虞欣移开了视线:总得想点儿好的吧?
这个话题短时间内说不完,可惜下午的课要开始了,几个人只能先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准备上课。
之后又是副课,各去各的教室,顾清欢便和袁无违约好,放学后再慢慢说。
江楚楚今晚没有公务安排,加上她参与了帖子,自觉有点儿关系,于是也留了下来。
原本袁无违今天放学后还要去一趟社团,发生了这种事,她也不想去了,临时给社长发了消息请假。
社长回复得很快,爽快地同意了袁无违的请假。
高三年级的社员这段时间只是做些日常训练,主要忙着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后辈、指正后辈常犯的错误,或者是收拾物品准备离开。
袁无违平时就很热心,指点后辈也很认真,这段时间还挺忙的,社长只当她累了、想要休息。
教室里此刻只剩下顾清欢、袁无违和江楚楚三个人,安静了许多。
不过对袁无违来说,人少一些,她也更自在些——毕竟是这种误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轻咳一声:“下午的时候我考虑过了,纪委说的有道理,光看帖子的回复,姚花容可能还在误会我。”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和她说清楚,我对路弛没有任何想法。”
其实袁无违一开始想的是,等她退出社团后,自然会和路弛、姚花容减少来往。
不过下午她越想越委屈——为什么要对自己压根没做过的事保持沉默?
确实,她是高三生,应该把精力专注于自己的学业,而不是浪费在这种误会上。
可是她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退让? 还有,所谓的退让,难道不是在助长这种随意泼污水的风气吗?
这么一想,袁无违就硬气起来了。
她可是三班的猹!论起搞事,三班就没一个人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