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爱驾车过了木桥,直接冲到了巨型金字塔这。
木桥很长,一直晃着,得亏磁悬浮是无视地形的,不然还真开不过来。
只是,金字塔这端与木桥相连的地方,却是一道紧紧锁住的大铁门。
岑心爱把购物车停下,钻研起这个大铁门来。
岑心爱对着这铁门比划几下,想试试自己的力气能不能强行破开。
……很遗憾,不能。
这铁门硬的很。
岑心爱眉头拧得紧紧的,又把金瓜锤掏了出来,照着那个铁门就一顿疯狂乱锤。
……这铁门是真硬啊,就岑心爱这力道,金瓜锤这进化度,一通疯狂乱砸之下,竟然只有一点点浅浅的痕迹。
岑心爱是真服了。
这一通试验的功夫,那辆大刀悍马也狼狈的从雨林里开出来了。
低马尾男人选的应该不是岑心爱那条道,他的悍马车受了极重的损伤,车位凹陷进去很大一块,后车车门不翼而飞,悍马车顶的那把大刀也只剩一截锁链,显然刀身已经损毁了。
那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低马尾男人的悍马车磕磕绊绊的往木索桥这边开了过来。
他跟岑心爱用了同样的法子,开启了车子的磁悬浮功能——显然也用了CD减少卡。
等这破破烂烂的悍马车开到金字塔这边的平台时,低马尾男人吐出一口气,下了车。
他的肩膀已经被血染红了不少,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一样。
“果然没错……”低马尾男人看着远处风平浪静的雨林,“离着这金字塔越近,那披着尖刺的怪兽好像越暴躁。后面更是,愤愤砸了我两下之后,转身跑了。”
岑心爱提醒:“朋友,你不先包扎下伤口吗?”
她指了指男人还在流血的肩膀。
低马尾男人呲了一下牙:“刚才情况紧急,都没感觉到疼。这会儿你一说,还真是有点疼了。”
低马尾男人拿出一瓶初级恢复药水,灌了下去。
流血的伤口缓缓止住了血。
他又拿出一张初级修复卡来,拍在载具上。
可怜他的悍马,损害的实在太过厉害。这一张初级修复卡下去,仅仅是修复了个大概——凹陷稍稍平了些。
但破损的车门,还有那断掉的大刀,依旧没有修好。
低马尾男人又叹了口气。
从随身背包里摸出五张初级修复卡来。
岑心爱:“……”
还怪有钱的。
还有,这人是真的不怕她见财起意,搞死他吗?
五张初级修复卡下去,那破破烂烂的悍马这才恢复如初。
只是那断裂的大刀,却是修复不回来了。
“到底是加装的模块……”低马尾男人再三叹气,但他也没太过沮丧,“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低马尾男人走到大铁门前,问岑心爱。
岑心爱早把金瓜锤收起来了,她摊手道:“我感觉这里面应该有点好东西,但打不开。”
就看这金字塔这阵仗,岑心爱其实是觉得里面百分百有好东西的。
之所以她的语气不是那么确定,用了个“应该”,全是因为岑心爱没忘,这副本是鸡族开的。
鸡族……
懂的都懂。
她不觉得鸡族会舍得把什么绝世好东西放在这副本里。
低马尾男人道:“我来试试。”
他也掏了不少东西,在这紧闭的大铁门前试了半天。
无一能行。
低马尾男人想了下,最后从随身背包里,掏出来个奇怪的小扁盒子。
大概是岑心爱的眼神实在太过好奇了,低马尾男人跟岑心爱介绍了下:“我自己配的,威力不强,姑且试试……一会儿咱们稍微躲远点。”
岑心爱微微睁大了眼睛。
啥?这不是她想的那个东西吧?
然后,岑心爱就见着低马尾男人把这个扁扁的小盒子,贴在了那铁门上,操作了些什么,扁扁小盒子上显示出了一个倒计时。
10,9,8,7……
然后低马尾男人示意岑心爱躲远些,趴下。
岑心爱一一照做。
倒计时归零。
“轰!”
爆炸声响起。
待硝烟散尽,岑心爱爬起来,就见着先前那她一通乱锤都没有锤坏的大铁门,已经被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岑心爱:“……”
这就是你说的,威力不强?
岑心爱打算进这金字塔里面看看。
她离开前,嘱咐圆圆守好载具:“要是有什么东西想过来,你就直接把这个木索桥给砍了。”
圆圆奶声奶气的保证:“主人放心,圆圆保证守好!”
看的低马尾男人又是一阵眼热。
他也好想整个这么可爱的智能助手啊!
岑心爱跟低马尾男人从炸开的洞里钻进了金字塔。
金字塔的内部,黑乎乎的。
岑心爱拿出了手电筒。
低马尾男人拿出了个头灯,戴在了头上,主动走在了前面探路。
他说的很坦荡:“你是受我连累来的这鬼地方,先前怪兽追我们的时候,也是你开车在前面开路,现在也该轮到我来开路了。”
岑心爱:“……”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这人,谁连累谁还不好说……
低马尾男人戴着头灯走在了前面。
岑心爱拿着手电筒,缀在低马尾男人身后大概一两米的地方。
灯光照在空荡荡的白墙上,偶有一些空了的铁皮柜子,横七竖八的倒着。
岑心爱还特意上前翻过。
只是这铁皮柜子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倒是让岑心爱想起了在百兽之窟里进到的那个满是培养舱的研究所。
那实在不算是一段多愉快的记忆。
岑心爱难免有些严肃。
这金字塔在外面看来,便是极大的一个地方。
亲身进来后,更觉得大了。
岑心爱跟低马尾男人感觉走了很久很久,只觉得这里,空的有些可怕了。
又走了好长一会儿,岑心爱在后面突然拉了拉低马尾男人衣服。
低马尾男人跟岑心爱相处了这会儿,多少知道对方的性格——他停下脚步,没有大惊小怪,只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岑心爱同样也压低了声音,近乎耳语:“你方才有没有听见什么窸窸窣窣,像是有东西爬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