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刃的锋尖紧贴着老鬼咽喉的皮肤冰冷的触感和死亡的威胁让他瞬间停止了哀嚎只剩下因极度恐惧而产生的、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
“我……我说!我说!”老鬼涕泪横流语无伦次“是……是‘影牙’!是‘影牙’的人逼我的!他们抓了我孙子……我没办法啊恩人!他们让我盯着可能从叶府逃出来、带着特殊物品的伤者特别是往西城这边来的……说只要把你引到这个地方自然会有人接手……就能换回我孙子……”
“影牙?”墨鸦眉头紧锁。这是一个他听过的名字一个活跃在江南一带行事诡秘、亦黑亦白的**组织据说背景复杂与多方势力都有牵扯。他们竟然也插手了?这“血鸦令”究竟牵扯了多少方势力?
“他们为什么要这东西?这到底是什么?”墨鸦的刀刃微微用力一丝血线从老鬼脖颈渗出。
“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老鬼哭喊着
墨鸦盯着他看了片刻判断他不像在说谎。老鬼只是个小卒子被利用的可怜虫。
背后的火场喧嚣声似乎正在被更多的救火声和官差的呼喝声压制下去。不能再耽搁了!
墨鸦收回短刃冷冷道:“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至于你孙子……自求多福。”他不是圣人自身难保无力再去管别人的闲事。
老鬼如蒙大赦连滚带爬拖着断腿惊恐万状地消失在杂草丛中。
墨鸦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那个污秽的排水口。虽然老鬼的引路是陷阱但这通道本身可能是真实的。“影牙”的人选择在这里动手或许正是看中了这里的隐蔽和可能通往外界的特性。
他必须冒险一试!
他忍着恶臭用短刃和右手快速清理洞口淤积的杂物和淤泥。洞口不大勉强能容一人匍匐通过。里面漆黑一片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死水的腥气。
他回头望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城西区域咬紧牙关不再犹豫率先将伤腿探入然后整个人艰难地爬进了那狭窄、湿滑、令人窒息的通道。
黑暗瞬间将他吞噬。通道内壁冰冷黏腻满是淤泥。他只能用右手和右腿艰难地向前挪动左臂和肋下的伤口每一次摩擦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屏住呼吸避免吸入太多污浊的空气。
这段路程仿佛无比漫长。就在他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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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缺氧和剧痛而昏迷时,前方隐约透来一丝微光,空气也稍微流通了一些。
他奋力向前爬去,终于,他的头探出了洞口的另一端!
外面是一片荒凉的低洼地,杂草比人还高,远处依稀可见一些歪歪扭扭的墓碑和土包——果然是乱葬岗。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但阴沉的天空和弥漫的晨雾让这里依然显得昏暗而压抑。
他大口呼吸着相对新鲜的空气,挣扎着从洞里完全爬出来,浑身早已被污泥和血水浸透,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暂时安全了。但只是暂时。叶府和“影牙”绝不会放弃追索。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从长计议。
而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提供一线生机的人,就是易子川。
易子川,一个名字听起来温文尔雅,实则医术通神、脾气却古怪至极的隐士。他住在更西面人迹罕至的云雾山深处,据说能活**肉白骨,但救人全看心情,索要的报酬也往往稀奇古怪。墨鸦多年前因一次极其危险的任务身受重创,偶然被易子川所救,欠下了一个极大的人情,也见识了他那神乎其技的医术和深藏不露的身手。
如今,他身负重伤,被多方势力追杀,怀揣着不明所以却招致杀身之祸的“血鸦令”,能求助的,似乎只有这个性情难测的怪医了。
去云雾山路途不近,以他现在的状态,更是难如登天。但他没有选择。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拖着残破的身躯,艰难地步入齐腰深的荒草之中,向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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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那片云雾缭绕的山脉轮廓挪动。
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剧痛和眩晕。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他全靠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在支撑。
**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几个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排水洞的出口附近。他们检查了地上的痕迹和墨鸦留下的血迹,低声交谈了几句。
“他往西边去了。”
“通知下去,封锁通往云雾山的所有要道。他伤得很重,跑不远。”
“那‘血鸦令’……”
“主上有令,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拿到!”
黑影迅速散去,如同从未出现过。
墨鸦对此一无所知。他在荒草和乱石中艰难跋涉了不知多久,太阳在阴云中时隐时现,无法准确判断时辰。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沉重。
终于,在一条浑浊的小溪边,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的唾沫里带着血丝。
意识开始模糊,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四周涌来,要将他吞噬。
就在他即将彻底昏迷过去的时候,怀中的“血鸦令”再次传来那股奇异的、冰冷的触感,仿佛一道细微的电流,刺激着他涣散的神经,让他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
不能倒在这里!倒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
他挣扎着爬向溪边,将头浸入冰冷刺骨的溪水中。寒意瞬间让他打了个激灵,暂时驱散了一些昏沉。
他抬起头,大口喘息着,水珠顺着他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溪流对岸的一棵老槐树。
树干上,被人用利器刻下了一个极其隐晦的标记——三片旋转的羽毛,环绕着一个不易察觉的圆点。
墨鸦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是……他和易子川约定的紧急联络标记!只有在万分危急、需要指引方向时才会使用!标记很新,显然是刚刻下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