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手腕一抖,佩刀铿然出鞘半寸,他的目光迅速扫视周围一圈,脑海里开始思量,是不是要将周围的这些人,全部清理干净。
秦苍严重的杀意,让冲在最前面的小厮脚步一滞,后背更是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都给本公子住手!”
人群如同被无形的手分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在随从簇拥下缓步走来。
瑶姿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公子哥儿,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更是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被他盯上的!
李为舟盯着身量高挑的瑶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细细的上下打量着夏简兮,毫不掩饰眼中的轻佻和恶意。
秦苍微微侧身,挡住李为舟的目光:“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围堵我们?”
李为舟轻轻的摇着手中的扇子:“你身后的这位小妞,打伤了我家的小厮,本公子自然是来找她算账的!”
瑶姿的手瞧瞧挪到腰间的软剑上:“我并不认得你,况且,是你的小厮一路跟踪我在先,而我只是打晕了他,并没有伤他!”
“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家主子!”李为舟轻哼一声,随后更是明目张胆的盯着瑶姿看,“夏简兮身边有那个泼辣丫头还不够,竟然,还找了你这么个练家子在身边,这般小心谨慎,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怕人家来报复?”
瑶姿目光猛的一缩,她冷眼看着面前的李为舟,心中明白,这厮是为了夏简兮才来找她麻烦的。
她虽然不清楚李为舟与夏简兮有什么恩怨,但是眼下,她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眼前的这群人真正的目的是夏简兮,而不是他们家王爷。
瑶姿看了一眼秦苍,秦苍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后悄悄的松开了紧紧握着刀柄的手。
李为舟看着两人,随后缓缓上前,用扇子轻轻的抬起秦苍下巴,随后嗤笑一声:“你就是夏简兮藏在外头的小白脸?也就张的好了些,也不知道他瞧上你哪儿了!”
秦苍的脸色一变:“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李为舟却是半点不虚,他轻佻的笑了一声:“胡说八道?若你同那夏简兮没有半点关系,她做什么要将你藏起来,还偷偷派了人来寻你,你啊你啊,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就能忍受的了夏简兮那个家伙,她除了有些姿色以外,还有什么值得你这般伏低做小,乖乖做她的小白脸,难不成,是她的钱财?”
他故意把“伏低做小”四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引得周围好事者一阵低笑。
秦苍听着李为舟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李为舟见秦苍不语,更来劲了,摇着扇子踱近几步,完全无视了旁边已经动了杀念的瑶姿。
他凑近秦苍,眉眼间藏着不屑:“啧啧,小白脸,夏简兮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我可比你清楚多了,她今日宠着你,爱着你,指不定明日就会跟你撕破脸,只是不知道,到时候的你,何去何从呢?”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竖着耳朵的人听个大概,顿时又引起一阵嗡嗡的议论。
“李公子慎言!休要污蔑我家小姐清誉!”瑶姿忍无可忍,厉声喝道,眼中怒火燃烧。
“清誉?”李为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用扇子拍了拍手,“哈哈哈哈!夏简兮还有清誉可言?整个杭州城谁不知道她……”他故意拉长了调子,眼神恶意满满,“……最喜欢养些眉清目秀的小相公在后院取乐?装什么清高!”他猛地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阴鸷,“小瑶姿,你天天跟在她身边,她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肯定最清楚!说!她是不是又换了新宠?藏哪儿了?”
他步步紧逼,几乎要贴到瑶姿面前,那副嘴脸写满了“就是要找夏简兮麻烦”的恶意。
“我家小姐行事光明磊落!容不得你这等小人污蔑!”瑶姿寸步不让,声音斩钉截铁。
“呵!嘴还挺硬!”李为舟冷笑一声,彻底失去了耐心。他唰地收起折扇,用扇骨不轻不重地点了点瑶姿的肩膀,动作轻佻无比。“本公子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磨牙!既然你不识抬举……”他猛地提高音量,对着周围的护院和狗腿子们一挥手:
“来人!把夏大小姐的‘贴心人’给我‘请’回府去!本公子要‘好好’问问她,她家主子那些风流韵事!”他特意加重了“好好问问”几个字,眼神里满是威胁和恶意。
“还有这个碍事的家伙!”他这才像刚发现秦苍似的,用扇子极其轻蔑地指了指秦苍,“一起带走!省得他到处乱跑,坏了本公子的兴致!”
呼啦一下,李家的人凶神恶煞地围拢上来,彻底堵**所有退路。狗腿子们更是摩拳擦掌,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狞笑。
“瑶姿姑娘,请吧?”李为舟得意洋洋地做了个手势,仿佛在邀请贵客,但那姿态和语气,充满了纨绔子弟仗势欺人的蛮横和不容拒绝。
秦苍握刀的手青筋暴起,眼中杀意翻腾。瑶姿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跟这个不讲道理、只想找夏简兮麻烦的混世魔王走?进了李府,还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羞辱和逼问!可若当街动手,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这个草包纨绔,虽然脑子简单,但仗着李家的权势,行事却更加肆无忌惮,带来的麻烦一点也不小!
眼看着那些狗腿子的手就要抓过来,瑶姿脑中警铃大作!绝不能被抓走!必须立刻脱身!
先帝死的早,没能发现夏茂山是个恋爱脑,可新帝活到了现在,他可比任何人都希望,夏茂山跟夏夫人可以白头偕老。
毕竟,一个没有儿子还恋爱脑的武将,那他可就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都不用担心人家拿了兵权就想谋反了。
想当初,先帝本就是为了分割将军府的兵权,才会保下这个媒,想在夏简兮成婚以后,削弱将军府得兵权,以嫁妆的形式转到永安王府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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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现如今,皇帝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毕竟,现如今的永安王,要本事没本事,要能力没能力,而且,还与新帝有芥蒂,皇帝是疯了,才非要将这一半的兵权给到永安王。
前世的夏语若之所以可以那么顺利的带走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兵符,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将军府,都沉浸在她被人掳走的悲痛之中。
就连新帝,也忙着收拾那些害死太妃的逆党,没能想的起来这半块兵符,这才被夏语若钻了空子。
夏茂山看着已经涨红了脸的三叔公,随后看向易子川,低声说道:“还请王爷进内院休息片刻,微臣有点家事要处理一下!”
易子川虽然笑话看戏,但也懂给人留颜面,从善如流的起身,端着手里那盏刚喝了一口的茶,跟着下人便入了内院。
易子川前脚刚出堂屋,后脚,便听到夏茂山带着怒意的叱骂:“六亲不认的难道不是三叔公你们……”
将军府的人都在堂屋挤着,内院除了一个奉茶的小丫头,空空荡荡的,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夏简兮才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却正好瞧见站在画像前认真瞧着的易子川:“娘亲担心冷落了王爷,特地让我来看看,没想到王爷一个人在这里,还挺会找乐子的!”
“夏小姐的伤可是好些了?”易子川看着走进来的夏简兮,冷不丁的问道。
夏简兮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应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太后娘娘派来的御医!”
易子川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夏简兮,随后轻笑一声:“夏家的族亲都闹成那副样子了,也不见夏小姐着急,夏小姐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王爷这不就带着圣旨来了嘛!”夏简兮笑了笑,随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急是急不得的!”
易子川微微挑眉:“夏小姐,你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夏简兮接过听晚递过来的茶汤,轻轻的吹了吹浮沫,随后笑道:“当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撼动某些权势的时候,只要将矛盾放大,损害到所有人的利益,那某些权势,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矛盾放大?”
“我外祖父曾经跟我说过一个故事!”夏简兮看着手中的茶汤,轻声说道,“他早年是贩茶发家的,没有自己的码头,就总要受码头的束缚,那个时候,码头的主家眼红他赚得多,就翻倍抽他的利,我外祖父吃了大亏,心有不甘,便半夜在码头贴了告示,告诉所有人码头要翻倍抽利,主家一下子就得罪了所有的商户,商户联起手来要换码头,没办法,主家只得认栽!”
“你外祖父是个生意人!”易子川听明白了夏简兮的话,只是忍不住好奇,“那你就不怕,他们联手,最后吃亏的,是你们?”
夏简兮冷笑:“可是,我们虽然是主家,但他们并不是商户,我们将军府,从来不受制于人!只是有些人,被喊了几声长辈,兄弟,就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