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与孔宣同时飞上青空。
两人面对面站在云端，孔宣打量了几眼，笑着说：“妖族果然是没落了。几千年来唯一一个入了仙境的修士，还是我们妖族后辈，消息传的人尽皆知，北海那边竟什么都不知道。”
他虽然笑着，眼底却有些苦涩。
素月不了解，不评价。
孔宣是妖族太子，而她是妖族新起之秀，地位和修为都弱了人家一层，换别的妖早该诚惶诚恐的退避认输或者主动投靠了。
但事实上不论是原身，还是素月这个异界之魂，都没承过妖族的情，无论孔宣今天以什么身份来，素月都不会高看他一眼，更别提主动认输……
如赵公明所言，素月本质上是有些个反骨在身的。平时表现再温和善良，那也只是她愿意展现出来的一面。
实际上的她，不会因为自己修为不如人而认输，也不会因为和对方有些渊源而手下留情，她面对每一个对手，都是全力以赴，不留余地，就算今天来的不是孔宣，而是东皇太一或者帝俊，亦如此。
素月只有一个想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死！
反正她还能重开，去别的时空浪个几次，转头回来接着跟他们干（仗），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孔宣突如其来的感慨，素月纯当他放o。
她可都听赵公明说了——巫妖大劫之后，妖族是没落了，可底蕴还在。
白泽带领妖族退居北海秘境，另外还有四位妖圣守护，比起巫族的十二祖巫打到最后只剩个后土娘娘，起码妖族还有五大高手在世呢……唔，现在加白泽只剩四个妖圣了。
飞廉自己犯贱，非要凑到黄帝轩辕大战里面，结果被串了串，怨不得别人。
可以说，妖族最惨的时候，实力最强的那一批也没受过多少苦头，修炼资源更是大大的有！
相比之下，素月还是更心疼自己——没有传承功法，没有长辈指导修炼，没有本命法器护身，更没有后台撑腰！她这一路走过来，全靠自己。唯一的贵人，应该就是系统。
现在孔宣跟她讲什么‘妖族没落’、‘吾家后辈’之类、明显在套近乎的话，素月理都不理。
三言两语想哄个高手回去，想什么美事呢？
去，回你的北海接着做梦去！
孔宣端详了一下素月的神态，遗憾发现她什么反应都没有，显然对妖族没有归属感，他只能遗憾放弃收她入麾下的想法。
可能多少还有点不死心，孔宣打架归打架，人还挺讲文明，动手之前，还不忘提醒素月，我这法宝不简单，你要小心了。
他身后亮起五色神光，按青、黄、赤、白、黑五色排列，很是多彩绚目，但不至于像赵公明的定海珠一般亮瞎人眼，颜色饱和度很高，像是动画片里的色彩。
“是孔雀尾羽？”素月端详了几秒，得出结论。
孔宣挑眉，“不错，鸟族的尾羽就如同狐族的狐尾，数量越多越精致，越能代表年龄、能力和法力。我修了五千年，才炼出这五支尾羽，分别代表了五行，不论神通还是法器，只要仍在这五行以内，就逃不过我这尾羽之威。”
素月听完，手里多了一支光华璨璨的羽毛，孔宣睁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
“同为鸟族，凤凰还是鸟族老大呢，怎么？不认得了吗？凤凰尾羽啊。”素月把玩着寰谛凤翎，老神在在的回了句。
孔宣强制镇定，完全不敢相信：“不、不可能！凤凰一族已经彻底消亡了，你这……尾羽从何而来？！”
素月缠了下披在肩头的长发，装作不经意般从空间里“唰”的，翻出六支同样璀璨的凤羽。
除了没有寰谛凤翎那样强劲的威势外，论美丽、论强大、论数量、论质量，都完胜孔宣那五支孔雀尾羽。
孔宣破防了：“不！”
“不可能！”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