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注意力被其他东西吸引目光是常有的事,就像现在,殷无澜在整理材料时目光便时不时的会扫过一件红黑相间的法衣。
那是殷无澜筑基期时用的法衣,也是他亲手炼制的第一件法器,因为很有纪念意义,他便一直放在了自己的储物戒中,没舍得扔。
转头看向晏长鸿,他此时身穿一件绣着云纹的月白长袍,长袍虽做工精良,但却没有任何灵韵赋予其中,只是一件没有任何防御力的普通衣物罢了。
“你是不是没有法衣。”殷无澜问道。
法衣对晏长鸿来说无关紧要,对他来说,只要有一把好用的剑便可以了。他除了是剑修外,还是体修。拥有防御力足够强的法衣算是锦上添花,但如果没有,他也可以凭一把剑走天下。于是他便回道。
“衣服能蔽体便可,法衣对我不是很重要。”
“要不要先穿我以前的法衣。”殷无澜几乎是同时开口。
“……”晏长鸿看着殷无澜,眨了下眼,刚刚是不是有谁说了法衣不重要?应该不是自己吧?
“殿主。”沈忧及时的出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他刚刚整理完天羽秘境的资料,正好过来汇报。
进入天羽秘境需要天羽令,天羽令这东西吧,不难找,就在秘境即将出世的位置,百枚天羽令飘浮于空中,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前提是有胆子去拿。
现在七大派都派人守在那里,个个虎视眈眈,谁要真敢去拿,最好先给自己安排好后事。
七个门派之间互相监督,谁也不敢先出手,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眼见这样僵持也不是个办法,只好共同商议分配方式,正好西大陆宗门大比就在最近,血狱宗便提议以宗门大比的结果来分配天羽令,对于这个提议,其他门派衡量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各派门下普通弟子的实力差距不会太大,这样分配至少能保证收获最差的门派也有口汤喝。
“宗门大比我可以去参加吗?”晏长鸿突然开口问道。
“不是说以大比结果来决定分配吗?”见二人同时看过来,晏长鸿继续说道,他虽然不了解大比形式是什么,但对自己的实力却有着相当的自信。“我拿第一应当不难。”
“可以,你现在是我的人,自然也算得上轩冥殿的弟子。”殷无澜衡量了一下,说道。
沈忧眼皮跳了一下,他已经不想问为什么叶鸿会那么自信了,他现在想知道的是,殿主是不是已经完全忘记了叶鸿是个卧底。
“无需担心。”仿佛是看出了沈忧的心思,殷无澜说道。“先定下叶鸿,其余的弟子由你安排。”
“是。”沈忧答道,同时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殷无澜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于是便也不干涉他的决定。只是今日,实在头疼。
“殿主。”等沈忧离开,晏长鸿再度开口。“如果要去宗门大比的话,恐怕要麻烦殿主将法衣暂借给我了。”
“好。”殷无澜一愣,他刚刚还以为这东西送不出去了。
“这是我筑基期时用的法衣,正好适合现在的你,这几天你可以先穿着适应一下。”将衣物从储物戒中取出,殷无澜说道。
虽然法衣和武器不同,并没有什么需要适应的地方,但这不重要。
“好。”
之后,便是各自回房歇息。
只是进门时,晏长鸿还是没忍住叫住了殷无澜。
“殿主。”
“嗯?”
“你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吗?”
“什么?”
“没什么。”看着对方疑惑的神清,晏长鸿只是叹了一口气,随后道了一声。“晚安。”
回到侧殿中,晏长鸿又叹了一口气,遗憾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话本。
话本里明明有写魔君捡到重伤落魄的仙君后,将仙君关在密室当做禁脔,日日与他欢好,夜夜荒淫无度。
这话本果然是骗人的。
西大陆的话本虽然题材多样,内容丰富,但实在不够写实。
第二天,晏长鸿早早换上新的法衣,打算仔细观光一下轩冥殿,自他来这里起,还没有认真观察过这个地方。
宗门中的建筑无非就那几样,排布也无非就是那几种方式,晏长鸿其实也没什么兴趣,但今日毕竟不一样,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轩冥殿多走走。只是四处游荡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站在院中等待着的殷无澜终于还是没忍住用神识扫了一眼侧殿,发现里面人早已经不在了,只有一本话本孤零零的落在桌子上。
人呢?
绕整个轩冥殿走了两圈,晏长鸿才缓缓去往演武场,方才江临川给他传了消息,想同他再次切磋一番。
“叶鸿。”演武场中,楚跃一只手搭在江临川身上,一边和晏长鸿打招呼。
看到这两人,晏长鸿主动走了过去。
“你换法衣了?”待走的近些,楚跃终于问道。
“嗯。”晏长鸿矜持的点头。
“可总算换了,你那天穿着一身破烂,连武器都不用就轻而易举的赢了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俩当时有多挫败。”楚跃笑着抱怨道,晏长鸿原来那件衣服虽然做工精致,但只是寻常衣物,在楚跃这里便直接被归类为破烂。
“只有你。”江临川开口道,他输的心服口服。
“行行行,只有我是吧。”楚跃也不介意,继续说道。“你现在这样,我等会儿输了好歹没那么伤心。”
绕着晏长鸿转了一圈,楚跃继续问道。
“你这法衣挺贵吧?”
“这是殿主曾经用过的法衣,他看我没法衣,暂时借给我穿。”晏长鸿委婉的说道。
“殿主送你的?牛啊。”楚跃自动忽略了借字。
“你在炫耀吗?”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进了三人的对话。
晏长鸿循声回头,看到的是神色冷若冰霜的燕霄。
“你在炫耀吗?”燕霄尽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失控,又问了一遍。
“对,我在炫耀。”晏长鸿坦然承认,并认为燕霄此人虽然是敌人,但实在善解人意。
“是吗?那看来叶师兄颇受殿主爱重,想来不日便可以摆脱这卑贱身份了。”燕霄敛眸,压住眼底的阴沉。他刻意将重音放在了卑贱这个词身上。但奈何晏长鸿此人对情绪不太敏感,愣是没听出其中的嘲讽,还认真的道了谢。
燕霄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脸色。
“燕师兄,你刚刚演示的剑法我有些地方不太懂,想请教你。”一个弟子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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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哪里不懂?”燕霄忍住烦躁问道。
“第三式和第四式。”
“我再给你演示一番吧。”燕霄看了一眼晏长鸿,他今日本来是想借着切磋的理由继续接近叶鸿的,但现在心情却烦躁到快演不下去了,便借着这个理由离开了。
“多谢师兄。”小弟子高兴的说道。
“不用。”燕霄的语气恢复了平静,不面对那张脸的时候,燕霄还是善于伪装的。
“来来来,我先和你比。”目送两人远去,楚跃兴奋的说道。“我已经突破筑基中期了,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输的。”
二人同时踏上擂台。
这一次晏长鸿灵力充足,便能耐下心来去指导他人战斗,他其实不太擅长用枪,但对面毕竟只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他那点造诣也多少够用了。
半个时辰后,楚跃跳下擂台。
“虽然这次坚持的时间久了些,但我怎么觉得还不如上回呢?”楚跃有些纳闷。
江临川慈爱的看了一眼楚跃,才走上擂台。
江临川在剑法上其实相当有天赋,但相比起燕霄却还是多少差了些。但若是让晏长鸿在二人之间选择的话,他其实更愿意选江临川,他对剑的诚意晏长鸿是能感觉到的,在这一方面,燕霄实在是差的太远。
在晏长鸿心中,江临川才是那个有希望在剑之一道上走的更远的人。
台上,两人招式一来一往。台下,楚跃看了许久,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憋屈了,叶鸿实在是太过游刃有余了,他们现在根本不是在切磋,这只是单方面的指导而已。
切磋结束后,三人复盘刚刚的打斗,大多时间是晏长鸿在说,两人在听。
复盘之后,再次切磋,如此往复。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殷无澜坐在石凳上,手中翻看着一册玉简,听到晏长鸿踏进院中的响动,抬起头来。
“殿主。”晏长鸿打了个招呼。
殷无澜皱眉,看着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晏长鸿有些错愕的问道。
“之前你答应过,作为我的男宠,要履行自己的义务。”这语气中的不满已经溢出到连傻子都能察觉出来了。“每天!”
晏长鸿终于想起自己今天忘了什么。
“抱歉。”
殷无澜抿唇,他想要的不是道歉,却发现晏长鸿向自己走了过来。
“现在履行。”
说完,晏长鸿便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了上去。
原本殷无澜以为这样就会结束了,却没想到晏长鸿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双臂环绕在殷无澜的颈间,舌尖有些笨拙的撬开齿关,轻轻扫过口腔,细细地描摹着每一寸轮廓。
殷无澜似乎是呆住了,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晏长鸿准备退开的时候,他才猛地伸出手,一只插入脑后发间,一直手环着腰,将人死死禁锢在自己怀中,舌尖重重扫过青年的上鄂,勾起对方的舌尖,唇舌交缠间,动作愈发激烈。
“你……”待两人终于分开,殷无澜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想问晏长鸿刚刚做什么,可是又想到自己方才做的事,一时问不出口。
指腹抹过魔君湿润的唇角,青年的笑容一闪而逝。
“是赔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