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浔不明白,两个人怎么能造出这么大的孽。
心情七上八下起伏得很辛苦,跟她说这趟出门带上赵持筠不是明智的决定。
她没想到会有这些事。
不怪她想不到,让她再想几百年,她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古代女人问她指套是什么。
她无法淡定解释,有些东西心照不宣很简单,一解释就会奇怪。
她只好含糊过去:“直女不需要懂。”
别开眼,用给崔子轩擦过鼻子的湿纸巾迅速捏起秽物,扔进垃圾桶,心想崔璨这房子不深度打扫一下就真不能要了。
赵持筠旁观她的避而不及,像太医在处理瘟疫时的脏东西。
“怪哉,为何又提到直女一词,此物直女就不能知道?你不是知道了?”
“倒也不是不能。”
甘浔为难,试图客观形容但客观不起来,最后扭扭捏捏地摆烂了,半恳求半敷衍:“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就别问了。”
“不可能。”
赵持筠轻声却笃定:“自我幼时就常被夸聪慧,连大镇国寺的住持也夸我悟性高,区区小物,怎会你说了我还不懂。”
甘浔彻底输给她了:“那下次聊好吗?这里不合时宜。”
她捂住子轩的一对毛绒绒的橘色小耳朵:“当着孩子面!”
“喵~”
“也罢。”
看在猫的面子上。
确认猫咪是温顺的以后,赵持筠轻轻抚摸它们的脑袋,欢喜而笑。
柔声说:“我在王府也养有几只,你为何不养?”
“我房东不让,我也没精力照顾,主要是财力有限。”
当然,也没有那么爱猫就是了。
爱自己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活力。
她注意到赵持筠跟动物在一起别有一番放松,没有跟人相处的高傲和警惕,不再绷着一根弦,冷眼打量。
还会夹着嗓子跟它们说悄悄话,问它们几岁了。
也对,初来乍到,动物比人可爱也可靠。
两人撸了一会猫,期间,甘浔听到赵持筠肚子在叫。
赵持筠没有为此开口,想来是尴尬,甘浔忽然有点自责。
不知道赵持筠从前一天要吃几顿,但她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碗方便面,喝了几口水。
正打算去催崔璨,补完妆的崔璨出来了。
红唇,碎金的眼影,细波浪的羊毛卷,顺便从洗手间搭了个T 台过来。
扭得婀娜多姿,把保守党赵持筠给看懵了。
“崔子涵过来,妈妈抱抱。”
崔璨埋进猫咪柔软的肚子里深吸一口气,对她们说:“今天谢谢你们陪我,不然我都撑不住呜呜呜呜。”
甘浔过去安慰:“别哭,你眼睛都肿了,上妆快盖不住了。你不是说上半年一直都不顺嘛,这次就当清小人了,下半年肯定发财。”
甘浔看她振作,欣慰的同时有些伤感。
对她跟赵持筠来说,今天只是参演了一出难堪又荒唐的戏,她们是互动的观众。
真正付出过、登过台的崔璨,才是戏中人。
她的唱腔身段曾经是风光无限,现在只剩下滑稽与疯癫,而她除了振作别无他法。
崔璨点头,这会子冷静下来,跟赵持筠道歉:“见笑了郡主,真对不住,刚才没吓着你吧?”
赵持筠含蓄道:“是有些超过我的预想。”
“哎呀,人家平时还是个小女人,真不那样。”
“今天谢谢你帮我骂许颜颜,可真仗义。”
不信。
赵持筠理着长发点头:“不忠之人不值留恋,那位红发姑娘举止轻浮,甚是鄙陋,比不上你半分。许姑娘眼光拙劣,迟早自食其果。”
崔璨被安慰得心情大好:“对,让她们死去,我才不难过。”
没收到道歉的甘浔黑脸抬起一只手:“也许崔老师应该改掉乱砸东西的习惯。”
崔璨立刻就想到了,压下去那点恶心,捧腹大笑个没完,“谁让你接啦,武林高手呢你。很会护驾,还好没砸着郡主,不然许颜颜罪该万死!”
甘浔只能自认倒霉。
赵持筠抿笑不语。
崔璨看了一圈:“我叫阿姨来把家里打扫一遍,沙发跟床都换掉。”
又说:“好险,都快两点了,差点饿死了,今天我请客,郡主喜欢什么菜式?”
“我不晓得这里有什么。”
“那你们昨天到现在都吃了什么?”
赵持筠细数:“汉堡、可乐,还有方便面,都是佳肴。”
崔璨看向甘浔,“你就这么招待客人?”
怎么就成客人了,又不是我请她来的。甘浔心里狡辩。
“反正这些她都没吃过,好吃不就行了。郡主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腻,贵的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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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持筠立刻说:“那倒没有,已是腹饿难忍。”
“听到没有,不得怠慢。”
崔璨将猫一放,挥手:“出发。”
乘电梯下楼的过程依旧不畅,赵持筠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适,紧挨着甘浔。
甘浔跟她说:“幸好我家是步梯。”
赵持筠用虚弱的声音说:“幸好你贫寒。”
这么快就找到了关键联系,她是很聪明。
甘浔“呵呵”一声,不想给她靠了。
崔璨看见这一幕,觉得她们不像昨天晚上才见,更像甘浔偷着乐谈了个地下恋,今天才坦白。
也太残忍了,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家里空降个仙女,有人家里成了垃圾场。
吃饭地点最终定在一家距离最近的粤菜馆,崔璨开车过去。
临近两点,店里没什么人。
赵持筠由甘浔引路,入座,环顾左右,这是她第一次进这里的酒楼,无处不新鲜。
甘浔入座扫码,展示屏幕跟操作,跟她讲解现代点餐方式。
赵持筠说:“除了仙法,怎能做到如此,我实在不知其缘由。”
甘浔笑话:“你不是说你所有东西听了就懂吗?”
赵持筠道:“差点忘了,你现在告诉我。”
“我不。”
“崔……”
“回家就告诉你。”甘浔急刹。
崔璨莫名其妙: “你们在说什么?”
感受到甘浔用膝盖撞她一下,赵持筠将腿往旁偏了偏。
真是放肆。
接受到甘使臣的降意,赵持筠高抬贵手。
微笑道:“甘浔说她有几句体己话,等回家才能告诉我。”
崔璨的八卦天线噌地竖起,“什么啊,只能告诉她一个人,我不能听?”
那眼神都恨不得下一秒就闹洞房。
甘浔真是被害苦了。
也不是不能说给崔璨听,她就是不想再恶心好朋友了,只能咽下去。
“不能。”
“啊,你对我有秘密了。”崔璨故作伤心。
“显而易见。”
赵持筠不忘火上添油。
她还贴近甘浔耳侧,笑语盈盈地说:“待归家,愿闻其详。”
崔璨视角,甘浔戴着耳夹的耳朵转瞬变色,连眼都不敢抬。
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