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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觊觎我的人,找死

作者:槐序为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见到大邺太子,莲心好像忽然蓄了满身的委屈,眼眶泛红,颤抖着行礼道:“殿下,公主去寺里替圣人祈福,回来时在官道遇见一辆马车,官道太窄,咱们公主车辆过不去,便滞留在这儿了。好不容易盼到太子殿下,可算有了主心骨!”


    她声音发颤,手指还不忘偷偷指向公主马车,“还有方才,这女子。。。”


    大邺太子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公主的马车,浓眉微蹙,一把撩开车厢帘幕,正对上眼中露出惊喜神色的长乐,已经起身走到马车边,声音不自觉带着雀跃:“皇兄,你来啦。”


    她的身影将身后的安素晚挡的严严实实。


    大邺太子蹙眉问:“皇妹,可有受惊?”


    长乐公主摇摇头,一副温婉娇弱的样子,笑的让人心疼:“长乐没事,只是皇兄连日辛苦,还让皇兄亲自跑一趟。”


    大邺太子伸手揉揉她的额头,宠溺说:“你是本宫皇妹,你有事,皇兄自然是要来的,你都不知刚刚看到你燃的烟花,父皇有多着急。”


    他探头看向长乐公主身后女子,蹙眉说:“你也是的,堂堂一国公主,怎的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车上领?白白辱没了身份。”


    安素晚在长乐公主身后翻了个白眼,想着这一家子人还真是一丘之貉,都是一路货色,怎的说话都这般让人生厌呢。


    她从长乐身后探出头,淡笑着拱手行了个江湖礼:“太子殿下口中阿猫阿狗可是民女?”


    大邺太子原本冷峻的神情突然凝滞。


    昏黄的烛光为安素晚镀上一层暖晕,鬓边牡丹轻轻颤动,那双眸子在夜色中明亮如星,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身姿虽随意却透着灵动,与宫中女子的端庄截然不同,一时间,他竟看得呆了,连质问的话语都卡在喉间。


    他在打量安素晚时,安素晚也在大梁这位声名在外的大邺太子。


    说来也真是好笑,当今天下,大邺国国运最盛,其他四国向来以大邺为尊,除去西晋向来没有风采出众之人,另外三国,大梁有太子范居然,魏有太子郑景行,齐有太子萧南风,就只有大邺太子,原也当得文治武功,惊才艳艳,偏偏靖王府出了个墨小王爷,文登峰武造极,多年来将太子压得死死的。


    安素晚眯了眯眸子,想着这位大邺太子倒也面阔口方,直鼻权腮,只是面色阴冷,眉眼猥琐,是个凉薄尖刻的长相。


    虽也是翩翩公子,只是同另外四位比起来,就不够看了。


    半晌后,大邺太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忽而轻柔:“你是何人?从哪里来?为何会在皇妹的车驾上?”


    安素晚不慌不忙地拱手,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见过太子殿下。方才承蒙公主殿下厚爱,赠我点心,乡野村姑无以为报,特送来自家做的糕点聊表谢意。”


    大邺太子蹙眉:“乡野村姑?”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在安素晚脸上游移,火光映得她肤若凝脂,眼尾那抹不经意的笑意比春酒还要醉人,这般惊人天人的长相,哪点和乡野村姑搭边?


    莲心心里咯噔一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太清楚自家公主先前的授意,若让太子知道安素晚被刻意贬低,怕是要迁怒于她。刚要赔着笑脸插话岔开话题,却听一道清泠的声音漫过夜色。


    安素晚对着莲心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三分挑衅:“这称呼有什么问题吗?这位侍女姐姐一直这般唤民女的。”


    她淡淡一笑,“难不成太子殿下觉得,民女不配被叫做村姑?”


    “你!”莲心脸色骤变,踉跄着往前半步。


    长乐公主忽而轻笑出声,仪态优雅地起身打断莲心:“皇兄莫要误会,这位妹妹确实是来向我回礼的。”


    她示意莲心将青瓷盘端给太子看,“妹妹心灵手巧,做的糕点精致美味。”


    安素晚勾了勾唇瓣,没有说话。


    大邺太子盯着安素晚灵动狡黠的双眼,心底忽然升腾起一股异样的燥热,他眼睛一转,大笑出声:“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安素晚低头行礼时,发间簪子滑落下来。


    他忽的伸手,一手轻柔的扶住安素晚脑袋,一手将安素晚发间的簪子往里面插了插,一缕若有若无的甜香飘进鼻间。


    大邺太子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张大了嘴巴。


    尤其以莲心更甚。


    太子殿下素来不重女色,若这乡野村姑入了太子的眼,以后哪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长乐公主虽未说话,显然亦是吃惊不小。


    “殿下自重。”安素晚身上忽的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匆匆退后两步。


    后退时撞倒矮几上的青瓷盘,盘中糕点纷纷滚落在地。


    她冷声说:“民女虽出身乡野,不通诗书礼义,然“男女授受不亲”之理尚不敢忘。太子殿下此举,于礼不合,还望自重。”


    话音未落,车帘忽的掀起又落下,一道月白身影如鬼魅般掠过。


    公主车驾中的安素晚已经被阮予墨稳稳的揽在怀中,月白锦衣上清淡的松香味将她完全笼罩在其中,足尖轻点,便如流云般轻身落在马车外。


    安素晚倚在阮予墨怀中,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度,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萦绕鼻尖,竟将方才太子带来的恶心之感尽数驱散。


    她仰头看向眸光凛冽的阮予墨,忽而扬唇轻笑,眸中盈满被人护在身后的悸动,眼底波光流转,有得意的神色:“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阮予墨垂眸,在她水润的眸光中看到倒映在其中的自己,面色冷峻如霜,那是得知太子对她动手动脚后,后悔不该放纵她溜出去玩的恼怒。


    他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语气带着几分隐忍的责备:“下次还敢乱跑。”


    安素晚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柔软的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带着撒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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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笑靥在火光中明艳动人,梨涡浅浅:“有你在,我就敢。”


    阮予墨看着她肆意的笑容,心中原本翻涌的怒火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渐渐平息。


    他轻叹一声,终究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稀世珍宝:“你这般淘气,我可未必次次都能及时赶到。”


    公主车驾中,大邺太子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脸上的贪婪瞬间转为震怒,转身踏出马车大喝:“放肆。”


    他身后的侍卫们齐刷刷拔出长剑,呈扇形将两人围在中间。


    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官道上格外刺耳。


    阮予墨微微侧身,将安素晚完全护在身侧,原本如雪如莲的云端仙人,容颜一片阴沉如雨,长长的睫毛覆下一片阴影。


    大邺太子眯了眯眸子,忽而有一种极熟悉的感觉从心头滑过。


    这人的身姿气度,竟和靖王府小王爷如出一辙,都是那般雅致尊贵,一副远在云端,不染纤尘的模样。


    让人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毁了他。


    大邺太子负手而立,神色僵硬,俊美的容颜闪过各种情绪,眸光忽而变的深邃,他阴冷开口:“你又是何人?”


    阮予墨容颜尊贵,眸光伸出隐着云雾,淡淡道:“江湖闲人。”他嗤笑一声:“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当街对民女动手动脚,如何当得江山尊主。”


    他指尖忽然凝起一抹莹白真气,在火把照耀下宛如碎冰折射的冷光。


    “你敢。。。”大邺太子的怒吼声戛然而止。


    阮予墨袖中翻涌的内力如无形重锤,隔着三丈距离轰然击向太子胸口。


    华贵的蟠龙锦袍瞬间被气浪撕成碎片,太子庞大的身躯竟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三丈外的老柳树上。树干剧烈震颤,刚刚长出的鲜绿树叶簌簌落下,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血珠中竟凝着几片碎肺,在月光下泛着触目惊心的暗红。


    太子近卫顿时乱作一团,数十柄长剑颤抖着指向阮予墨,却无一人敢上前。


    方才那道无形气劲,分明就是江湖传闻中最神秘最强大的江湖门派九渊惊雷阁的镇阁绝学---破穹诀。


    破穹诀是九渊惊雷阁阁主独创的绝学,那个神秘的阁主,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没人知道他的长相,难道他们眼前这个神仙一般的小郎君,竟是那个令江湖朝堂都闻风丧胆的九渊惊雷阁阁主吗?


    “这是警告。”阮予墨轻轻抚了抚衣袖,声音比山间的夜露更凉,却在低头看向安素晚时软了几分,“再对她起邪念,下次便是穿心之痛。”


    安素晚攥紧他的衣袖,忽然想起从前阿公给她讲《佛经》时曾说过一句话,“一念而成魔,一念而成佛,一念之间,一线之隔,截然不同。”她忽然惊觉,这句话,像极了他,也像极了他眼中倒映的自己。


    明明是索命修罗,却偏要在掌心种一朵圣洁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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