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谁想的这种规矩?我一个“不存在的人”居然还要参加考试!
我的学习生活已经习惯性地变成了平日摸鱼和期末周努力,大学生嘛,就是这样的,期末周可以拥有动人的精神状态,但也就是每学期一次的特别节目。至少可以不用像中学时代那样三五天一次小测,每月一次大考,所以当我不得不坐在教室里和发下来的语文试卷面面相觑时,我真的挺想骂人的。
好吧,我理解“不存在的人”这种方法只是用来化解夜见山北中三年三班异常现象的缓兵之计,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没有老师想完全无视学生的。这间教室里另一个“不存在的人”见崎鸣也好好坐在座位上拿笔准备写上点什么东西,毕竟这种现象是初中毕业后就会结束,如果学生自己还要考取高中的话,也总是得在意一下成绩。
反正我又不用考。
我提笔随便答了几道选择题,把阅读文章当课外读物扫了几眼,随后将试卷翻过来盖在破旧的桌面上。稍微再过一会就交卷离开,我是这么打算的,除了实在不想考试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原因。
进教室之前看见的伞架上的那把米黄色弹簧伞,不知为何让我感到不安。
那是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人拿着鱼刺拉链中粗糙的那一块不轻不重地摩擦,谈不上难受,但也不舒服。
会和什么人的死亡有关吗?我回忆着那长柄的雨伞,脑海中关于小说的记忆如同蒙上厚重的海雾,伴随着今日阴雨的潮湿气味,让我始终无法回忆起自己在意那把伞的原因。
事先声明我也并不是想诅咒这个班级的学生,只是作品的大背景就建立在超自然现象开始、每月固定有死亡事件的基础上,而五月至今已经二十六日,月底的到来在本月死者空缺的时候显得越发危险。意外死亡确实是概率事件,而在“每个月至少发生一起”的前提下,现在身边发生这类事件的概率也是水涨船高。
还是暂且先相信系统吧,我回忆着系统最初说到的提前十五分钟能想起角色死亡事件,这十五分钟可能来不及让我从学校赶去学生家中,但校内还是绰绰有余。
我无法保证无伤亡通关这个世界的任务,隐约记得有些人死因是病理性的,那种情况下我也无能为力,像一些同学家中亲属就是那些来不及从学校赶去居民区的情况……
【预警】
【十五分钟后人员死亡——樱木三枝子】
【死因:车祸】
我握笔的手猛地攥紧笔杆,突然顿住的动作差点给课桌撞出声响来,此时距离开考根本没过十分钟,系统就弹出了这个预警。
好吧,至少可以确认它说的给提示不是在骗人。
樱木……记得是三年三班女生班长的名字,但她更是普通地坐在教室里正埋头疾书着,这可是学校,这间教室还不是一楼,总不能真有一辆车飞入校园创进高层教室然后精准撞死她一个人。
而且怎么印象中这里的死亡情节并不是车祸?
过往的记忆随着预警提示慢慢揭开,我在心底默念一遍方才系统给出的预警,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三枝子不是班长的名字吧!
我双脚蹬地将自己坐着的椅子向后推,随后起身径自离开了考场,但是在走出教室之前,我又去那名戴着圆框眼镜的短发女孩桌边晃了一圈。
这就是“不存在的人”的好处,我注意到负责监考的班主任久保寺投来视线,而当我走到那位女生班长身边时,她原本平常的呼吸也在同时变得急促起来。我低头看着她做到一半的试卷,在我停下后的半分钟里,她没有再往下写出一个字。
我突然觉得,原来监考老师的凝视是这么好玩的东西。
虽然有些对不起她,但我本意也并不是偷看她的答案或是给她压力,确认过她在卷子上写的名字后,我从教室后门出去了。
樱木由加利,这才是她本人的姓名。
所以十五分钟后死亡的并非这个为人亲切踏实的女孩子,但很显然,与她拥有相同姓氏的樱木一定是她家中的某位成员。死亡现象会发生在学生家中亲属身上,就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但我是真无法赶过去救下那个会死于车祸的人。
我也更不可能走到樱木由加利身边,直接告诉她什么你的家人要出车祸去世了,那也太冒犯了!
最后我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想着要不要去办公室找无惨玩。
但总觉得,事情还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系统已经安静下来,走廊上的那柄弹簧伞还是惹眼得令人烦恼,我走过去拿起伞撑开又收拢,确认了伞本身没有问题,肯定是不会发生那种莫名其妙的雨伞吃人事件。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开考后三十分钟左右,见崎鸣交卷走了出来,我向她点点头打了招呼——我俩到底是境遇相似的人,也互相都理解这个班级为保命制定的对策。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和她真正搭过话,她走出来后就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的密雨发呆,我转身向楼梯间的方向走去。
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关于这点我也不太记得了,但在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提前接触比较好。万一她真看出来我或鬼舞辻无惨是和这里的其他人不同的存在,那就麻烦了。
嗯……主要是麻烦在无惨可能会想杀人灭口。
这个点车祸已经发生了,系统没有给出任务失败的提示,看上去在这个作品世界,计算救人任务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我一步步向下走,想着要不还是去找鬼舞辻无惨聊聊天,或者去小镇上随便什么地方走走,便又一次听见那个刺耳的预警声音。
【预警】
【十五分钟后人员死亡——樱木由加利】
【死因:颈部刺伤、失血、窒息】
提示音来得太突然,我差点一脚踩空摔下最后几级台阶。
记忆如潮水般灌入脑中,小说的文字与改编动画的画面也走马灯般翻过,我愣愣地在楼梯上站住,不禁回头看向自己刚才走下来的地方。
这里就是接下来那段死亡情节的发生地。
我都想起来了。
樱木由加利在考试时收到自己母亲三枝子出车祸的消息,出了教室抓起自己的雨伞就要赶去医院。她本该从最近的楼梯下楼的,但她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见崎鸣与榊原恒一,对“不存在的人”和与她搭话的榊原感到恐惧的樱木,就这样转身换了个方向,这就导致了她的死亡。
雨天带来的是潮湿的环境,教学楼的地板上都蒙着一层水汽,樱木匆忙下楼时在楼梯上滑倒,手中的伞脱出掉落在地,碰撞中长柄弹簧伞恰好撑开,尖锐的伞尖就这么对准了倒下去的樱木的脖颈……
而樱木三枝子出车祸的地点是夜见山河堤坝旁的车道上,《替身》书中有写到过,我直到现在才回忆起来,多半是因为这两场死亡事故的关联性极强,车祸是楼梯间血案的导火索,所以直到最终事故的预警之前,我都无法准确回忆起前者的细节。
摸清了系统预警与给信息的路子,我顾不上思考这种模式会有什么麻烦,当务之急是让樱木由加利免于那场悲剧。
当然,这难度可比之前需要战斗的每一次都简单多了。
我重新走上楼看了一眼,榊原恒一正在教室外与见崎鸣说话,短时间内他们也都不会离开那边,而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体育老师宫本前来通知樱木那则医院的消息。
很好,所有人员都在自己应有的位置上,樱木就必定会从此处下楼。
但在她走下来之前,我也不能杵在这。见崎鸣会让她恐惧到调转方向,那我这个同样“不存在的人”出现在她视野中只会增加不确定性,想一次性成功地化解这段死亡剧情,最好的方式就是排除她摔倒之前的所有多余因素。
宫本老师与我擦肩而过,在注意到我时,他或许是想出声提醒我即便是“不存在的人”也不要在考试期间乱走,但毕竟他还急着上楼去三年三班,所以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上楼了。
我又向下走了半层,直到我抬头看向上层楼梯,确认自己已经站在了樱木下楼时看不见的地方,随后便听见另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楼梯间。这阵脚步与成年男性体育老师的不同,显得更轻,步幅小而步频高,一听就是属于年轻学生的。
我压低身子抬起一脚踩上两级台阶,让自己更靠近楼梯扶手,方便在事发第一时间就冲上去接住那个摔下来的女孩。
体质的改变给了我比常人更敏锐的感官和更强的爆发力,很快我就听见上方尖锐的摩擦音,然后清脆的塑料物体落地声伴随着米黄色雨伞落入我的视野。亲眼见证这一幕才感到比阅读时更甚的寒意,方才毫无异常的雨伞落地时莫名弹开,瞬间撑开的伞面与伞柄形成牢固的结构,以一种令人绝望的角度,正对着从楼梯上翻滚而下的樱木由加利。
短促尖叫声响起的同时,我已经跃上了楼梯中间的平台,挥手将撑起的雨伞打开到旁边,又向上走了几步,用肩膀连带着半个身子作为支撑,结结实实地接住了扑下来的樱木。
即便只是中学女生,几乎接近自由落体姿势的人类身体还是让我差点也一起向下倒去,好在我方才做了明智的行动,分别踩在楼梯与平台的前后两脚也形成了较为坚固的结构;同时,我的左手在情急之下也下意识抓住了楼梯扶手,这才让我没被这股重量带倒。
我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
那把米黄色的雨伞,在被我推开后,圆形的伞面以伞柄为支点,原地转了一圈后又回到那个伞尖朝前的方向,而此刻宛若闪着寒光的伞尖正正好好指向我背后。
“这我要是没站住摔了……”存在超自然现象的悬疑推理小说世界还真是不得了,死亡情节的剧情强制性比其他作品都强,轻易干涉也不失所望地容易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樱木由加利刚从混乱中反应过来,她的眼镜在摔落中掉到了地上,落在楼梯中间的平台上,镜片也摔碎一个角。她呆愣地越过我看向下方的伞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双手不禁紧紧抱住我。
“哎呀,没事没事,以后还是换一种伞吧。”我从楼梯上退下来,将那个令人不安的雨伞向后又踢了踢,一手拍着少女的后背安抚她,另一手将她扶起。楼梯上方,听见尖叫声的宫本与榊原恒一也赶了过来,但他们现在看到的不再会是那个让榊原反复做噩梦的血腥场景了,至少目前,一切安全。
【完成《替身》支线任务,获得积分奖励30】
系统弹出了完成任务的提示,这应该就是实锤确认目前不会有新的危险情况了。
我将樱木由加利交给宫本老师,从地上收起她的雨伞挂在扶手上便独自离开了。
的确是我救了她,但我到底是“不存在的人”,在危险暂告一段落后,樱木只是用躲闪的目光看了我几眼,随后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拿过伞和宫本老师说起话,又在他的陪同下慢慢下楼。
这是不能怪他们的,我知道。面对着死亡的威胁,只要无视一两个同学就能保证所有人平安的话,大家都会这么做。其实我还反应过来,我救下樱木导致没有死亡事件在校内发生,这样的话可能真的会导致学生认为这个方案有效。
但事实上樱木由加利的母亲已经成为了五月死者,接下来三班的学生会商议着再增加一名“不存在的人”,把转学来的、擅自与见崎鸣搭话的榊原恒一也列入其中,然后再观察一个月,看看是否能避免惨祸的继续。
这么说来,如果真的在我的行动影响下,六月没有产生死者,那他们之后会怎么做?
“人类向来是贪图安逸的,没有人死掉他们就真的会以为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有用。”
我去办公室找了鬼舞辻无惨,现在还在考试期间,办公室里只有他不需要监考,我也就光明正大来和他聊之后的安排。他早看见了系统积分的变化,在听我讲完今日的事故与我的担忧后直接评价了他的想法。
“虽然那个现象包含亲属的死亡,但这种事不发生在学校里,让所有人都看见,就没人会当回事吧,对其他人来说也是,只要不发生在自己家,那群蠢小鬼就真的会以为平安了。”
“那我还是记得的,因为死亡接连出现,所以‘不存在的人’战术失效,他们学着之前一届的三班举行了夏令营,那是整部作品的关键剧情。”我抽了纸笔出来简单画了时间线,在八月的夏令营活动上圈了几个圈,又标出前面的六月与七月。正是因为灾祸无法停止,学生们才会死马当活马医,效仿前辈们举行夏令营;如果真的让他们以为不会再有死人了,那就不一定再会有那段情节,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鬼舞辻无惨垂眸扫了眼我画的时间线,我将纸推给他,他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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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视线表示自己不需要这玩意:“为什么要学之前的人去山里办夏令营?那种事对他们解决问题没什么帮助,这种地方人聚集得越多反而越容易发生大规模死亡事故吧。”
回答他的问题之前,我有些发愣地盯着他看了会。
我突然意识到,他的适应力如此惊人,如果不刻意去回想的话,我真的会把他当作一直生活在现代的人来看。
这就是从平安时代一直活到大正的长生者的自适应力吗,我想,无惨几乎是能完全从读者视角来分析情节,或者说,像侦探一样,通过有限的线索推理不合常理之处,再分析出可能的因素。这简直太厉害了,尽管知道他是有复数个大脑,宛若超级机械般可以同时运转,但很难想象他在最初的思维认知还只在百年前。
或许哪怕突然让他前去2077年的赛博朋克社会,他也能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并坐稳吧。
无惨见我思路又发散开,不耐地咳了两声唤回我的注意力。
“抱歉,之前那一届去山里的三年三班也只是病急乱投医,抱着参拜神社或许可以让神明镇压邪祟,大概是这样的想法吧。”不用抬头看他都知道,他在听见这话时的表情有多难看,我把自己能想起来的部分写在纸上,边写边说,“我知道你想嘲笑他们,这确实没用,不过初中小孩总要找点心理安慰嘛,而且我能记得,那一届确实是在去过山里后就停止了灾厄。”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下来,沉默着等我给他解释缘由。
我想不起来为什么那年的灾祸会中途停止了,这一定涉及到时间解决的关键,所以系统将我脑中这一段记忆做了抹除。“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灾祸停止了,我想不起来,但这肯定就是能中途停止灾祸的方法。”我这么告诉鬼舞辻无惨。
他说我这是废话。
“嗯,你把所有能看出来的讲了一遍,但就是想不起来这个方法是什么。”
“那就是因为系统嘛,不然我肯定来的第一天就速通了。”
推理小说世界就这点最方便,看过的作品基本都能记得谜底,往往可以直接速通,但偏偏就是这点被系统限制了,让我们不得不多停留三个月。
就当多做支线任务赚积分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安慰自己,系统给的十五分钟预警至少是够我想好怎样用技能,并买新的技能石的。
“你要是想让这些学生八月如期去夏令营,很简单,确保每个月至少死一个人不就可以了。”无惨随意地说着,大有一种没有死人就由他来创造死人的气势,“别那么看着我了,你收到预警不去救人,他们就会自己死掉,不是吗?都不需要我去动手,说不定我只是抓个小鬼吓唬一下,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就会自己摔死。”
他说的倒也确实,不错。
在有这样的“每月产生非自然死亡的死者”前提下,死亡是可以毫无预兆的,当然推理小说还是比血浆片讲理,至少会让人尽量死得有逻辑一点,但这个世界最不讲理的就已经是这条背景规则了。
我请求他不要做额外的事,因为我也真的怕他口中“吓唬小孩导致他们摔死”的事情成真,这种情节约莫不会是原作的情节,系统会不会给提醒都不清楚——这同样也是我担心他们不走八月夏令营剧情的原因:如果灾厄在暑假没有结束,我无法确认下个学期能继续收到预警。
“哼,不如就根据你这次考试的成绩来决定我要不要添把火吧。”他冷笑着从旁边的试卷堆上拿过那张分数惨淡的数学卷子,放在我面前。这张卷子我几乎就只写了名字和选择题,填空题能心算的我也写了,其他的因为实在懒得动笔,就空着交上去了。
我本来就不是初中生,那么认真考试做什么。
鬼舞辻无惨就更不是正经数学老师了,他干嘛扮演起有责任心的人民教师来!
“我走了。”我起身欲走,被无惨扣住肩膀按回椅子上,这该死的十五岁身体,居然对老师身份有种天然的恐惧。
他手掌按在我后脖,指甲有些刺到我皮肤上,不疼,但有点痒。我对着试卷上的批改痕迹撇了撇嘴:“我是新来的转学生,还不适应学校生活呢。”
“我好像,也是新老师吧。”
“鬼舞辻无惨,你能不用数学报复我吗?”
我真要给他跪下了。
就算只是日本公立学校的初中数学,我就是不想去做那种中学生的学习任务了,他分明就没有认真当老师的打算,此刻也就是找我麻烦。
哦天哪,真是个恶劣的家伙。
我居然还是喜欢他的?!
他松开了扣住我脖子的手:“只是提醒你,别对那些小鬼太上心,让他们去死也无所谓,反正本来他们就会死的不是吗?”他这会倒是挺认真的,看得出来系统那样的救人任务他并不感冒,相反还挺厌恶,毕竟与他本心相违。
但我确实也需要赚积分,这种悬疑作品世界是收益最好的地方,技能石的使用频率不高,能救到的人又很多。我告诉他,自己还是想尽可能让这些孩子不要总活在恐惧中,也想尽可能减少一点发生在学校内的血案。
无惨没有说话,只将椅子转向另一个方向。
“但你说的对,确实有必要保留每月至少一个死者,或者至少让他们知道灾祸从未停止,谢谢你提醒我。”我起身时摸过那张写了时间线的纸,在手心里揉成一团,“哎呀,月彦老师关心我的成绩我也可感动了,晚点放学再来找老师补习一下,老师你要等我啊。”
余光瞥见了反悔办公室的三神老师,那是三年三班的副班主任、美术老师。她与其他三班的同学一样,将我当作透明人,那是因为班主任与副班主任也被算在三班集体之中,必须要遵守同样的规矩;她看都没看这边,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总觉得她……嗯,什么来着?
三神老师,应该没什么异常吧,完全想不到,大脑更混乱了。
我偷偷盯着安静办公的三神老师,对鬼舞辻无惨又说了声“老师你一定要等我啊”便离开了办公室。
三年三班结束了考试,有些同学议论着考试中听见的属于樱木由加利的那声尖叫,但由于死亡并未真正降临,所以教室里的氛围也还算轻松。
回教室的路上我与三班班主任久保寺擦肩而过,余光中,我瞥见他的脸庞。
那张正值壮年的脸上写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