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需要的任何时候,用这把刀杀死我。”
绕过帝都皇城外围的主战场,躲过穿行在小巷中的暗杀部队,我在靠近宫殿的地方找到了鬼舞辻无惨。
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他在这。
「八房」带我来到这里。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才意识到帝具性能的惊人之处,在强烈的执念之下能回应使用者的心愿,不过若是「八房」的话……
总不能把我的心愿当成拿无惨做尸体傀儡了吧。
“你在说什么没头没尾的话,而且我为什么要按你说的做?”无惨似乎是有些语塞,没好气地反问我一句。
上头的情绪褪去一些后,尴尬慢慢卷上心头。
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对,呃……可以当作无事发生离开吗……
“看见那个了没有?你现在应该去那边,别做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翻了个白眼,这时地面微微晃动,他向外看一眼指向远处拔地而起的巨大机甲帝具,“别又怪我没帮你,这种东西可没几个人能直接破坏的。”
“嗯……其实我看漫画的时候看到这段也觉得挺离谱的。”
我看向那座机甲「至高王座」,机甲的胸□□出一道激光,扫向城外聚集的革命军队伍。爆炸的火光沿着激光路径亮起,巨大的轰鸣震得耳朵有些嗡嗡的,哪怕这里看不见城外的景象,我也知道这部机甲帝具的威力。
激光所到之处,人都会瞬间被熔化。
所以说这根本就是高达嘛!
真受不了这种写到最后到处捏他到处取材的作品!
高达,不,机甲帝具「至高王座」的肩甲处打开弹药舱,无数炮弹又从机甲身上飞出,向革命军处轰击。狂轰乱炸之后,暂时平静了下来。
帝具的威力很强,但皇帝本人确实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正因为是没有自主能力的孩童,才会被奥内斯特大臣顺耳的谗言蒙蔽双眼,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是正确的,连父母其实是被大臣谋害的都不知道。
同样也因为是孩子,在这种时候还在考虑尽量避开帝国的军队,只攻击敌方首领,也就是娜洁希坦。
机甲的动作停了下来,随着操控着的动作左右看着。
说起来漫画的剧情,似乎最后是奥内斯特大臣强行夺取了帝具控制权,发动了肃清模式,而这个模式又是他之前找炼金术士改造的,那么早一步解决大臣应该就能跳过肃清模式直接结束战斗。
这个时候赤瞳她们应该有潜入宫殿去刺杀最后的一批帝国核心人员,但因为正面战场也需要帝具使把握战局,所以进入帝都内部的还是只有赤瞳、雷欧奈和拉伯克。
「八房」不能被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再看见,我将刀收回系统装备栏,对鬼舞辻无惨说:“不用管那边,我们回宫殿。”
在原作情节里即便娜洁希坦嘱咐进入宫殿的刺杀行动不能分开,但雷欧奈为了更快杀死大臣还是会选择分头行动。这是个致命的决定,即便最初的预测中奥内斯特大臣可能持有帝具,一般人也会认为这种人只是酒囊饭袋,可他却也是曾练过一身拳法,经过「狮子王」强化的雷欧奈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最危险的地方更在于他的帝具,那是个可以直接破坏其他帝具的玩意,雷欧奈身上的「狮子王」要是被破坏了,那受的伤是真的无法再痊愈了。
虽然我也很想让那个大臣尝尝和原作结局一样的凌迟,但如果想完成我自己的游戏任务,就不能考虑那些了。
“单靠那小孩皇帝是打不过塔兹米的,把大臣直接解决掉会很方便,也能赚点分。”脚下的速度逐渐加快,没工夫思考为什么自己能疾跑,我加快了呼吸的节奏,余光处瞥见从城墙外飞来的塔兹米的身影,知道自己该加快速度了。
因为鬼舞辻无惨在这里所有人眼中的形象都是帝国的皇帝顾问,跟着他进入宫殿后意料之中地没受到任何阻拦。同样,他甚至毫不费力地问出了大臣指挥皇帝作战的地点。
这样下来,我们的速度甚至比一路迎敌的夜袭二人还快了。
我告诉无惨他说的对,这个身份确实有大用处。
“但是说真的我打不过那个胖子,他在皇拳寺修炼过,比我这种只靠数值玩力大砖飞的要会打架。”进入大臣所在的露台之前,我凑近无惨耳边小声问他,“能不能也顺便帮帮我?”
他冷笑一声说:“你又想指使我?就算是借着你那喜欢为我想想,难道我就愿意沾上那一堆恶心的脂肪吗?”
“可以不见血……我的意思是你说得对,确实很恶心,鬼是不是还能闻到那种油脂的气味,呃我是说……当我没说最后那句。”
我在他的眼神下改了口,心虚地眨眨眼。
“多赚点分就能多买道具了嘛,有了积分克服阳光的那种道具以后你就能随便买,至少在不同的世界玩还算挺新奇的对吧?”
鬼舞辻无惨在我说出那句“帮帮我鬼舞辻先生”的时候并没有给我好眼色,只是向前推开露台的门,径直走向观看战斗的奥内斯特大臣。
听见动静的大臣向后扫了一眼,确认是对他似乎无害的“同僚”后重新放松下来,兴致勃勃地介绍起了战况,不屑地发表着“都是他们要反叛帝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我才不得不召唤出最强的帝具,都是这群蝼蚁的错。”
“啊,是嘛。”
“只要有这个帝具,还有艾斯德斯和月彦顾问你在的话,帝国将会延续下去,而我也能一直享受着美满的人生到……”
“我不喜欢话很多的人,太聒噪。”鬼舞辻无惨完全没听奥内斯特大臣说了什么,只走近他身后,变形的手部长鞭刺穿了他的胸口,“大臣,我其实对这个国家也没有兴趣,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带给你一份礼物。”
他收回手臂,看着大臣扶着扶手站起身,肥胖的身躯和踉跄的动作打翻了旁边摆着酒肉的茶桌,正喘粗气看过来。他侧身让开一个身位,大臣脱下了厚重的外袍。
所以,又是我?
“若是她没能杀死你,那我也放你一命,如何?”
真难以想象我在原本平静的生活里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而现在我已经能熟练调整进入迎战状态了。银白色的高纯度钙覆盖双拳,我不得不紧盯着奥内斯特大臣的每一个动作,要在最关键的时候使用【钙质化】减缓他的攻击,找到机会解决他。
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即便胸口受到贯穿伤,但他还有较强的行动能力,出拳的力气也没有减小,拖延时间似乎也对他不起作用。当然我知道有一招对付他最有效。
我故意让他打中了肩膀,骨骼碎裂的疼痛蔓延至半身,我深吸一口气展开了【钙质化】的范围。感受着肩膀伤口逐渐修复,而大臣的脚步被迫慢下来,我笑着告诉他:“只要有这招在,我就不会死呀,而且被迫减速的你,还怎么保持进攻架势呢?”
“你们这种蝼蚁,怎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大臣!”他的五官几乎都要扭在一起,竭力挥拳也仍只能打出慢速的拳法,只有嘴还能不断地呼喊,“我怎么会被你这样的垃圾打倒,你以为自己的帝具就很出色吗?垃圾的帝具也是垃圾,给我看好了!”
要的就是这一刻。
只见奥内斯特大臣额前的菱形头冠突然裂开,露出其中的一块宝石,在扫向我与旁边看戏的鬼舞辻无惨后爆开,露台上一片沉寂。
“哈哈,怎么样,我的帝具,虽然接下来一周不能用了,但你们的帝具都彻底报废了。”奥内斯特大臣自认自己已经获得了最终胜利,半场开香槟般笑了起来。
鬼舞辻无惨不语,我看着大臣胜券在握的模样,悄悄收起手上的钙层。
他向我这冲刺而来,挥拳就向我面颊,而他的笑容最终也在拳头打上钙质壁垒时戛然而止了。
“怎么,可能……”
我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奥内斯特大臣,身为大臣,你应该才是对帝具最了解的人之一呀。”钙质裹上脚跟,我抬腿用力踹在他腹部,将他踢飞,“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说过我与顾问大人的帝具呢?”
他飞出一小段距离,在地上滚作一团,我心说我的踢击力度比起专业战斗人员还是小了些。
真没想到他作为皇帝身边的人,居然都没有怀疑过我给自己和无惨编的两个帝具名的真实性,实在有些太蠢了。
我看见他瞥向无惨,他注意到了无惨口中货真价实的尖牙,那是绝对不属于人类的牙齿。
无惨让我别浪费时间,我告诉他奥内斯特的身体强度这么高,一般的攻击可杀不了他。
细小的钙物质在空中凝结成白色颗粒,逐渐变成剑刃的形状。
钙质化的源石技艺持有者塞雷娅是百分之百的保守者,是风浪中站至最后的屹立不倒的磐石,所以她表现出来的更多是保护。但控制一种元素的能力本身,若是活用想象力的话,无论是什么,都能具有无限的攻击性。这种事杰斯顿都给大家表现过了。
我不是保守者,我成为不了保护的角色,而既然是游戏任务,我就会用各种方式完成。
剑刃向着奥内斯特大臣飞去,其实它们并不锋利,但硬度足够让人感到疼痛。只顾着防御的大臣最终脚下不稳向后翻倒,我自然也不会自信到只用这招就能杀死他,抓准他摔倒的时刻扑向他,膝盖顶上他肚子的那堆肥肉,将随身携带的短刀刺进他口中。
身体锻炼得再结实,都不可能连体内器官的硬度都增加的,所以要杀他最好的就是从口腔下刀。
不能让这家伙像原作一样被一人一刀凌迟处死确实有些可惜,也不够解气,但隐藏任务的分数摆在面前,不赚分是傻子。
【完成隐藏任务,获得积分奖励50分】
雷欧奈在奥内斯特大臣彻底咽气后迈入露台,系统也正好播报到下一条。
【完成支线任务,获得积分奖励30分】
一口气赚80分,爽死。
我告诉雷欧奈这边没啥事了,让她快些回去支援正面战场,因为艾斯德斯才是真正的最终BOSS,那边更需要她帮助。
“无惨,我在想,”雷欧奈离开后,我看向相比起略显狼狈的我,身上几乎一尘不染的鬼舞辻无惨,“你是不是很喜欢故意给我找点麻烦,看我焦头烂额的样子?”
他耸肩做出与自己无关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别拿这种事来指控我,会因为一点小问题就露出那种愚蠢的表情,只能是你自己的错,你还不够强。”
“但你还是愿意偶尔捞我一下的对吧?我发现了,我们的无惨大人还是会慈悲地让我免于无可挽回的境地。嗯,谢谢。”我觉得我没有说错,因为每次都在我认为无计可施的时候得到他的一点点帮助,或许他确实没到完全铁石心肠的地步,不,不该这么说,应该说是……至少我在他眼中还有价值。
利用是建立在价值上的,我知道他喜欢拿我当乐子,在他眼中我可能就是一个棋子,不过这样也说明我对他是有价值的。
这样可好了,无论是不同世界的剧情情报,还是可能要解决的敌人,我完全相信自己能持续为他提供价值,只要还有价值,他就会愿意一直利用我。
“真是一张令人作呕的脸。”无惨冷哼一声把我的脸推到一边,“‘情绪价值’,这个词可是你先说的,既然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你要的情绪价值,那么玩具给我提供一点乐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我低头弯腰从他手掌下绕出来,他的话让我的嘴角难以掩饰地上扬,必须承认我真的很喜欢他这样做。
唉,可能每个人都会有一款属于自己的“好言难劝要死的鬼”,如果对方是鬼舞辻无惨的话,我怎么可能拒绝他呢?
“你也想要情绪价值?那太好说了。”我将双手背在身后对着他笑,他的双眸中映出我笑得有些贱兮兮的面孔,“至少迄今为止我应该都做得还不错吧,现在你可以夸我了。”
他沉默了几秒,抬手握上我的脖颈。
颈上传来一阵冷意,随后是慢慢收紧的力量,我听见他低声说:“白夜,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讨厌?”
“我以为这么久了你对我会有点好感。”
“如果你指的是作为工具,我喜欢话少一点、更有自知之明的那种。”
“但是……那你可以像我前面说的那样,用「八房」杀了我,这样你不用的时候就不会看见我了。”我低头别开视线,脖子上的束缚并没有收紧,他并没有真的想让我死,“我们难道不可以关系好一点吗?你刚才还说我有给你带来乐趣的。”
鬼舞辻无惨加重了些力气,他指尖的利爪好像刺破了我的皮肤,脖子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我只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
真是的,到底该怎么和他交流嘛,明明刚才的氛围还挺轻松的,怎么现在好像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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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怎样都挺好的但是……我一开始想说的也不是这个话题,怎么就跑偏了?
“按你喜欢的方式利用我吧,鬼舞辻无惨,任何你想到的场合,至少我真的可以很有用。”
至于话多嘛,怎么办呢,我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在他面前犯贱。
他会包容的吧,这种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包括我急了之后骂他两句,又不是不给他办事。
嗯,会的。
脖子上的力量消失了,无惨转身向离开露台的方向走去,说:“你最好改改那点毛病,摆清自己的位置,不然我会在有用和省事中选择后者。”
我摸摸脖子跟了上去。
哎呀,今天还是很开心的嘛。
“我会的我会的,同行搭档、工具、宠物或者储备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没有理我。
你看我就说他会包容的嘛。
好了,该做正事了,《斩·赤红之瞳》的主线还没打完呢。
艾斯德斯的分我就别想赚了,堆技能石当然可以打败她,但那样的话未免有些不划算,毕竟隐藏任务的人头也就那点分。
至于减少人员损失这方面,我大概有点主意了。革命军中的帝具使中有使用从狂野猎犬那里夺来的音波攻击的帝具,但这不能对艾斯德斯造成实际伤害,但声音这个要素给我提供了灵感。
艾斯德斯将冰元素发挥到了极致,被称作攻防一体也毫不夸张,在这么大的战场上减少人员损失,那就要想办法削弱艾斯德斯本人,能造成一点伤害最好。
元素损伤是这个游戏第二真实的伤害。
宫殿里有供皇帝高官观赏的乐团,乐团也有自己的乐器,这都是高级货。
随手抓起一把弦乐器和琴弓,快速来到距离战场最近的一栋楼上,架好琴,将之前没用的技能石握在手中。
“狂喜灿若黄金。”我闭上眼睛默念自己记忆中的台词,感受着技能石发热后为整个乐器覆上一层淡淡的法术能量,随后拉动琴弓。
琴声传遍战场上空,比起音波攻击,【自由的探戈】以一种近似无害的方式传音乐,当然估计不算好听,因为我自己并不会拉琴。
但是我要拉琴给她听。
或许还是得庆幸一下技能效果还原的是游戏内的战斗效果,若真的是阿尔图罗本人的琴声,我可不敢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帮倒忙。
毕竟面对艾斯德斯,很难说革命军中有没有会因为内心恐惧而逃跑的人。
艾斯德斯起初没有在意,但在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略有些迟缓,过了半分钟又没由来吐出一口血后,她循声望向了这边。
比我之前弄出来的钙质更锋利的冰楞飞来,我侧身让其擦着脸颊过去。下方的战场里,赤瞳抓住这个机会刺向她,而很快高耸的冰墙就被竖起,隔绝了所有人,艾斯德斯要与她单独决斗。
接下来的事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已经把能做的做完了。
对艾斯德斯造成的凋亡伤害还会持续一小段时间,在此期间她的攻击力会被削减,也会持续受伤,希望赤瞳能抓住这个机会。
“好了,我们提前走人吧,因为留下来可能还会被问很多东西,太麻烦了。”我丢掉手中的乐器,走向鬼舞辻无惨,他刚才随手吞掉了一个背后袭来的暗杀部队人员。
他对我选的拉琴技能的评价是“把戏挺多”。
系统还没结算主线剧情的分数,赤瞳还没有杀死艾斯德斯。
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走了,离开帝都皇城倒是没什么问题,去郊外等前往下一个世界。
希望这次别来什么莫名其妙的炸弹了,关于这一点我至今还是没有头绪,决定暂且搁置,只是拆弹仍是各头疼的活,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完成主线任务,获得积分奖励100分】
看来是帝都的战斗结束了,《斩·赤红之瞳》这部作品也是折腾了挺久。
下一个世界的信息应该马上就要给出了,现在我倒是希望之后的关卡是轻松一点的剧情,如果是《迷宫饭》那种不用做什么还能蹭两顿饭的就更好了。
【玩家共计积分:430分】
是个不错的成绩,买道具可以稍微放松一点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下一个世界的指引吗?感觉怪怪的,先沿着大路走吧,森林里毕竟容易有危险种和盗贼,然后……然……”我在走路时突然感到视线内天旋地转,随后脚下一软跌了下去。
我摔倒了?可能是被石头绊了一下,但是……好奇怪,怎么用不上力气?
头晕得厉害,胸腔腹腔里也热乎乎的。
鼻子下面有些湿润,我抬手摸了摸,竟抹到一手殷红。
“你在做什……这是怎么了?”往前走了几步发觉我没跟上去的无惨回过头,也在看清我现在状态的时候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向我走回来,我抬头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
我说不出话来,耳边嗡嗡作响,连之后他说了什么都听不清。
好难受。
凉意触上我的脸颊,比以往每一次触碰都要更冷。
他似乎在说我的体温高得有些异常。
我还是摇头,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现在真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觉得我要死了。
胸腔里的热意更甚,这让我有些喘不上气。
肩膀上也很疼,左肩是刚才被奥内斯特大臣打到的地方,但是那里也应该在【钙质化】的效果下完全治愈了。
鬼舞辻无惨将我扶起来一点,见我神志越发不清醒后有些不耐,却在发话之前顿住。
他扶在我肩上的手松了松,又用拇指指腹用力按住一会,随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撕开了我左肩的衣料,又蹙眉看着那边没再说一句话。
耳鸣好了一些,我有气无力地问他看见了什么。
“我还想问你这是什么。”他是不知道的,但肯定不是好东西,不然他也不会露出这种神色,“黑色,质地坚硬的石块,人类身上可不会有这种东西。”
“石……什么?”
我努力抬起手探向左肩,先碰到的是他的手,再慢慢拨开手指摸向下方微微发热的硬块。
心中隐隐得出了一个设想,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可我无论如何都得不出第二个答案,也找不到任何能将这些大小不一的硬块从我身上剥除的可能。
体表源石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