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诗婉听完掌柜的讲解,已是受益匪浅。原来,那方砚台背后的故事远比她想象的精彩。
她看向红黎深,想探寻对方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觉,但和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眼神里的情绪瞬间把她冻住了。
不知怎么的,她感觉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了他。这种发现让她摸不着头脑,她有做什么事情让他生气?蓝雪那他们该不会也是像她这般无意中被红黎深记仇上了吧?
她没有避开他的注视,也盯着他看。她真的惹他生气了吗?
柳诗婉想要探究红黎深突然不悦的原因,但对方却不想给她机会,不再和她对视。他开始和掌柜说话,吩咐其把砚台送到红家宅邸。
她有注意到他的耳朵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对视,还是最初她惹他不悦的缘故,亦或者是他此时的体温上升。她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红黎深总让人琢磨不透。
她在之后和红黎深一起离开了那家店铺。说实话,她心里还有点遗憾,因为自己还没来得及摸那方充满历史感的砚台,就被红黎深让掌柜匆匆收起来,并送到红家宅邸了。
可惜。
以后,她再见到那方砚台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她和红黎深关系变亲近,亲近到她能够去往他的书房,去触碰可能被他摆在书桌上的砚台。
但这般亲近,近乎奢望。
她看着坐在对面,掀开车窗帘,单手托腮,凝视窗外的红黎深,内心很想叹气。今日他们的相处应该就到此结束了吧。
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放在之前被她忽视的香药袋子上。她拿过袋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个的小袋子,有的是将香料装满的香囊,有的则是熏香。各种香味令她心花怒放,她很喜欢能让人方式的东西。
沉浸在香味世界的柳诗婉没有注意到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等她回过神,就见红黎深已经掀开车帘,让车夫停下。
她愣了一下,疑惑现在到红家了吗?
她掀开车窗帘,扫了一眼外面的风景。那并不是红家,而是非常热闹的街道,是另一片更为热闹的香药铺子集中地。
她和闺中密友去的是其他香药铺。
她没有想到红黎深会在这个时候让马车停下。难道他也想买香药吗?红家应该有专门采购香药的人吧?不,红家本身就经营香药铺子。或许,他是想要抽查红家香药产业。
现在,应该是自己和红黎深分开的时候。柳诗婉在心里斟酌着字句,想要把道别的话说出口,但她还没有说出来,红黎深就转过头,问她要不要逛一下香药铺子。
他不生气了?
明明刚才他还用不悦的目光看着她,现在又邀她去香药铺子……他的这般反复无常,当真是让人无所适从。
柳诗婉把道别的话咽了回去,跟红黎深一起下了马车。之前的香药袋子又被她放回到了马车上。
或许是香药铺子集中的原因,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仿佛是一个无形的混杂了各种时节花草的花园。
他们进入了一家香药铺,里面的摆设和其他香药铺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这里种类更多,也有更为珍贵的香药。
虽然再进入香药铺,柳诗婉却没有再想要买任何香药的打算。一来是她一时用不完那么多自己买的香药,二来是她带的银两也不能支撑她再买更多的香药。
她准备陪红黎深逛一次这里,之后就打道回府。
香药铺的掌柜和之前古董店的掌柜一样对红黎深毕恭毕敬,红黎深没有理会其过于恭敬的寒暄,直接说把最贵的熏香全部包起来。
红黎深说什么,掌柜自然会遵从。待包好那些贵重的熏香后,他询问是否要现在就差人送到红家宅邸。
听到这话,红黎深看向柳诗婉,说:“这熏香是给你的。”
柳诗婉面色微变,僵在那里,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为何你要赠我这些?”
明明方才红黎深还在与她生气,现在又要送她东西……
她越发琢磨不透他这个人。
红黎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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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答谢。”
“答谢?”
她在心里咀嚼着字眼,更加觉得“答谢”从红黎深嘴里冒出来,多少有点离奇。
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柳诗婉虽然这样想,但是绝对没有想要说出来的意思。她还不想死。
另外,她有注意到当红黎深说出“答谢”的时候,掌柜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看来,随心所欲,我行我素的红黎深突然说感谢,也会对熟悉他的人造成不小内心震动。
这应该也是红黎深折腾人的一种方式。
“你刚才陪我去了那个地方。”红黎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颇为生硬。
柳诗婉还能说什么?
比起拒绝,接受答谢明显是明智之举。毕竟,这可是下任家主红黎深的答谢,她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她没有推脱,但表示:“黎深大人待人友善,我想没人不愿意陪你。”
红黎深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纹,但很快又恢复完毕。他哼了一声,说:“你知道就好。”
或许是那一日的结尾很愉快,柳诗婉和红黎深见面的次数变得越发多了起来。
如果说刚开始他们两人的见面还可以归咎于红黎深的兴致未消,柳诗婉算不上他的玩伴,但随着她出现在红黎深身边的次数越来越多,很多人再难忽略她的存在。
起初,柳诗婉的父母对红黎深赠与其贵重的熏香有些疑惑。哪怕诗婉解释后,他们也觉察出红黎深对诗婉的不同。
诗婉成为红黎深的玩伴,好像快要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这种发展,对于她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们很忧虑。
柳诗婉能觉察出他们的忧虑,但每次,她都会安慰父母,说自己会有分寸,不会惹恼红黎深。
她有时被叫到本家,被众多长辈询问她做了什么,被红黎深高看一眼。
她的回复几乎都是一种说辞。那就是自己也不清楚。
“没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