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鸿柏不止在接触“意识永存”实验,还在孙志韫的蛊惑下,为提高手术成功率,参与了非法DY,准备用多个孩子做“载体”,进行意识移植实验。
那个老狐狸被所谓“长生不老”的诱惑蒙蔽双眼,估计根本不知道,所谓“意识永存”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孙志韫就这样两头骗坐收渔翁之利。
他为机构介绍资源赢得分红,而自己的实验室之所以能不断地吸引客户,不过是因为他有“成功案例”做噱头。
而他的“成功案例”就是在手术台上对客户催眠提取关键信息,再通过对“载体”同样催眠进行信息移植。
那些客户本身就抱着不可见人的想法,大脑过于兴奋,期待大过谨慎,也就放松警惕。
而小孩子意识薄弱,思想单纯,被催眠后对“新记忆”接受良好,在一定程度上能给人移植成功的错觉。
更别说楚鸿柏过于心急,还想的是利用不足月的婴儿,这样的蠢货更好糊弄,不骗他骗谁?
泽维尔听完拳头捏紧,青涩的脸庞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凝重:“他疯了吧?”
他声音里带压抑的愤怒,指节猛地在桌面敲出沉闷的响声,“白情那个女人估计还被蒙在鼓里,怕是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是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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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情确实不知道这个孩子在楚鸿柏心里只是个利用工具。
客厅里,她捏着一只婴儿软鞋在掌心把玩,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
今天早上管家突然搬回几箱婴幼儿用品,不仅如此,还给自己买了一大堆首饰包包。
看来楚鸿柏那个男人到底还是在意这个孩子的。
“夫人,这些都要收进婴儿房吗?”管家望着她那副自得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却还是低头恭敬地询问。
若不是为了先生的计划,这个愚蠢的女人怎么可能还能蹦跶得这么欢。
“先放着。”白情摆摆手,尖细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等鸿柏忙完了,让他亲自看看。”
她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自从确认孩子是他的种后,那男人确实对她温柔体贴了两天,可惜好景不长。
来到国外,楚鸿柏就神出鬼没,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回到家也是经常呆在书房,似乎眼里根本没自己这个人。
但此刻看着堆成小山的礼物,她又重新找回了那种掌控感。
书房里。
楚鸿柏正观察着白情最近的孕检单,看着那上面的婴儿蜷缩着,他的头、身体、四肢都已基本成形。
一想到孙志韫说的再等半个多月,等胎儿彻底稳定后,就可以进行第一次意识移植,他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虽然风险很大,但他已经等不及了。第一个试验品能否成功还是未知数,再者他必须保证他的“载体”是完整的他,所以新生儿是最干净的“载体”,也能够给他留下足够的时间观察。
孙志韫承诺过,第一次移植手术成功后,孩子会留在实验室“观察”,而他要做的只是等待后续几个“备用体”出生,再次进行分批手术。
所以他的成功率是可以保证的,未来十年内他有足够的耐心成功复制一个。
一想到自己可以用一个健康年轻的躯体再活一次,楚鸿柏眼里闪着贪婪的光,嘴角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
他这一生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把所有筹码牢牢攥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可靠的。
他早就看透了人性的本质:所谓亲情、爱情,不过是利益交换的遮羞布。
当年那个突然出现的便宜女儿,也不过是因为他看中了她未来联姻的价值。
至于没有再娶? 没有儿子?
呵。
曾经有无数女人试图爬上他的床,年轻的模特、温婉的秘书,她们的笑容背后藏着怎样的贪婪,他再清楚不过。
那些觊觎他财富的目光,比商场上的明枪暗箭更令人作呕。
那些庸人总以为生个儿子就能延续香火,可笑至极。他见过太多父子反目的豪门内斗。
他楚鸿柏白手起家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要留给一个随时可能背叛自己的人?
快了……
只要实验成功,他就能永远摆脱衰老的桎梏,摆脱觊觎的目光,摆脱一切可能威胁到他权力和财富的隐患。
突然,门外传来动静。
“先生,”管家轻轻敲门,压低了声音,“夫人说想请您看看给孩子准备的东西。”
楚鸿柏原本还兴奋激动的情绪瞬间消散,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想到孙志韫说的为了胎儿健康,要让孕妇保持愉悦心情。
他咬了咬后槽牙,很快挤出温和的笑容:“好,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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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跟沈照澜分开回到家时,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袋。他攥着的手指微微收紧,纸袋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推开房门,他将文件放置在桌面上,瘫进扶手椅里,闭眼回想起刚刚在咖啡厅分别时的场景。
就在两人谈话结束准备分开时,沈照澜突然从旁边抽出一份文件,缓缓推到自己面前:“差点忘了这个。”
“这是?”泽维尔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文件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打开看看。”沈照澜指尖点了点桌面,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纸袋里是那份尘封多年的信托协议。
沈敬山没说错,这份协议是真实存在的,不过在沈问亭的秘书交给当时的沈照澜后,就被他一直锁在银行的保管机构。
泽维尔拆开纸袋,取出文件的瞬间,一眼认出了签名处爷爷那苍劲有力的字体,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涩意。
“这本该就是你的,不是吗?”沈照澜注意到他的情绪波动,放轻声音温和开口:“无论是泽维尔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涵义,还是你原本的身份,它注定是属于你。”
泽维尔,象征着新的开始、希望与光明。
那些一直被自己压在心底的牵挂突然翻涌上来,他想起临终前爷爷枯瘦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浑浊的眼睛里盛满未说出口的担忧。
突然门外传来伊莉丝絮絮叨叨的声音:
“泽维尔,收拾好就下楼吃饭,你爸爸今天炖了你爱喝的汤。”
“对了,下楼之前记得收衣服,今天好不容易出太阳……”
泽维尔思绪被打断,他睁开眼拿过纸袋再次打开取出文件,摩挲着上面爷爷的签名,突然轻笑出声 :
“爷爷,我现在过得很好,您会支持我的选择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