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个人都得到了展示的机会，黎粒看好的几个都表现不错，尤其是姜瑟琪。小小的个子，大大的能量，舞蹈很有感染力，连黎粒都看呆了，完全忽略了她的颜，比白的发光自带滤镜的裴珠玹都要迷人。
只是她一个人的感觉并没有用，黎粒瞥到了成秀贺打好的分数，挑了挑眉。
果然，不愧是出了名的颜狗，成秀贺打分的规则完完全全不看其他，就看颜值，谁好看就给高分，无论现场发挥怎么样。
不过联想到那曾经让自己震惊的传言，黎粒也释然了。
按说以成秀贺的以往累积下来的人脉和经验，公司要出女团，完全可以由他自己带一个小团队负责。但是当时公司将带着黎粒照片的简历递给成秀贺，他义无反顾就答应了来给黎粒当副手，可想而知，大家都清楚他的尿性。
好在他虽然看脸，但仅仅是欣赏，为人大方磊落，也挺好相处的。尤其他一米八三的个子，在司马家算得上是拔尖儿了，高壮的个头站在黎粒身边，颇有美女与野兽那味儿，带出去很能唬人，黎粒觉得能跟他搭档算是幸运。
评委不止一个，六个人各有侧重，关注的点都不一样，而大家评分的结果综合下来，排名其实也很公平。
八个人每人十分钟准备时间，五分钟表演，加上中场休息，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成秀贺将评分表和相机带走，去看每个人的回放顺便看看大家的评语。而黎粒则是拿着分数结果去找策划部的人，商量着下一步的宣发工作。
屋里就剩下几个练习生们，却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尴尬氛围。整个测试的过程她们也都在观察评估，关注着评委们的表情，尤其是姜瑟琪表演的时候，黎粒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眼里的欣赏都要溢出来了，大家又不是瞎了看不见。
就八个练习生，可这会儿有三三两两挤在角落小声嘀咕的，也有自顾自找了位置继续对着镜子练习的。总而言之，每个人的选择都指向各自的结果。
姜瑟琪没管背后灼灼目光，戴着耳机，对着镜子练舞。
她不喜欢大热的歌曲，总能从其他团的专辑中找到宝藏，然后演绎出属于自己的风格。从07年进公司到现在也好几年了，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之后，也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其他跟她同期进公司的男孩女孩，不是出道就是已经转行，她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出道差一点，转行也差一点，就这么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尽管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很多，但姜瑟琪从来没想过歪门邪道，她就想好好练习，认真学习各种技能，然后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
朴绣荣扯了扯边上的高蒽，“你记得刚刚我表演的时候，Lili欧尼的表情吗？”她分明就发现了，黎粒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喜好，对着姜瑟琪和裴珠玹的时候态度温和很多。朴绣荣倒不是怕黎粒放水，只是想知道她对自己的表现到底是怎么个评价。
虽然私下讨论分数这种事情不被允许，但两人平时就爱凑一起嘀嘀咕咕一些八卦，这会儿高蒽也没有回避话题，而是就自己的观察跟她讨论起来，“好像还可以。”
“她刚刚的表情我已经不记得了，太紧张了，我一直都在看你们跳舞，看，手掌都扣出印了。”高蒽张开自己的手，白嫩的掌心有几个指甲抠出来的红印子，特别显眼。她说着，一边张合自己的手掌，再一次强调，“真的好紧张！”
从前也有很多考核测试，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
“是啊，我也好紧张，话说我一直以为是Lili欧尼和成贺欧巴两个人给我们评分，没想到老师们也来了。还有那个女生，坐最右边的那个，好像是宣发组的。”朴绣荣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跟高蒽八卦道：“我上次在美甲店遇到过她。”
高蒽当然也留意到了那长长闪闪的美甲，“那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我还是比较喜欢Lili欧尼的手指甲，听说是做了构建，粉粉嫩嫩的，还有贝壳珍珠，太好看了。”她其实有想过等过段时间熟稔起来再去问对方在哪里做的，她好心动。
相对比起来，高蒽想要出道的很大部分原因是，爱豆可以有数不清的美衣以及搭配的各种造型。美甲美发美容，甚至动一动自己的脸变得更加完美……
说着说着，两人的关注点又一次跑偏。
另一边的黎粒却在跟策划组的人掰扯，“这个想法又是谁提出来的，原本给我的策划案里可没有这一条。再说了，男团女团本来就不是一个路子，预备出道的男女练习生都放在这个品牌里面，吃亏的肯定还是女练习生。”
才不过入行一个月，黎粒对于这个行业的现状已经有很清晰的认知，她不想挑起男女对立，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男团女团之间的粉丝体量以及购买力根本没办法比。
“而且进了这个名单的孩子也不能保证一定会出道？那为什么还要公开她们的资料甚至把她们日常训练的物料放上去给网友们评头论足呢？”黎粒觉得这样真的是得不偿失，她就差大声说我不同意了，当时她入职的时候说得可好听，让她来带下一个出道女团。这会儿策划案一改又改，出道计划无限延期，公司现在又幺蛾子，分明就是想搞她。
“这些孩子都很优秀，但谁知道粉丝吃不吃这一套，还是需要经过市场的考验。说到底她们都是包装好的商品，得市场买单才行。”对方也很耐心地跟黎粒解释，“我们是头部企业，如果不创新的话，怎么进步呢？！”
虽然这个创新还不知道后果如何，但策划组的人绞尽脑汁头脑风暴了好几次猜得出来的策划案，当然不会因为黎粒这几句话就改了。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刺头，于是敷衍道：“就这样，先把这一次考核的第一名放上去，男团那边也在同步进行了，过几天也会有考核，同样是放第一名。我们先观察市场反馈，好的话再继续。”如果不好……
好吧，那就不是他们该愁的问题了。
黎粒简直想掀桌子，她看着对方一脸敷衍的样子，知道继续纠缠也没有下文，只得深呼吸运气，忍住想发火的情绪，转身就走。
她面无表情，眼神里带着刀，心里骂的很脏很脏。
迎面走来的金俊敏看到这样的黎粒，瞬间都呆住了，只觉得一阵飕飕的寒风吹过，打了个冷颤，小小声问好，他要麻了，谁来救救他！
黎粒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冷着一张脸跟他打招呼，回了办公室之后，提着包就走了。只是出了门她就冷静了下来，说白了这就是份工作，这会儿自己真心实意地生气，说不定那几个孩子反而会因为有机会曝光而高兴呢。
人嘛，趋利避害是天性，也不会愿意去想那么多未来的坏事，只能看得到眼前的利益。
既然已经翘班，她索性也不回去了，开着车去了附近新开的大型商超。心情不好当然是得去购物嘛，吃饭逛街加看电影一条龙，她就不信花钱买不来开心。
正好定下来这个周末在家请人吃饭，这会儿也是时候添置点东西，饮料酒水，锅碗瓢盆啥的，不好太过将就了。
另一边的金俊敏回到练习室见到自己的兄弟们，条件反射就过去求安慰，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一直强调自己的感受：“太吓人了，真的太吓人了，你们都没看到，反正我刚刚是完全僵住，那一瞬间感觉脑子都无法思考。”他大概形容了一下，然后开始表演黎粒那副可怕的样子，用力到整个脸都变形。
大家哄堂大笑，张张在一旁都快气死了，金俊敏的坏习惯就是爱模仿人，每次看到他挤眉弄眼乱用那张帅气的脸就忍不住生气。这会儿大家都在，张张还得顾着金俊敏队长的身份，给他保留一点点威严，只能忍着气咬牙切齿说到：“俊敏啊，别在女孩子背后做这个，不礼貌！”
说着，瞪了一眼边上蠢蠢欲动想要跟着学的其他人，吩咐道：“好了，舞蹈老师要给你们上课，雅丽欧尼可是交代了，你们周天飞日本有个小型见面会，要出两个限定表演，最好给我好好练习，别到时候出岔子。”说完，看向容易出岔子的刺头，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才走出去打电话。
刚刚出道都是死亡行程，他兼了生活助理的一部分活儿，正定外卖呢，估计今天又要熬夜训练，得好好补补体力。
而在张张走出练习室之后，张一星看着金俊敏，转头看向黄子涛讨论道：“Lili周六请吃饭，跟周天飞日本的行程应该不冲突吧？！”
上班真的太累了，太累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