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之前评论区里十二旒太太的梗,无敌的承太郎不断时停考上了跨国警察!
·本篇修罗场受害者:承太郎,仗助,乔鲁诺
我深刻反思,我当初就不应该放承太郎先生鸽子。我要是不放承太郎先生鸽子,也不会在意大利和乔鲁诺恋爱。我要是没和乔鲁诺谈恋爱,也不会这么早结婚,我要是没有这么早结婚,也不会这么快后悔逃跑。我要是没有逃跑,承太郎先生也不可能带着他的小舅子和国际警察在这里让我供认乔鲁诺的犯罪事实。
不是,我才和他结婚几天啊?怎么让我供认别人的犯罪事实,你们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但是面对黑脸的承太郎先生我不敢这样说话,只好偷偷拉仗助的衣服,低声说:“仗助学长,我也是受害者,完全不知道他以前的犯罪事实哦。”
仗助也和我咬耳朵:“我相信你,学妹。但是承太郎先生说一定要当事人的口供。”
我又望向承太郎先生,然而他正襟危坐都没有给我一个眼神。我只好把和露伴老师说过的话又说了一边,仗助君还体贴的帮我补充细节。等我可怜巴巴地说完,承太郎先生才宣布口供收集结束,准备去隔壁房间询问乔鲁诺。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仗助两个人,我也不敢出门,怕迎面撞见承太郎。仗助君倒是喜悦地走来走去:“学妹,我没说错吧,无敌的承太郎先生肯定能解决的。”
那可不,下一个任务就是解决我了。然而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还是让仗助学长带我回去好了。
我羞涩地对仗助学长说:“学长有想过我们以后的未来吗?”
仗助君愣了一下,有点脸红:“未来什么的……我们好像还没有在一起吧?”
“有没有在不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一直仰慕学长,以及想要走向未来的心情。”
“Great——真的吗?学妹也喜欢我?”
“当然了,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是因为学长你在杜王町当警察才回去的。”
“那为什么住在露伴老师家里而不是我家啊?”
“那是因为不想连累学长呀。”我默默对露伴老师道歉,露出难过又纠结的表情:“学长可以原谅我吗?乔鲁诺的势力太大了,我实在不想学长因为我断送光明的前程。”
仗助君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学妹放心,我的使命就是保护杜王町,保护每一个无辜的人,尤其是,咳咳,尤其是……”
我见他吞吞吐吐,刚准备趁热打铁,承太郎先生就进来了:“仗助,松手。”
仗助连忙松开手:“抱歉!承太郎先生好强!这就问完了吗?”
“没有,乔鲁诺说要你在才肯配合。”承太郎看向我,冷静的眼神仿佛无风的碧波,又敲打了一下仗助,“身为警察,要公正无私。”
我顶了一句:“承太郎先生就这么无私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走吧,小姐。”
我不想去的,自从知道乔鲁诺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作为唯一一个成功骗过我的人,在我心目中的危险度就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几乎和承太郎先生并驾齐驱。现在要我一个人面对两个危险人物,哪怕可以治疗的仗助君在旁边,我也……不想挨两顿打啊!
然而硬汉风格的承太郎先生不可能在有旁人的时候软化。可要是真和乔鲁诺当面对质,翻车的恐怕只有我自己。
乔鲁诺一向爱憎分明。当年他爱我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不挺好的,反正看他礼貌地怼人很好玩,但是现在我跑了之后又被抓回来,然后又引来了一群警察……这算什么,风水轮流转,挨骂到我家吗?
我还记得,某天我和他在路上逛街,有个传教的走到我们面前天女散花撒了一堆小白花,说什么我们是被神选中的人,生来就应该加入××教巴拉巴拉。
我一开始听他说得还挺玄乎,很快发觉是传教,刚想发挥一下我的怼人艺术,突然想起来乔鲁诺在旁边,只好收敛:“不好意思,先生,我对宗教没有兴趣。”
乔鲁诺却笑着说:“您说得真好,贵教是从天堂收到传单,却把良心扔进垃圾桶了吗?如贵教所说,众生平等,死后都将前往水草丰美之地,却可以对现世的痛苦不闻不问?您不去向这条街上的乞丐传教,却只向衣着得体的我们传教,难道不是像您刚刚所说的,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我们是负责精神上的拯救——”
乔鲁诺甩了个眼刀,对面一个哆嗦,于是他继续说:“请您不用再狡辩了。自己没有觉悟牺牲,没有觉悟献出一切,也绝不可能拯救别人。麻烦您回头看看,后面那个垃圾桶,是不是才是您灵魂的归宿呢?”
我大致可以预想到嘲讽拉满的乔鲁诺笑着说:“小姐确定那个垃圾桶不是您的家吗?”
承太郎先生等了我半天,终于开口说:“不用担心,作为警察,我会保护你的。”
然而当我投去感激的目光时,他却已经走出了门外。
仗助君也在身后鼓励我:“我也和承太郎先生一样会保护你的,学妹!”
学长,你知道“支持”这个词的含金量吗?真打起来,你是精神支持还是物理支持啊?
我作出壮士断腕的样子:“没事的,学长,有你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不就是对峙吗,我去就是了。”
一见到乔鲁诺,我立刻低头认错:“非常抱歉,我欺骗了您的感情。”
仗助觉得奇怪:“学妹你为什么要向骗婚的人渣道歉啊?而且不是这家伙欺骗了你吗?”
我先用眼神恳请乔鲁诺不要把我的感情经历在承太郎面前曝光,然后对仗助说:“这件事,我总归也是有错的。对于乔鲁诺先生来说,可能我才是人渣也说不定。”
乔鲁诺倒是优雅地颔首,请我坐下来:“小姐真是谦虚,人渣怎么能和您比?”
“就是就是,”仗助君也跟着帮腔:“学妹你可比人渣好多了!”
我勉强挤出笑容感谢了仗助君,在乔鲁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以为乔鲁诺要对峙骗婚过程,结果他却问道:“小姐和承太郎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抬头征求承太郎先生的意见,他点点头。
“1999年,承太郎先生来杜王町找仗助学长的时候。”
“麻烦小姐说一下具体时间和地点。”
“6月份的时候,在水族馆遇见的承太郎先生。”
“小姐先开口的?”
我点点头:“因为有个关于水母的信息标识贴得太高了,我看不见,可是学校要交观后感。承太郎先生还很细心地辅导了我。”
“小姐是对水母感兴趣?”我刚要回答,乔鲁诺又交叉双手:“还是对承太郎先生感兴趣呢?”
这个死亡问题如何回答呢。如果我回答“不”,承太郎先生在旁边听着呢,以后求他帮忙可就难了,更何况我已经放过他一次鸽子,这次可不能一点余地也不留。反正和乔鲁诺也撕破脸了,就回答“是”让他知难而退。
于是我要咬牙:“是,因为承太郎先生是我当时见过最好看的男性。”
乔鲁诺露出伤心的表情:“小姐以前也说过,觉得我最好看。”
仗助君也不甘寂寞:“学妹也夸过仗助君非常有安全感!”
承太郎压了下帽檐:“呀勒呀勒。”
我有点尴尬,乔鲁诺又继续问:“小姐用了‘当时’这个限定词,是在暗示现在承太郎先生不受小姐心目中最好看的那个?”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逃婚的,不然现在这里接受拷问的也不会是我。然而我现在只能抱紧承太郎的大腿。
我开始咬文嚼字:“不是,我用‘当时’这次,既是为了肯定‘过去’,也是为了强调‘现在’。”
“小姐这么说的意思,是自始至终都觉得承太郎先生是最好看的吗?”
我点点头。
“原来如此,小姐在这种时候反而意外地坦诚呢。我没有什么问题,剩下的,等律师到再说吧。”
“你明明承诺说我到了就配合的!”我借机贴近乔鲁诺,低声让他把会上的文件还给我然后销毁备份。
“我可没有说配合什么内容吧?”乔鲁诺说:“另外,小姐不需要特意小声讲话,因为刚才承太郎先生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布加拉提总结的资料上交了。”
“乔鲁诺你怎么这样!”我张牙舞爪揪住他的衣领,“你就这么想看我演戏吗!”
他无辜地说:“原来小姐刚刚在演戏吗?夸承太郎先生的也不是真话?”
怎么说呢,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仗助君看完文件后,难以置信地问:“这真的是我纯真体贴的学妹的资料吗?”
完了,我最坚定的支持者也倒戈了。
我顶着三个人谴责的目光,在桌子上埋头痛哭,将我过往的行径一一忏悔。仗助君最先心软,想让我别哭,也被我拒绝了。
“我这就和乔鲁诺回去,为我的错误承担责任。”
等我终于哭完,眼睛发红地往门外走时,承太郎先生却喊住了我。
“真的认识到错误了?”
我擦擦眼泪:“认识到了。以后再也不欺骗别人感情了。”
承太郎先生压低帽子,把我的资料递过来。我惊讶地发现,不仅罗列的感情经历一栏被删除了,婚恋一栏上也变成了未婚。
承太郎看着我惊喜的眼神,沉稳地说:“因为乔鲁诺的行为最终还是定性为骗婚,所以婚姻关系不作数。而且,既然你认识到错误了,也就一笔勾销,不会把感情经历这种私人事情记录在档案上。”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把这份文件贴在胸口:“是承太郎先生帮我争取的吗?”
“嗯。”
“好耶!我又自由了!我再也不结婚了!”
“你说什么?”不只是承太郎,在暗处观察我反应的前××和暧昧对象全都跳了出来。
啊,不小心得意忘形了,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