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您醒醒,老夫人来看您了。”小厮轻声提醒,闻青重新坐直身体。
闻夫人提着食盒,蹙眉道:“你平日里从未懈怠,一定可以通过七天后的院试,成为秀才。这几日倒不必如此刻苦,生了病反而不好。”
闻青眨眨眼,慢了几瞬才答话,“知道了,娘。”
闻夫人露出无奈的表情,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粥,“娘刚熬好的,安神明目,吃了就去睡吧。”
“是。”他大概是困极了,说话还是慢吞吞的,看了看,才晓得拿起勺子。
一勺粥放进嘴里,闻青猛地精神起来,五官挤在一处,神色痛苦地咽下。
“咳咳,好咸!”他咳得惊天动地,一边往嘴里灌茶一边喊。
闻夫人赶忙让人递水递痰盂,她本就不擅厨艺,偶尔做一次粥饭却闹出这种笑话,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闹过这一场,闻青的作息恢复了平日的时辰,安心读书下,时光一晃而过,很快到了院试的这一天。
早上有些风,临出门,母亲让他加件衣服,闻青怕误了时辰,又怕衣服厚重不方便写字,所以没有穿。
有了这些年刻苦读书的基础,闻青并不紧张,其中‘以教化为题,风作韵脚,题诗一首。’更是他押中的题目。除了身上确实有些冷,倒没别的阻碍了。
放榜当日,他做了‘院案首’,名字加大写在了第一列。闻青知道自己能中,但院案首还是意料之外了,他高兴地僵在原地,回头去看,发现向来严肃的母亲笑弯了眼,止不住的高兴,还要大办宴席谢师。
闻青也笑着点头,环顾四周,意气风发者有,愁容惨淡者多,榜上有名的毕竟是少数。其中一个书生,相貌平平,但面上的疲惫格外引人注意。他穿着带补丁的粗布蓝袍,双手粗糙,想来读书之余,还要帮家里做农活。大抵是没有中,只双目空洞的盯着榜单,不发一言,久久站在原地。
求学多艰啊,闻青心中生出诸多感慨,不过这点感慨又很快被母亲的欣喜冲散。他被簇拥着回到家里,接受同窗邻里拜贺,回过神天已经黑了。
这些时日的疲惫挤在身体里,他躺在床上,心想,总算能休息一下了。
……
“少爷,少爷?您醒醒,老夫人来看您了。”小厮轻声提醒,闻青重新坐直身体,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
闻夫人提着食盒,蹙眉道:“你平日里从未懈怠,一定可以通过七天后的院试,成为秀才。这几日倒不必如此刻苦,生了病反而不好。”
闻青眨眨眼,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慢了几瞬才答话,“娘,孩儿知道了。”
闻夫人露出无奈的表情,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粥,“娘刚熬好的,安神明目,吃了就去睡吧。”
“……是。”闻青迟疑地答话,看着这碗粥,生出不好的预感,他拿着勺子,良久未动。
“怎么了?”闻夫人疑惑道。
闻青摇摇头,勺子递到嘴边,小心尝了一点。
果然是咸的!
他五官挤在一处,神色痛苦地咽下。
“咳咳,还是好咸!”闻青咳得惊天动地,一边往嘴里灌茶一边喊。
闻夫人赶忙让人递水递痰盂,她本就不擅厨艺,偶尔做一次粥饭却闹出这种笑话,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闻青由着下人收拾桌案,心中的愈发凝重,只觉得这一切都经历过。不过院试在即,他没时间多想了。
闹过这一场,闻青的作息恢复了平日的时辰,安心读书下,时光一晃而过。心中疑窦未散,他着意复习了‘梦中’的考题,等着验证。
院试当天,早上有些风,临出门,闻夫人想让闻青多加件衣服,却发现他已经穿好了,心中暗自满意。
‘以教化为题,风作韵脚,题诗一首。’
真的是这一道。
不过这题自己从前就作为押题复习过,‘梦中’有所感也正常。闻青强压下不适,努力把精神集中在考试上。
放榜当日,意料之中的,他做了‘院案首’,名字加大写在了第一列。
母亲照例欣喜不已,准备大办宴席谢师。
闻青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环顾四周,意气风发的、愁容惨淡的、嚎啕痛哭的书生聚在一处,只看得到情绪,分不清样子。
也不是全然分不清,榜下一个镇定自若的书生尤为引人注目。概因他的样貌实在英俊,剑眉星目,长身玉立,如竹如松,与身上带补丁的粗布蓝袍格格不入,倒像哪个世家的富贵公子。
闻青觉得他有些熟悉,却不想起在哪见过。
旁人问他,名次如何?
他答,没中。
没中还这样从容?
闻青不解,不过这点迷惑又很快被母亲的欣喜冲散。他被簇拥着回到家里,接受同窗邻里拜贺,回过神天已经黑了。
这些时日的疲惫与多思挤在身体里,他躺在床上,心想,总算能休息一下了,那奇怪的梦,也等睡醒再说。
……
“少爷,少爷?您醒醒,老夫人来看您了。”小厮轻声提醒,闻青重新坐直身体,发觉自己又回到了书桌前。
闻夫人提着食盒,蹙眉道:“你平日里从未懈怠,一定可以通过七天后的院试,成为秀才。这几日倒不必如此刻苦,生了病反而不好。”
闻青皱着眉毛没有答话,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他不再相信‘梦’的解释。
闻夫人见他呆呆的,露出无奈的表情,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粥,“娘刚熬好的,安神明目,吃了就去睡吧。”
闻青拿着勺子,良久未动。“娘,这粥是咸的。”
“你还没吃怎么知道?”闻夫人疑惑道。
闻青没说话,只是把勺子递过去,闻夫人看他严肃,接过来尝了一点,果然是咸的。
艰难地咽下去,还未等吩咐,闻青就递过来茶杯。
闻夫人由婆子服侍着漱口,她本就不擅厨艺,偶尔做一次粥饭却闹出这种笑话,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娘,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闻青痛苦而凝重地看着母亲,“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直在重复,一样的事情,全都发生了。我明明已经考完了,却不断回到这一天,一样的书桌,一样的人,一样的吃食……”
闻青看着母亲担忧的神色,越说越小声,最后沉默。
“最近……是不是读书太累了?”闻夫人小声地问道。
“我刚刚……做梦,梦到考试了。”闻青看着地砖,低声说道。
闻夫人走近,帮儿子整理领口,温声说道:“早点休息吧,娘让他们给你点支安神的香?”
闻青点点头,用力抿着嘴唇,他自己都弄不懂的东西,说出来只会让母亲跟着担惊受怕。
闹过这一场,闻青的作息恢复了平日的时辰,母亲又着意给他加了很多安神的药膳,无论如何,院试准备已久,他不可能放弃。刻意忽视掉种种怪异,安心读书下,时光一晃而过。
院试当天,闻青提前加了厚衣服。
试卷上,也果不其然是‘以教化为题,风作韵脚,题诗一首。’
但意料之外的是,放榜当日,他成了第二名。
‘院案首’一列,用加大字体写着‘袁皓’二字,是前两次从未见过的名字。
母亲依然高兴,准备办一场宴席谢师。
闻青点点头,环顾四周,书生们聚在一处。
有人问,名次如何?
一人答,第一。
众人朝这声音的方向看去,后面又齐齐看着他的脸,闻青这才发现,说拿了第一的,竟是那个英俊的粗布蓝袍书生!
这次……中了?他叫袁皓?
闻夫人也看向那边,感慨道,“真是青年才俊啊。”
见闻青一直往那边看,闻夫人猜想他起了结交之意,于是鼓励儿子道:“明日给你办谢师宴,不妨邀请袁秀才来家中坐一坐,以后也是同窗了。”
闻青被点醒,答应后匆忙跑过去,近前才知道,袁皓比他要高出半个头,自己要稍微仰视才能看到他的眼睛,“在下闻青,不知兄台姓名是?”
“不才姓袁名皓,河州县人士。”青年一板一眼的答道。
“原来是袁秀才当面,正要恭贺袁兄夺得院案首,明日家中设宴,略备薄酒,不知可否赏光一聚?”
袁皓先是默然地看着闻青,忽而小声嘀咕了句:“你就是闻青?”
这问题突兀又古怪,闻青正不知从何回答,袁皓却面色恢复如常,直接略过,抬手回礼道:“承蒙雅召,定当赴约。”
毕竟是院案首,见闻青得了先机,周围书生都赶来攀谈。闻青被挤到一边,又被簇拥着回到家里,接受同窗邻里拜贺,回过神天已经黑了。
这些时日的疲惫挤在身体里,他躺在床上,心想,还会有下一次重复吗?他想到了袁皓,这几次重复中,似乎只有袁皓是不同的。袁皓……如此风姿的人……为什么第一次……没有看见呢……
“少爷,少爷?您醒醒。”小厮轻声提醒。
闻青闭着眼睛,嘀咕道:“母亲来送粥了?”
“哪啊,您睡糊涂了,”小厮语气里带着喜气,“今天办谢师宴,老夫人让您早起试衣服呢。”
“哦,是谢师宴。”闻青睁开眼睛,压在心上的石头落地,总算是正常了,不必再困在……梦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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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院试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