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你猜猜大北长公主在哪?
东方白在一旁更是恰到好处地补充着各种细节,将整个构陷江定安的计划。
以及江慎如何忠心为国、忍辱负重的过程。
描述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仿佛江慎真的是一位被冤枉的大忠臣,而江定安则是那个罪该万死的真反贼。
龙椅之上,景帝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一拍龙案,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龙颜“大怒”。
“江定安!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声音如同九天落雷,震得整个金銮殿都嗡嗡作响。
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景帝那双“愤怒”的眼眸深处,却依旧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他显然也在判断,这父子二人,究竟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或者说,谁的说法,对他这位帝王更为有利。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所有的压力。
都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再次狠狠地砸向了江定安。
江慎这一招以退为进,主动“承认”自己有**的“嫌疑”,再反咬一口,指控江定安才是幕后黑手,实在是太过阴狠毒辣!
所有的“证据链”,似乎都完美地指向了江定安,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叛国反贼”的耻辱柱上。
这几乎是一个必死的局!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江定安的最后挣扎,或者,是绝望的沉默。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面对这泼天一般的构陷。
面对这几乎无法翻盘的绝境,江定安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慌乱。
反而缓缓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笑容,平静,淡然,甚至带着几分……
戏谑。
“齐王殿下,为了扳倒我江定安,您可真是煞费苦心,机关算尽。”
江定安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摇了摇头,那份从容不迫,让殿内紧绷的弦又被拉紧了几分。
“连这种自认‘卧底’,不惜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戏码都演得出来,佩服,当真是佩服。”
他这番话。
不轻不重,却像一枚石子精准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江慎的眼角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后心。
这小子……他还有后手?
不可能!
江定安没再看江慎那张扭曲的脸,他转身,面向龙椅上的景帝,朗声开口。
声音在金銮殿的梁柱间回荡。
“陛下,齐王殿下指控臣勾结大北,图谋不轨,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江定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压过了殿上所有的议论。
“臣倒想请问陛下,可知那大北的长公主,秦玉莲,现在身在何处?”
他不等皇帝开口,目光扫过满朝文武,一字一顿地砸在金殿的地砖上。
“她,正在我晋安城中,做、客!”
“做客”二字落地,死寂的金銮殿炸开了锅。
官员们交头接耳,袍袖摩擦的窸窣声混着倒抽气的声音,嗡嗡地搅动着所有人的心神。
大北的长公主,在晋安?
江定安立在殿中,任由这阵骚乱席卷而过。
待殿上声浪稍歇,他才扬声反问。
“臣若真与大北暗通款曲,为何要捏着他们的长公主?是嫌命太长,主动送个开战的由头给人家吗?”
这话问得实在,殿上不少原先对着齐王点头的官员。
此刻都面面相觑,眼神里没了刚才的笃定。
说罢,江定安从宽大的袖袍里摸出一份卷宗,躬身举过头顶。
“陛下,这是大北长公主秦玉莲的亲笔供状,晋安城里好几位乡绅都能作证。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臣是如何擒住她,用她来牵制大北主帅周猛,逼得他十几万大军至今只敢在边境上干耗着,不敢动弹。”
他话音稍落,留给众人片刻的死寂,随即又补了一句。
“为证此状,臣请陛下传一人上殿。”
他最后一个字刚出口,殿外候着的内侍便扯开嗓子高唱起来:
“传——晋安信使——”
一名风尘仆仆的骑士快步进殿,满身的尘土和干裂的嘴唇,无一不说明他赶了多少个日夜的路。
他两臂绷得笔直,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密封的锦盒,脚下生风,上半身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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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不动,死死护着那盒子里的东西。
“陛下。”
骑士的嗓子干得有些冒烟。
“大北长公主秦玉莲,托小人呈上信物,还有她对江太守的……评断。”
锦盒开启,光线落在了一枚玉佩上,大北皇室的图腾纹路清晰可见。玉佩旁,压着一纸信笺。
信上的字迹带着几分初学者的笨拙,笔画间却满是压不住的恨意,骂江定安是“无耻小人”,将她一国公主当作战俘囚禁。
可骂完之后,却又明明白白地承认。
正是因为她这个俘虏,北境主帅周猛才投鼠忌器,大军迟迟未动。
一字一句,怨毒扑面,却也一字一句,替江定安洗脱了通敌的罪名。
金銮殿内嗡的一声,刚刚按捺下去的私语声又从角落里蔓延开来。
这盘棋,江定安竟是自己走活了。
江慎的脸先是血色褪尽,随即猛地涨红。
脖颈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他那眼神不再看江定安,而是死死钉在了那个信使身上,恨不得当场把他拆了。
他什么都算到了。
就是没算到秦玉莲那个**,会在这时候递来一把刀,捅的却不是江定安!
棋盘……
全乱了。
秦玉莲的证词和信物,像是两记无形的耳光,抽得江慎头晕目眩。
他精心布置的罗网,竟被撕开了一个如此难堪的口子。
他怎能甘心?
“一派胡言!荒谬!”
江慎向前抢出一步,指着那信使厉声呵斥,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秦玉莲乃阶下之囚,困于晋安,生死皆在江定安一念之间!她写的东西,说的话,如何能信?定是江定安此獠威逼利诱,逼她写下伪证,意图蒙骗圣听!”
他猛地转向景帝,脸上挤出悲愤交加的神情。
“陛下!江定安巧舌如簧,最擅颠倒黑白!这点伎俩,怎能瞒过您的眼睛?恳请陛下明察,切勿被此等奸贼所惑!”
江慎的辩驳,听起来也并非全无道理。
毕竟,人质的证词,其可信度的确要大打折扣。
然而,江定安却只是冷冷一笑,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