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听着育儿师姨姨的声音睁开眼睛。
雪团子眨巴眼睛,乖乖的被抱起来,后面的头发全都翘了,依旧有些迷糊,后知后觉的转过头,“姨姨,鹤鹤在哪里?”
嗯,是一只很容易赖床的宝宝。
不过,赖床也不闹,只会闭着眼睛用撒娇回应,一般到吃饭的时候就会醒了。
“去洗漱了。”
还正困着呢,小手一握,半梦半醒的说,“眠眠也去。”
洗漱间,时鹤正在拿着毛巾擦脸,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回头看阮知眠被放在小朋友专门踩着的架子上,收获一声,“阿鹤,早安。”
从三岁开始就自己洗漱了,只不过旁边有大人看着。
时鹤没有走,他站在旁边,递过牙膏,阮知眠揉了揉眼睛,拿着牙刷塞进嘴巴里,认认真真刷牙,再漱口洗脸。
等到擦完香香,啪叽抱住时鹤,“阿鹤真好。”
还有一点困困的,小手拉住时鹤,半个脑袋靠在肩上,“眠眠也要长高。”
育儿师带他们去吃饭,吃完饭给时鹤拿新衣服。
“十分钟后,出发去幼儿园。”
阮知眠拉着时鹤走进电梯,他也要换衣服。
小书包已经收拾好了,再上几天课就要放寒假了。
“我们要一起上学吗?”
“对,一起。”
时鹤抱着新衣服去换上,依旧有种不真实感。
他以为这样的好日子,只会有一两天。
阮知眠换完衣服来敲门,看到穿着新衣服的时鹤,新羽绒服厚厚的,穿着很暖和, “好看。”
说完,拉着他的手手下楼,积极的爬上车。
然后,闭上眼睛在车上补觉。
冬天容易困,不怪眠眠呢,眠眠多睡觉,可以长高高。
小崽非常有自己的道理,是个活泼可爱的小朋友,车门刚刚拉开,有老师过来接。
雪又下了一夜,整个城市都是银装素裹。
院子里的雪都扫干净了,铺了防滑的垫子,老师和管家交流一番,提前知道时鹤要来上学。
老师准备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朋友,一低下头对上时鹤严肃的目光,正在对阮知眠说,“慢慢走,走得稳。”
于是,换成两个小朋友and老师。
一进到教室,阮知眠刚出现,一群小孩围了上来,“眠眠眠眠,我给你带了巧克力。”
“眠眠,我妈妈新给我买了图画书,我借给你看。”
“眠眠,你看动画片了吗?”
阮知眠拉着时鹤走到自己旁边,漂亮小脸上,乌眸澄净,挨个回答问题,再介绍时鹤,“这是我的好朋友,大家对我要对他一样跑。”
“从今天开始,他要和我一起上学啦。”
时鹤坐下来,抬起漆黑的眸子,不少小孩也来找他问。
育新幼儿园中一班,颜控的聚集地。
“你和眠眠什么关系?”
“你是他的亲戚吗?”
只是,时鹤开口凝冰,脸上看不到笑容,一副很难接近的样子,“朋友。”
“我也是眠眠的朋友。”
看起来不好接近,大家又重新围着了小阮知眠。
对于此刻的时鹤来说,阮知眠是解救他的浮木,带他游离时家那片深海。
他只能依靠阮知眠。
但是,阮知眠身边有很多人,他只是最普通的一个。
阮知眠抬起头,时鹤正给他收拾小桌子。
时鹤,不开心吗?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中午,管家叔叔来送饭,小崽捧着脸颊出现在时面前,“鹤鹤,吃饭饭啦。”
“今天厨师叔叔做了糖醋肉,很好吃的。”
两个小饭盒掀开,满满当当的饭菜,阮知眠从口袋里拿出筷子和勺子,“鹤鹤,你不开心吗?”
他挖了一大口饭,脸颊鼓鼓的咽下去,“妈妈说,幼儿园学的东西你都会,我还不太会,你可以教我吗?”
时鹤问他,“眠眠,为什么要帮我?”
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孩出现在他的面前,还主动带他回家,帮助他上课。
时鹤从小学习很多东西,思想比一般的孩子成熟许多。
“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的小朋友。”
阮知眠翻出一条理由,拿起时鹤的勺子,直接喂了一勺饭饭,“饭要热的时候吃。”
“你真的要和我做朋友吗?”
“阮知眠,我要成为你最特别的一个朋友。”
特别的朋友,什么意思?
明显茫然,时鹤解释,“比你和其他人的关系都要好,你有什么事情第一反应是找我…”
小崽点点头,没有多么难嘛。
[——攻略进度已更新:50%]
当天中午的午睡,阮知眠和时鹤是睡在一起的。
等到下午体育课,时鹤一直跟在阮知眠的身边,阮知眠让做什么,时鹤就做什么。
其他班小朋友问他是谁,时鹤回答,“我是眠眠最好的朋友。”
小朋友总喜欢争个名头,话音刚落便有人问阮知眠,小崽直接点头,乌眸弯弯,格外好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突然有个最好的朋友,不服的问理由。
“时鹤超级厉害,他会的题我都不会呀。”
小朋友们呼一下围住,“时鹤会什么题?”
“时鹤很聪明的。”
阮知眠讲了一大堆,最后被时鹤喊去喝牛奶了。
这份平静,一直持续到一周后放假的下午,阮知眠和时鹤刚从幼儿园里走出来,时鹤的父亲时建德忽然出现。
“时鹤,要过年了,回家过年。”
正巧阮嘉容带着刚从海市飞过来的外公外婆过来接小朋友回家,车门一下子打开了。
“回什么家。”
外公拄着拐杖,健步如飞,直接抱走时鹤,牵住阮知眠,“你是谁!这是我孙子。”
时鹤眨了眨眼睛,阮知眠小声说,“外公。”
时建德黑脸:“阮叔,您说想养孩子,我们也让你接走一段时间,我现在想把孩子接回自己家都不行吗?”
听起来还挺可怜。
外公呸了一声,“胡说什么,明明是我家小孙孙看到你们对孩子不管不顾,大冬天的让他在跪在雪地里被你们那群养歪的侄子欺负,整个家里面20多个人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
“你真有脸啊,还说自己是父亲。”
外公低下头,“小鹤,不怕。”
“你告诉外公,你认他吗?”
一周不见,时鹤变了不少,脸上有肉了,穿的衣服也是厚实保暖的,他看向时建德,直接摇头,眼神里毫无恐惧。
“父亲,你们都讨厌我,觉得我碍眼,我不会回去的。”
“时鹤!”
外公抱着时鹤,另一只手拉着阮知眠。
阮嘉容慢悠悠的走过来,瞧着往日的手下败将,明明是同龄人,偏偏把自己活成这么垃圾的样子。
她揉了揉手腕,还没动手,时建德一缩肩膀,她嘲笑道,“啧,你在外头不是有孩子吗?”
“别再来打扰小孩,否则,你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