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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谁惹他了

作者:岁不与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晚上七点五十,黑色宾利准时抵达浮水居。


    副驾驶座位上,阮知眠对着小镜子照了照脸,刚刚洗过澡,眼睫有些湿,轻轻卷翘,他抬起头,眼尾红红的,瞪了一眼时鹤。


    明明刚刚说只是亲一下,骗人。


    Alpha一身简洁的黑色短袖搭配黑色直筒运动长裤,手腕内侧有一个小小的牙印,他拉开车门,绕过来,俯身给阮知眠解开安全带,自觉下午是有一些过分。


    “对不起,宝宝。”


    嗯,毕竟术后休养快两个月了。


    阮知眠像是小动物伸爪子一样,轻轻的伸手,瓷白的手指放在他的掌心里,紧接着应了一小声,“嗯。”


    正是盛夏,天刚黑不久。


    阮知眠和时鹤到的时候,人刚到一半,滕玉往椅子上一靠,一身西装,他抱着一杯水喝了两口,脑袋一歪,靠在阮知眠的肩上,“谁发明的夏天。”


    暨野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倒是经常在滕玉身边出现,伸手把滕玉往自己那边拽,滕玉抬起腿,用眼神压制暨野。


    顾西辞在外面打电话,温颂倒了一杯果汁。


    最近酒局太多,三天两头的跑,温颂家里孩子多,又非要把他安排进集团,几个哥哥姐姐给他分的都是辛苦的工作。


    时鹤有所耳闻,“你说过想要做软件吗?”


    “我出钱,你来做。”


    现在的时鹤和阮知眠,算是在场中最轻松的一位。


    温颂撑着下巴,温柔的眸子里浮现几分幽暗,他并没有拒绝时鹤的提议,“再等一个星期,我不会轻易让他们折腾我。”


    每个家里都会有竞争,尤其是孩子多的家庭。


    从很久之前的出国留学开始,温颂已经做好了远离家族斗争的准备,这一次被拉进去,是因为和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在公司惹了事。


    温颂完全是去收拾的。


    八点多,阮叙白到达,江砚知一起出现,江砚知走在前面,先走来拉开椅子坐下,暨野自觉让位,滕玉换到在旁边,低声问,“哥,你们和好了。”


    “在门口遇到的。”


    江砚知坐下,把从港城带来的礼物送给阮知眠和时鹤,他拍卖的原石,亲自雕刻的一对玉,寓意着平安顺遂。


    阮叙白坐在距离江砚知两个位置的空位上,听着大家聊天,眉眼透着静。


    今天出来一方面是庆祝时鹤出院,另一方面是许久没有一起见面了,到后半局,阮知眠脑袋靠在时鹤肩上,慢慢的和大家说话,浮水居的菜做的很特别,有一点晕碳了。


    时鹤低下头,捏了捏阮知眠的指腹。


    有些想亲,忍一下。


    晚上十一点,散场时间到。


    顾西辞送温颂回去,滕玉和暨野一起,阮叙白回头看向江砚知,“我载你。”


    时鹤和阮知眠走在最后,时鹤弯下腰,在阮知眠面前蹲下来,“该回家了,眠眠。”


    “不要喊我眠眠,我要听别的。”


    明明没喝酒,看着像是晕了。


    哪个人会晕果汁。


    阮知眠平常的体力还好,今天力气早早被消耗了,脑袋一低,听到时鹤喊宝宝才趴上去,小脸埋在肩边,软声说道,“时鹤,我好开心呀。”


    和时鹤在一起,和家人在一起。


    很开心。


    时鹤侧过头,碰了碰omega的鼻尖,“我也是。”


    阮知眠揉了揉眼睛,“我有点困了。”


    “我们回家就睡觉。”


    说什么回什么,他一路把阮知眠背上车,等到家的时候,又把阮知眠背上楼,两个小猫跟在后面,好奇的喵喵。


    第二天一早,阮知眠从时鹤的怀里爬起来,一大早积极的给时鹤拿西装,还踮着脚打领带。


    “我也很忙的哦。”


    刚刚起床用完早餐,Alpha姿态疏懒,拿起柜子里的手表戴上,温声问,“想好去哪里了?”


    阮知眠转身出门给小猫加餐零食,“嗯,想好啦。”


    “我准备去找妈妈,我要帮我哥。”


    阮知眠对继承的兴致不大,阮叙白不算是培养的目标,但他从小就对自己严格要求,想要成长为厉害的大人,保护妈妈,保护家人。


    在这一点上,阮叙白和江砚知很像。


    “我也长大了。”


    阮知眠转身,抱了抱时鹤,撒娇,“你要来接我下班。”


    正在等待投喂的两只猫猫伸出猫爪,“喵呜,喵喵。”


    阮知眠转头,“等很久了呀。”


    他蹲下来,把冻干倒进猫碗里,又检查了一遍机器。


    阮知眠去楼上换衣服,时鹤先去开早会,阮叙白顺路来接他,选了一身简单的衣服换上,在客厅等哥哥。


    上午九点,阮叙白带着阮知眠一同出现在阮氏。


    兄弟两人,一个高大冷清,一个漂亮骄矜。


    阮知眠来的消息,只告诉了阮叙白,还没和阮嘉容说。


    阮氏不同其他公司分成几个派系,公司里默认的下一任继承人只有阮叙白。


    阮知眠的出现,无疑是打破了这一个认知。


    刚刚到达,阮嘉容带着阮知眠和阮叙白一同参加周会,并在会议结束后宣布阮知眠正式进入公司,先跟在身边学习,做她的助理。


    阮知眠做的很认真,他的工作量和刚来的实习生一模一样,并没有放水。


    阮嘉容提前问过他,确认要做吗?


    “哥哥一个人很辛苦,我虽然做不到像他一样好,我也想要学习一下,像小姨一样,她虽然不在公司里,也在家里帮了您不少。”


    在家宠爱,在公司要严肃。


    公私分明,这是阮家的家训。


    刚过三天,有人暗戳戳的开始在阮叙白身边不忿,“小少爷刚进公司就受到了这么大的关注,您为了阮氏更好付出了多少。”


    阮知眠的身边更是有人直接说,“我们支持你,阮少。”


    “阮叙白整天装的那么厉害,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对于此类言论,阮知眠和阮叙白直接反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一向温柔待人的阮小少爷刷一下冷脸,“那是我哥,你有意见?”


    阮叙白漫不经心的抬眸,手里的文件放下来,随着啪一声,带有威压感的一句响起来,“谁开始传的?”


    半个月后,公司开除了一批心思不正的员工。


    在第一天阮叙白载阮知眠来的路上,提前说过这件事。


    在上班后的第一次假期,阮知眠一早上起来做了好多小甜品,挨个给正在辛苦工作的朋友们送去,从海边游玩回来的球球都有一份,现在球球正和他们一起住,等待下一次主系统召唤,继续去做小系统的任务。


    阮知眠提着保温袋出发。


    第一个先看的是滕玉,将近四十度的高温,滕玉带着工地帽子站在外面,冷脸和工程负责人说,“我们集团非常重视这一次的项目,特批了超出市场价的预算。”


    “我要的超越标准的质量,别给我耍心眼。”


    他年轻,但是从小在爷爷奶奶面前耳濡目染,很难糊弄,父母却觉得滕玉染了一身铜臭气。


    阮知眠守在外面,等滕玉出来才挥手。


    “眠眠,你怎么来啦?”


    阮知眠递过去,“工作辛苦啦。”


    他低下头拿湿巾,嘀咕一句,“时鹤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今天早上又出差了。”


    滕玉欲言又止,差点儿露馅。


    “你今天休息吗?”


    阮知眠点点头,陪滕玉一会儿才离开。


    第二站,是顾西辞和温颂,温颂现在辞职了,专心的鼓捣起自己的小公司,顾西辞和时鹤,还有阮知眠都入股了。


    顾西辞平常倒是有空来温颂这里。


    不过是因为顾西辞现在管理的公司,在温颂的小公司旁边。


    二楼传来温颂的声音,“看,咱们阮总来啦!”


    正带着卡通遮阳帽的美食派送员眨巴眼睛,摘下防晒口罩,露出漂亮小脸,和大家不熟练的打招呼,把自己做的拎进会议室,后面跟着阮知眠订的下午茶。


    “我不知道好不好吃,你们尝一尝。”


    阮知眠拿过单独订的两袋,“还有这个。”


    顾西辞拆开包装,温颂先拍照,“必须好吃。”


    阮知眠做的是冰汤圆和冰淇淋,他在这里待了一会,跑去下一站,耳尖还有一点红。


    阮知眠刚走不久,时鹤收到第二个暴击。


    第一个当然是滕玉啦,可不能客气呢,必须要展示出来。


    [眠眠做的太好吃了,某人没有口福吧。]


    [简直是艺术品。]


    [亚米亚米。]


    ——时鹤:呵,我在准备婚礼,和你们这些结不上婚的人没话说。


    属于无差别攻击在座所有人,戾气冲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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