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屋檐下的灯笼亮起光。
林夕和顾嵇陪着外公在青石板路上散步。
“小夕以前在前边的廊桥上摆过地摊。”
“卖的什么啊?”顾嵇好奇发问,目光看向露出一丝羞意的林夕。
外公忽而哈哈大笑,把林夕摆摊给别人写情书的事道出。
“人郁安摆摊卖栀子花,她跑过凑热闹,我让她在家练练书法,她倒好,直接拿着纸墨笔砚去摆摊。”
她的过往有太多跟郁安相关,顾嵇面上笑着,心里却是苦涩的。
没事,来日方长,那就去创造独属于他们的回忆。
又是一个周六到来,顾嵇说要带林夕去约会,驱车前往郊区。
“越来越偏了,该不会是去爬山露营吧?我体力可不太行。”
“放心,不费力的。”
迈巴赫驶进赛车俱乐部,一下车,谢穆临就迎了过来。
“嫂子好,顾哥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顾嵇温柔地摸了摸林夕的脑袋,“我去换个衣服,穆临带你参观参观。”
“去吧去吧。”林夕的视线已经被一旁的摩托车给吸引走。
顾嵇嘱咐谢穆临一句后,熟门熟路地往更衣室走去。
谢穆临笑呵呵地走近,开口介绍起他的俱乐部,二人往室内走去。
“顾嵇也会骑摩托车?”林夕看着墙上的合照发问。
那上面眼熟的不只有顾嵇,还有沈懿。
“当初我为了拉这二位入伙,特意送了他们每人一辆摩托车,顾哥一学就会,不过已经好多年不碰摩托车了,我们聚会后,他突然登门造访,骑着那辆都快生锈的摩托车跑了几圈。”
谢穆临看一眼林夕,继续道:
“我以为他是心情不好,原来是想带嫂子兜风,为了安全起见,提前练练手呢。”
正说着,一位身穿皮衣的飒姐背着包经过。
谢穆临立刻把人喊住:“宋音!等等。”
他口中的宋音停下脚步,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有事?”
“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谢穆临一看就对人姑娘有意思。
于是,边上的林夕多看了几眼宋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见宋音漫不经心地撩了一下大波浪,浅笑着:
“队长,都说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谢穆临觉得自己或许还有机会,为爱整个容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这个问题,宋音的眼神暗淡过后又重新亮起,扔下回答后转身就走。
“我喜欢栀子花一样的少年。”
“栀子花?”谢穆临抓耳挠腮,“这是什么类型?我只知道绿茶男。”
想起林夕还在,他赶紧继续待客,这可是金主妈妈。
嫂子一高兴,说不定顾哥又投一笔款给俱乐部。
不久后,顾嵇出现,他身穿赛车服,手上抱着头盔而来。
林夕的双眼放光,拿起手机就是一通拍照。
“大帅哥,方便合个照吗?”
“方便。”顾嵇把手机递给工具人谢穆临,“多拍几张。”
“好勒~”谢穆临正愁无处献殷勤,“顾哥搂着嫂子啊,自家媳妇见什么外,来来来,亲一个。”
虽然顾嵇也想亲一个,但是这会儿不是时候。
他朝谢穆临投去一个眼神,对方立马改了口。
盘山公路上,一辆摩托车载着两个人飞驰。
林夕的双手绕过男人的腰腹抱紧,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对方背上。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头盔下的长发飘飘。
飙车的霸总,没人能拒绝,真是速度与激情啊。
其实这车速不算快,只是对于林夕来说有点刺激。
顾嵇本想聚精会神地骑车,奈何背上那软绵绵的触感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安全起见,他放缓车速,头盔遮掩住的嘴角肆意上扬着。
“顾嵇,我不怕。”林夕拍了拍他的腹部,“你尽管加速,冲啊!”
老婆大人一发话,他压下去那些旖旎心思,轰起油门加快速度。
轰——
摩托车沿着空荡荡的公路上山,在山顶处停下。
“到了,看看风景,吹吹风。”
顾嵇先替林夕取下头盔,还贴心地整理整理秀发。
“我的发型都压坏了,特意弄的高颅顶。”林夕嘟嘟囔囔地照着车镜。
露出帅脸的顾嵇把头盔放好,也拨弄了几下自己的头发。
他牵起林夕的手,走到最佳观景的地方。
微风拂面,绿意盎然。
“光看风景多没意思。”林夕笑着环住顾嵇的腰身,抬头注视着他,“顾先生,想……接吻吗?”
顾嵇脑子轰的一声,怔愣一瞬后,缓缓开口:
“那就如你所愿。”
他抬手搂腰,低头凑近,只差半拳之距。
林夕的手忽而挡在中间,她轻飘飘道:
“我看你好像不太乐意,那就算了吧,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箭在弦上,顾嵇却被喊停,这种滋味堪比失眠。
他稍显委屈地替自己解释,“我没有不乐意。”
话落,他克制地亲了亲林夕的额头,总算好受了一点。
林夕被这触感触发了某个酒后的记忆。
我去,我的初吻居然已经没了!
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点滋味都没尝到。
她悔啊!
“风好大,抱紧我,不然你老婆就被刮走了。”
“好。”顾嵇顺从地抱住她,渐渐收紧,心中的空虚感逐渐被驱散。
风撩起长发,碎发拂过林夕的脸颊,微微发痒。
她只好抬手别到耳后。
不经意间,手指碰到了男人的胸膛。
好想摸摸他的胸肌还有腹肌……
欲念作祟下,林夕大着胆子拉开上衣拉链,把手往里面伸了伸。
顾嵇全身紧绷,难受又享受,心想:
由她来吧,反正阻不阻止,最后吃亏的都是我。
自己可说不过她那张巧嘴。
摸着肌肉过瘾的林夕面目涩气,口水差点流出来。
“顾嵇,你经常锻炼吗?”
“家里的健身房不是摆设,下次一起?”
“不了,我体力不行。”
“那更要锻炼。”顾嵇的声音愈发沙哑,“风太大,我们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