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玄听到江澜的话之后，非但没有失落，反而还有些高兴的样子。
“那就好……如果这么看的话，弄出这个邪佛塑的，多半也是个四境巅峰的妖魔。极小可能已经突破三境。”
王墨玄下出这个判断，是经过多重考量的。
邪佛塑能够对人造成的影响，主要是看几个方面。
最重要的，是实力方面。
就比如，中三境妖魔弄出来的邪佛塑，在下三境乃至普通人中，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
埋在地下参拜还好，可能要个半年一年，才会造成实质上的影响。
但中三境妖魔弄出的邪佛塑，若是被实力更低的武者或者平民，别说摸到，就算亲眼看到，也会瞬间让其魔气入脑，成为只知道杀戮的恐怖怪物。
要是境界差不多，实力差距也没有那么悬殊的话，可能就要多影响一段时间。
江澜又挑了挑眉毛。
啧啧……
又是个四境巅峰的邪魔吗？
自己这是撞了四境的窝了。
一个两个就算了，第三个都出来了。
保险起见，江澜想了下后，还是问道：
“王伯，那邪佛塑，不会是怨魔弄出来的吧？”
“怎么可能？”王墨玄看江澜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傻子，“怨魔依靠吸食怨气增强自身，和汲取香火之力完全一点都不沾边。
“这就好比你是武夫，老夫是术士。假如现在让你用老夫的法子修炼，你就算是修到死，也修不成下一境……”
说到后面，王墨玄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有些没底气。
没办法，实在是江澜这个人，有点太过于离谱了。
王墨玄甚至怀疑，就算真的让他用术士修行的方法修炼，要不了多久，江澜也一样能够正得武道三境。
天赋怪是这样的。
完全不讲道理。
不过这只是王墨玄心里面的想法，表面上，他可是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
可江澜已经猜到王墨玄心里在想什么了。
估计王墨玄一直都以为他是个怪物天才，殊不知，他是个球的天才。
非要说天才的话，那也是系统天才才对。
而他江澜，充其量就是个打酱油的。
王墨玄明智地选择结束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
要是继续，说不准他又会被江澜无情打击到。
唉……
老夫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天赋呢？
要是有这小怪物的天赋，不说多了，就他如今这个岁数，估计已经证得圣贤大道了。
术士的上三品，分别是星君境，道尊境，和圣贤境。
若是术士能够达到星君境，便可脚踏星轨，借星辰之力，布周天杀阵。
神魂更是会强横到一种无可匹敌的程度。
即便肉身损毁严重，只要一息尚存，便能够强行动用神魂的力量，修复身躯。
而二品的道尊境，更是以身合道，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当然，这个言出法随，只是一定范围内的，而且限制很多。
不可能说自己无敌，就真的无敌了。
那样的话，就不是第二境了。
这个言出法随，大概只是能够简单改写局部规则。
类似于说一声‘此地禁武’，在划定的一片区域内，便不能动用武学。
当然，肉搏还是可以的。
有点小说当中，儒修的意思。
不过是稍微阉割版本的。
这虽然是个高武世界，但那些天道规则类别的能力，远远不是上三境所能够觊觎的。
至于术士的第一境，那就厉害了。
圣贤境，三花聚顶，超脱五行。
身不在三界内，魂不在五行中。
等到了圣贤境，便可一眼望穿千年兴衰，化身天地代言。
这些能力，其实都还是其次。
最关键的，是成为了圣贤之后，会多出一种极为恐怖的能力。
夺舍。
只要神魂不灭，便能够任意夺舍他人。
当然，这个夺舍，也是有一定限制的。
而这个限制，其实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限制的内容是，不能夺舍神魂强度高于自身的……
都圣贤境了，除非夺舍同为圣贤境的其他术士，否则的话，这限制规则，基本上就和摆设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夺舍之后，自身神魂也会受到一定影响，导致根基不稳。
若是情况严重，直接导致境界跌落，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术士和武者一样。
传闻中，武者突破第一境后，便能证得武神大道。
而术士在突破了一品圣贤境之后，便能够成为仙人。
仙人之境，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虽然和常规意义上的仙人有些许不同，但说到底，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了。
王墨玄心思百转，随即重重叹了一口气。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现在只是个天师而已，就连想要突破到第四境，那都得不知道是什么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收敛心神，王墨玄重新对江澜开口道：
“二者，定然不是同一名邪魔，具体的，老夫应该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说到底，老夫境界终究是差了些。不过……”
王墨玄顿了顿，继续道：
“金光寺的事情，老夫虽然未曾经历，但亦有所耳闻。传闻中，当初镇魔司并没有查出什么门道，对吧？”
“是。”江澜点头。
这案子，他也没经历过，但他对这件案子的印象，那可是太深了。
陆青崖亲自督办，结果也没查出什么东西。
而陆青崖的断案水准，是远远高于他江澜的。
当时江澜也有心去重查旧案，但听说这案子是陆青崖亲手办的之后，就再没了查案的心思。
王墨玄道：
“现在线索有了…多半就是因为这邪佛塑，才导致了当年金光寺的案子。里面的僧人，多半也不是死于妖魔之手，而应当是死于自相残杀。
“至于慧觉小和尚，老夫也有所耳闻。老夫猜测，他之所以没有收到影响，是因为成为沙弥的时日尚短，所以才并未被魔气冲入灵台，加上可能他当时并不在扬，这才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
江澜眯了眯眼。
他倒是有点不认同。
他觉得，慧觉身上的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